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卧趴在狙擊點位上,突然從瞄準鏡裡看到了安室透他們。他心中一驚,不知道安室透為什麼和班長松田他們走在一起,黑朗姆就在這裡,要是讓他發現怎麼辦?
可是他雖然和安室透見過幾面,卻沒有機會交流信息,阿文刻斯那座療養院的監視很周密,連交換聯系方式的機會都沒有。
不等他想辦法把事情告訴安室透,諸伏景光就接到黑朗姆的消息,讓他過去酒店裡。
諸伏景光應是,他從耳機裡聽到了阿文刻斯的聲音,他也在這裡嗎?
他想起阿文刻斯犯病傷害瑞妮之後的那幾天。
諸伏景光那天下手不重,阿文刻斯很快就醒了,醒了他就直接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在二樓客廳看到他,然後他就一直待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也在那上面。
他看起來很不好,阿文刻斯身上有很多淤傷,左側臉頰也有沒有痊愈幹淨的青紫的痕迹。而且,諸伏景光總是覺得他身上的氣質隐隐約約的有哪點變了,但是他不太能描述出來。
原來阿文刻斯從骨子裡流露出的古典文學藝術韻味裡,似乎參雜了别的東西。
那幾天阿文刻斯總是期待地看向瑞妮的新房間,諸伏景光想,他看起來很想見瑞妮。但是自從那次之後,瑞妮見到他就害怕的哭都哭不出來,隻會憑本能憋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阿文刻斯坐在酒店配套的餐廳裡,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黑朗姆給他沏茶,他說:
“阿文刻斯大人,我們查到朗姆的眼線岡倉政明和童華大人手下利口酒有來往了。
賓加認識岡倉政明,他這幾天被警察追的頭疼,他抽出時間去找岡倉政明,可能想把懷疑引到他的身上代替自己頂罪。”
阿文刻斯抿一口綠茶,他說:
“不意外,賓加本來隻是憑着無意中知道我和克裡斯蒂娜有關系後,看到這次爆/炸/犯的炸/彈裡有克裡斯蒂娜的影子。
他又正好剛回日本,隻知道朗姆想扳倒我。他想立功,就去接觸爆/炸/犯,想把嫌疑引到我身上。”
黑朗姆輕快地說:“但是他失敗了!”
阿文刻斯笑笑,“對,賓加給我在警察那裡留下的人證——見過‘我’真實面貌的炸/彈/犯,第二天就死在監獄裡了,實在可惜。”
黑朗姆擔心的說:“真的能确定他死了嗎?不用我去找一下他的屍體嗎?”
阿文刻斯轉轉茶杯,他說:“放心吧,雖然是導緻人休克假死的藥物,但是你那幾天從警署法醫科偷運出來的屍體就是他。”
阿文刻斯接着說:“賓加在案件裡不安分,聰明的警官發現了他給我留下的第二個犯人的痕迹。這下,嫌疑就到了他的頭上。”
“他是想立功,不是想來日本玩捉迷藏的,于是他去聯系本來身份就有問題的岡倉政明,注意:朗姆或許有和賓加提過,岡倉政明有背叛的嫌疑。
不然,他為什麼要去找一個議員秘書呢?如果他被捕了,朗姆難道不會怪罪他嗎?”
“至于童華大人麼,她……派心腹利口酒來接觸有背叛嫌疑的岡倉政明。”
阿文刻斯思索起來,他想:岡倉政明手上能有什麼、或者他能知道什麼童華也想知道的事情?
他腦子裡了解的組織派出去的間諜信息?他應該都知道誰?
過了一會兒,他說:“……遭了,我在警視廳裡安插的眼線和岡倉政明接觸過。他知道他們和他一樣也是組織的眼線。”
阿文刻斯敲敲桌子說:
“小黑,注意岡倉政明的動向,必要時擊斃利口酒,不要讓岡倉政明把信息告訴他。如果有時間,可以僞裝成賓加動手的痕迹。
警察從岡倉政明那裡是問不出爆/炸/案線索的,要讓嫌疑重新回到賓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