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刻斯總結道:“好蠢,怎麼死的?”
克裡斯蒂娜神神秘秘地說:“不知道,官方說是心髒病突發死的,誰知道呢?”
“我可是聽說有公安的人插手了呢,呵呵。不知道哪又動到這群鬣狗纖細的神經了。”
克裡斯蒂娜抿口茶水,“畢竟他隻是個單純的炸彈犯啊,和泥慘會可沒有一點兒關系。”
阿文刻斯身子前傾,也同樣神神秘秘地小聲說話:“你說……”
“不會有我們這個組織裡的人被發現了吧?”
克裡斯蒂娜用眼神詢問阿文刻斯,“怎麼講?”
“哎呀,畢竟這幾年除了嚴查死打我們,這群公安是别的什麼正事兒也不幹嘛。”
克裡斯蒂娜嘲諷他,“呦,你們還挺牛的,讓人家死追你們不放。”
阿文刻斯被逗樂了,“哈哈,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知道哦,朗姆的手下賓加不知道怎麼被警察揪到尾巴了,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以把賓加和青梅一起……”
阿文刻斯诙諧地比劃了個砍頭的動作,“……把他們一起拿下哦。”
克裡斯蒂娜哼一聲,“我是來還人情的,之前可是說好了隻幫你一件事,這超标了吧。”
“哎呀我知道嘛,隻有一件事一件事,到時候我告訴你,我誠信經營,肯定不讓你做虧本的買賣的,好姐姐呀~”今天把頭發紮成高馬尾的阿文刻斯,他矜持地給克裡斯蒂娜抛了個眉眼。
…………
是夜,安室透依舊一身黑,他偷偷潛入這片墓園,來到萩原研二的墓前。
他凝視一會兒墓前的黃色菊花,然後安室透慢慢單膝跪地,用手撫摸萩原研二的姓名。突然,有衣衫摩挲的聲音響起,安室透立刻警覺地站起來警戒。
他聽到聲音越來越大,猛的回頭,和身後剛剛摘下墨鏡的松田陣平對視。
安室透瞪圓眼睛,“……松田。”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一個身型高大得有一米九的壯漢也出來,他摟着松田陣平,兩個人挨挨擠擠地走到安室透身邊。
于是變成三個人無言地矗立在萩原研二的墓前。
大晚上的,初春的冷風吹過,像三個傻子。
最後三個人在松田陣平的家裡交流。
三個人表情肅穆地圍着一張桌子盤腿坐着。
過了一會兒,松田先開口道:“萩的離開不是意外。”
松田和伊達航對視一眼,他道:“第一,萩在之前單獨出去吃過一次午餐以後,他就一直神神秘秘地查什麼東西,估計和這次的爆炸犯有關。”
“第二,”松田陣平道,“我沒有見到萩遺體的臉。嘛,不過就算見到也被炸得亂七八糟了吧。”
松田陣平沉默一會兒,道:“誰讓那家夥不穿防護服,啧。”
安室透問:“……千速姐見到萩原的面部了嗎?”
“……我不知道,估計看到了吧,千速姐,她一直負責所有的事情……我就是跟着渾渾噩噩的幫忙。”說着,他擡手捂住眼睛。
伊達航,這個高大的男人沉穩地說道:“總之,我們兩個打算繼續調查萩原離開的原因。降谷,我們知道你過很艱難,所以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給萩原一個清清楚楚的、死因。”
安室透看着他的兩個同期,胸腔裡酸澀湧動,他回道:“嗯,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安室透找到了監控上那個熟悉的人。
他肯定不會讓松田和班長——就是伊達航,兩個人單獨調查的。萩原既然已經因為調查到什麼東西而離開,那麼這裡的事情就太危險了。
電腦上,對比圖旁邊放大的身份信息顯示這個讓安室透覺得眼熟的人是一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