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看家教努那?”
洪勝瀚躺在教室室角落滑着手機,瞥了一眼樸元斌。
練習結束累的要死,哪兒還有精力動彈,可他不止洗澡甚至還換了衣服,甚至還噴了香水。
除了那位努那,沒有其他可能了。
“這麼着急上位呢?”洪勝瀚涼涼道,“男小三。”
護的那麼嚴實,隻有自己出去見面,從不讓人到公司來,不就是怕其他人看見。
好像也就是那麼一兩次,偏偏還錯過了,見到的人都說漂亮,連新人開發組的staff都追過來問能不能給聯系方式。
有點可惜啊…
樸元斌懶得搭理他,好不容易熬到沈芝玉分手,除了出道之外,估計是最開心的消息,犯賤也不想和他計較。
第一次見到沈芝玉的時候,他就像往常那樣放學回家,躺在房間休息,卻被媽媽叫到客廳。
有點突然,莫名其妙就說給他找了個首爾大努那當家教,就他那稀碎的成績,還有什麼可拯救的空間?
不過當時他也還沒當練習生,正在迷茫期,爸媽都這麼希望了,也不是不可以。
有點迷糊的,走出卧室,沒太弄清楚狀況,揉着頭發,半睜着眼睛看過去,是削肩挂脖設計的長裙拖拽到她的腳踝,隻露出頸肩鎖骨和手臂的瓷白肌膚。
“你好,我叫沈芝玉,很高興認識你。”
她擡眸看了過來,對着他笑,隻是窗外晚風吹亂的發絲挽在耳後,是很符合東亞審美的清純無辜,有着張山茶朝露般的初戀臉,看上去幹淨而皎潔。
是韓國人會喜歡的外貌,清純易碎感。
也是他會喜歡的外貌。
正在青春期的時候,樸元斌對女孩們也會有些好奇的時候,但僅僅隻是好奇而已。
可是沈芝玉站在那裡的時候,好像帶着朝鮮時代的煙雨,淅淅瀝瀝的落在他心裡。
不止是課業,努那總是會聽他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什麼事情都會給出反應,即使半夜情緒上頭,感覺她不會接通的電話,也會被接通。
本來以為會成為田徑選手,結果還是因傷退役,說起來因為年齡小好像沒什麼,但是對那個時候的自己來說,真的除了這個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和父母傾訴,怕他們覺得心疼,和其他人說,又怕覺得有負擔,畢竟痛苦被反複咀嚼之後,旁觀者隻會覺得無聊。
沒人一定要照顧别人的情緒和感受。
樸元彬可以理解,但是芝玉努那不一樣,她會用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完全珍視的,全然接受的,為我的情緒托底。
就好像你一直站在原地傻傻的淋雨,雖然她不會有傘,但是她會牽着你的手,告訴你,她一直都在,她一直在陪你。
整個高中一年級,芝玉努那每周來回往返首爾蔚山,隻是為了給他補課。
一直到他入選公司,成為練習生之後,才終于結束。
甚至連到公司,都是努那陪他一起過來的,從首爾到蔚山的車次,車廂和位置,是努那前一年一直為他乘坐的。
好像交替一樣,即使有點辛苦,還是會覺得開心。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但是因為有努那,所以也不覺得害怕。
在車站的時候,staff雖然是為了接他才來的,卻一直糾纏芝玉努那,問是不是親努那?有沒有當愛豆的意向?
邁出新的一步也是,盡管嘴上說着做不到,但是被努那那樣看着,好像沒有放棄的理由。
樸元斌當然不會說自己完全是好人,乖寶寶,但是在芝玉努那面前,還是希望自己是善良的樣子。
被洪勝瀚說男小三也沒錯,他确實懷着那種心思,假如努那不介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當男小三。
就像現在這樣,在街道那邊确認信号燈變綠之後,小跑着過來的努那,也非常令人心動。
“呐!”
沈芝玉撞到在他懷裡,好像不止是懷裡,外套像是長長的尾巴,拖拽到臀部。
像是那種柑橘混合着草木的香氣,撞進懷裡的軀體,即使隻是幾分鐘而已,也能感受到的柔軟豐盈,毫無疑問的女性軀體,香豔到近乎像一場幻夢。
“我們元斌過的怎麼樣?”
她扯了下他的臉頰肉,大概是辭職所以不必硬拗專業度而提升年齡。
沈芝玉穿的沒那麼悶,也少見的放棄了極簡風,穿的非常少女,幾乎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年齡差。
修身抽褶的短款襯衣掐出的腰肢不盈一握,黑領帶系在純白衣領上,像是筆記上劃出的虛線重點,露出些許皎白弧度,低腰百褶半身裙下是如同手辦般的纖細長腿。
綁帶長筒厚底靴皮面被她踩的髒兮兮,有些灰塵鞋印,靴筒長度卡在膝蓋下五厘米,雖然清瘦但線條圓滑流暢,膝蓋都是紅紅的,有種好像因為寒冷而凍紅,像打上腮紅一般,有種被眷顧的好看。
漂亮的讓人心頭一窒。
“當然很好了,努那今天超級漂亮。”
他湊過去,低頭配合着沈芝玉的親昵。
“漂亮孩子的嘴巴都這麼甜嗎?元斌ssi,糟糕,太可愛了。”
“努那有心動嗎?”
正式出道前沒辦法修剪的頭發長的有點長,遮住眼睛,所以像小貓一樣晃着頭,蹭着沈芝玉的肩頭撒嬌。
“這是犯罪吧?應該。”
“為什麼?為什麼?”
蹭着沈芝玉的肩頭,把頭發弄的亂糟糟,又被她示意低頭,力度剛好的梳理着亂發,被她一點點理的乖順。
“好了。”沈芝玉滿意的打量着,“非常完美。”
“努那,可以拍照嗎?”
樸元斌向她展示聖水洞的一家自拍館,算是比較有特色,近期社媒上熱度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