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好像總是少了一點緣分。
鄭成璨想着,那個聞名已久的大峙洞沈芝玉,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見到的。
同一間補習班,或者見到元斌的時候,但是偏偏每一次都錯過了。
以至于看到她的時候,總有點不真實。
她好像總是在補習班老師嘴裡,同學的議論,以及公司staff的贊歎當中,還有…她出道的廣告裡。
鄭成璨看着元斌親昵的叫着“努那”,蹭着她的肩膀撒嬌。
幾乎已經完成的造型,素着張臉,金色及腰長發發梢挑染着珊瑚粉,讓她看起來更不真實,像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
通過單方面拼湊的樣子,讓這個無限接近遐想的人,好像變成了某種意向。
從公立高中畢業的高考滿分,幾乎是神話般的存在,所以也成為了這間補習班的噱頭,老師嘴裡反複念叨的首席前輩。
成年人不是那樣嗎?
成年人健康的感情,不是相互慰藉身體,不是無聊打發時間的約會吃飯,而是,想到對方,就覺得即使現階段再糟糕,好像也可以從對方那裡得到力量,可以繼續咬牙堅持下去。
有過那種黑暗的,好像要墜落的時候,鄭成璨想着,幹脆一點吧,要或者不要。
把我擱置在這裡浪費時光,明明出道了卻什麼也沒有,但也是練習生時候那樣純粹的,想着出道,有明确的目标。
該怎麼努力?
除了練習好像毫無辦法,那不是他能掌控的,隻能一天天的等待着,把時間熬成待定的結局。
沈芝玉就是那個意向,不想也不願意墜落的理由。
離她最近的時候,是那次她拜訪老師之後,隔着二樓窗台,在樓下小巷被同學們起哄叫住,一個個雜亂的“芝玉前輩”,無序的落在空氣中。
他沒有随大流的趴在窗台上看她,隻是多少有點好奇的向下看了一眼。
她撐着一隻透明雨傘擡頭回望,眉眼帶笑,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有種四月梨花微甜的感覺,像是千禧年的夢核,也像一場雨,綿延不絕的落在他的骨骼裡。
我好像單方面的,憑借着想象,愛着她。
會有想靠近的心情,但是…鄭成璨單薄的眼皮垂了下來,我隻是…有點到膽怯,關于沈芝玉,總是想象比真實更多…
夢男?他忽的想到這個詞,好像很貼切,原來我也會做這種事情嗎?
鄭成璨看了一眼化妝室外的廣告牌。
是的,我也會做這種事。
“努那,為什麼給别人拍challenge?那我呢?”
元斌聲音像加了蜜一樣,就像知道自己年下男的優勢,所以總是睜着眼睛,無辜的和她說話,糾纏不清的,像是男朋友一樣,模糊着限度。
“我們元斌ssi要的話當然也可以了。”
“哼…”他假裝生氣的撇嘴,“努那為什麼用敬語啊?”
“可能是…有時候也想依靠一下我們元斌ssi?”
她将金色長發攏在腦後,挽成丸子頭,露出雪白後頸,低下頭的骨點清晰的包裹在皮肉之下,像段矜貴的瓷。
“直接和我聯系就好了。”
她眨着眼睛,有點俏皮的狡黠,伸手捏了一把元斌的臉頰肉,隻剩下一點點。
“好瘦,元斌ssi。”她感歎着。
可能是因為角色需要,出演女高的沈芝玉幾乎按模闆穿着漫畫裡的穿搭,所以看起來非常…他眼睛不着痕迹的落在衣領之下,又好像被燙到了一樣轉開。
是他沒看過的樣子,認識的時候,芝玉努那就已經是大學了,所以對于會穿校服的努那,多少有點期待。
不過即使沒見過,元斌也可以肯定,真正在高中,她估計也是那種衣領扣到最上面一顆的乖乖牌,不會故意将裙擺裁剪到能夠露出大腿肌膚。
“可是努那…”
元斌伸手估算着她的腰,指甲修建的隻剩一點白弧,雙手握住沈芝玉腰肢時骨節分明,虎口凹陷的肌膚卡在她的上衣下擺,露出青筋的皮膚透着粉。
拿着吉他的手現在卻掐着柔軟的腰肢,這時候不i了?嬷他的粉絲真應該看看這一幕。
嫉妒?怎麼會?李燦嵘雙腿交疊換了個坐姿,我對那個女人完全沒興趣。
嘴上這麼說着,手機屏幕的頁面卻誠實的切換到kakaotalk的申請框。
——把我放出來。
沈芝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細微震動,亮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隻是略勾唇,有些玩味的笑被壓下去,手機也被按壓息屏,倒扣在桌面上,選擇無視。
啧…真是壞女人…
李燦嵘舔了下後槽牙,繼續發送消息。
——呀!不準無視我!
這次她連看都沒有,隻是用柔柔的語調和元斌抱怨着。
“我真的不太習慣這種美甲。”
亮閃的,類似貓眼石般的粉色美甲,不符合她審美的延長甲,是很小女生的類型,像是那種夢幻的,洛麗塔風格的甜膩。
因為要貼合漫畫原作女主而作出的改變,從指甲到耳朵上略顯誇張的四五枚耳釘耳環,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拇指的戒指。
現在的樣子,比起演員,反而更像愛豆。
車銀侑也這麼覺得,劇組的工作人員帶着完整妝發的沈芝玉進來,完全大變樣,幾乎是一比一複刻還原漫畫女主角。
她正低頭整理着衣擺,襯衫打結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衣料反轉間露出的肌膚白的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