“怎麼會有炒米粉啊?”
“樓上阿姨做的。剛才那位就是秦姨的女兒?”
張瑞指剛才進去的秦火火猜測。
周軒點頭:“你們等下還出去嗎?”
“有想好行動方案嗎?”
“啊對對,這兒有沒有紙和筆?”
周軒從前台抽屜裡拿出紙筆給張主任,看着他在上面塗塗畫畫,不一會就把這周圍的街道畫得個七七八八。
寵物店和澡堂被畫上了大圈。
老張的位置虛虛圈着。
“澡堂有三層,一樓大廳,二樓洗浴,三樓吃飯。剛才我在二樓的窗戶看到了丁隊長他們,狀态還可以。不過底下車多人多,裡面估計也不會很安全,要是從貿然從正門進——”
他搖搖頭,直接否決方才的話語,愁悶,“不可行。”
張瑞撓頭:“進去有點懸,裡外都很危險,别到時候被它們‘甕中捉鼈’喽。”
林澄宇:“讓它們出來?這裡又不像是在學校,沒有這麼大的空間,喪屍還多。”
杜千帆:“當時在學校裡不是商量着可以用聲音引出來嗎?”
孟景明:“這裡沒有廣播喇叭,音量不大,很難牽制住周遭的喪屍。”
周軒忽然想到什麼。
“哎,這拐角處有位阿姨有音響啊,上次就是她幫我和楊春禾引開底下喪屍的。”
“那好哎,可以找她借一下嗎?”
杜千帆看到了希望。
“你怎麼不叫她姐?”
與此同時。
角落裡出現一個不滿的聲音。
“嗯?”周軒眨眨眼,對面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難以掩飾眼底的笑意。
面對某人突如其來的發問,很快反應過來。
“我倆沒差幾歲啊,叫什麼都行吧。”
“是吧是吧。”他故意給林澄宇擠眉弄眼。
對方贊同式點頭認可。
孟景明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哎!”
張主任興奮起來。
沉迷行動路線的他沒聽見幾個小孩在讨論什麼。
“讓他們從二樓爬下來怎麼樣?”
“不過——他們不是為了救人才進去的嗎?”張瑞遲疑,“我們不确定裡面一共有多少人啊。”
杜千帆:“隻救咱們學校的?”
林澄宇:“......不太好吧。”
要是隻有丁隊長他們幾人被困在澡堂也就算了。
可這裡外都被大家夥看着。
對三中名聲不太好。
孟景明:“其實用聲音還是比較保守的一個方法,隻要能把大部分的喪屍引出去就行,我們進去解決剩下的。”
“對了,為什麼外面那些人看見鏡子就都走了呢?強光?”
“Bingo!”
周軒打了個響指,驚訝他知道,“你看出來了?”
“本來不太确定,不過看到杜千帆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也是我們昨天中午才發現的。中午大太陽,陽光非常刺眼,它們行動比較緩慢。”
“不小心露出我身後的鏡子,就看見一道光刺向附近的喪屍,然後它們就都跑開了。”
有點像電影裡的僵屍。
“那之前白天怎麼不見它們躲起來呢?”林澄宇剛問出口,靈光一閃,捕捉到一絲細節,恍然大悟,“是不是最近天氣變熱了?”
“是的吧。”
張主任:“要是這樣說,白天行動還比較方便喽?”
周軒:“可是音響怎麼辦?且不說那位阿姨會不會借給我們,即便同意了,也沒辦法從窗戶遞過來。”
楊春禾抱着那隻橘貓和秦火火走出來,恰好聽見他們的談話。
“對面奶茶店前幾天搞活動,店員在門口拿着話筒賣力吆喝,我看到過門口有音響。”
秦火火繞過前台打開最裡側的鐵門,邊走邊說。
張瑞掀開一角白布,朝對面看過去。
馬路對面,正對着他們的就是一家奶茶店,門匾上挂着彩帶和氣球,卷簾門關到一半,看不清裡面。
視線下移,一個黑色長方體立在門口牆角。
體型不大。
而且還是無線的!
不用插電就能用。
張瑞高興極了,打算将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靠椅上老神在在地坐了一隻貓,脖子上套上一圈跟個桶子一樣的東西。
“喂,這是你能坐的地方嗎?”
林澄宇故作兇狠,問那隻小貓。
小貓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坐得穩穩當當,長長的胡須一抖一抖的,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紙筆。
忍不住伸出手試着探取露在桌子外面的黑筆。
杜千帆好奇撥弄它脖子上的伊麗莎白圈,一彈一彈的。
手下一個用力,伊麗莎白圈連帶着貓兒的腦袋一同往側歪去,又快速彈回去。
“哎呦呦——”
杜千帆吓得趕緊上手摸摸軟乎乎的腦袋。
“不痛不痛,不痛哈。”
這小祖宗對楊春禾來說太重要了。
可千萬别有什麼事才好。
對上那雙圓溜溜幹淨透亮的眼眸,手下是溫熱毛絨絨的,陌生又上瘾的觸感讓他不舍得離開。
杜千帆扭頭對張瑞說,“要不,你站會兒?”
張瑞聳肩:“我都可以啊。對面奶茶店确實有一個音響,隻要拿過來應該就能用。”
張主任:“晚上拿?”
周軒:“要是緊急,晚上也可以拿,主要是它們不會那麼輕易地發現我們,不過沒開燈的話肯定是看不太清楚東西。”
給橘貓檢查完腿,楊春禾又抱着它出來去治療室,路過大廳的時候,竟然看見安安在這裡。
仰頭眯眼享受頭頂的按摩,喉嚨裡發出開火車般咕噜咕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