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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波本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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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想控制,但是任何疾病都不受人的意志而改變。

“海上的天氣就是這樣變幻無常嘛,你也不用太敏感啦。”厄桃斯見阿文刻斯揉額角,她笑眯眯地道。

耳邊不斷傳來鴉類的叫聲,

‘他快二十歲了,比烏丸我行還高半頭,卻被他拽着領子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烏丸我行把阿文刻斯甩到院子裡,他當然不會給他打傘,暴雨瞬間澆透了他。’

是了,他就是這樣孱弱的男子。坐在沙發上的阿文刻斯自卑地想。

大多數人生來就能做到的事情,他總要流許多淚才能做到,譬如表達訴求;譬如大聲講話;譬如在暴雨中行走。

他不像個世俗上男孩會有的性格。

他的父母曾安慰他,說他生來用常人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的感官去觸碰世界,說這是他的一種天賦。他們說他真正需要做的,不是停在原地哭泣,而是去運用這樣的天賦成就自己,也幫助他人。

客廳裡的阿文刻斯側頭瞥了眼烏鴉,看到一片紅色的血水順着玻璃流淌——他現在還知道雨應該是透明的。

阿文刻斯坐好,正視厄桃斯,問她:“您看到諸星大了嗎?”

“啊呀?”

“那個黑色長發綠眼睛的男人。”

“哦,那孩子呀,和琴真像呐,我聽說代号……是黑麥是嗎?隻不過他現在身在溫柔鄉,一時半會兒應該走不脫吧,呵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擁有代号的GIN守在烏丸我行的身後,他把阿文刻斯唯一稱得上朋友(?)的後輩叫出來觀摩他,沒有給他留一點體面跟餘地。

阿文刻斯瘦長條一個,孤零零地在暴雨傾覆的院子裡凍的瑟瑟發抖,好像下一秒要被狂風吹折,但是他一直執拗地望着烏丸我行。’

安室透靜默地坐在阿文刻斯的身邊,他離阿文刻斯比較近,能看到他開始渙散的瞳孔。

安室透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着今天本來有好轉的阿文刻斯重新陷入幻覺。

他聽到阿文刻斯說:“您來我這兒是找黑朗姆嗎?剛這小子鬧脾氣回房間了,我這就把他叫出來。”

‘二十歲的阿文刻斯被勒令轉身。

院子裡雷光閃爍,印照得幾張驚恐的死人臉愈發可怖——和他父母死去的樣子大差不差。

想來人死去時無外乎這幾種模樣?

雨水一直肆意地沖刷他,也把死人身上的血水沖到他的腳下。

他這時還沒有注意死人堆裡還有幾個活人。’

厄桃斯笑呵呵地,她道:“哎呀,不用啦,許久不見我的學生,我這回來看看你呀,叙叙舊而已。”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阿文刻斯不記得(?)後來發生的事,隻能感受到,院子裡充滿血腥氣,到處都是穢物,粘稠的□□被暴雨沖刷。

院子裡的場景與父母死去的場景重合,是他殺了他們嗎?

阿文刻斯沒有吐——對他而言當然不正常。’

烏鴉在窗外被暴雨擊打地哀鳴。

厄桃斯繼續道:“遙想上次與你一同坐輪渡出行,已經是三年前了呀,那次遇上了十年難遇的海浪呢,最後大家還是乘救生艇回到岸上,相當驚險的一次旅程哦。”

那次,他們被風浪所迫變更航線,觸到了暗礁,很難說沒有厄桃斯的手筆在裡面。

阿文刻斯勉強思考着,厄桃斯是來提醒他:這次的逃生路線和那次他走過的一樣。

但是他不能任瑞妮他們死在這裡。

他們死了,他要何去何從?他還未重新踏上那片雖然并不美好,但法度尚在的土地。

他不是,他實在不是能去殺人的人!

窗外暴雨依舊猛烈的撞擊着玻璃,阿文刻斯一邊和厄桃斯寒暄沒用的廢話,一邊逐漸陷入贍妄。

‘他記得,記得烏丸我行見他利落殺人後的爽朗笑容,烏丸我行知道此後阿文刻斯将在他的陰影下度過一聲。他隻要想到他幾乎能永遠掌握這樣一個敏銳聰慧的人,烏丸我行做夢都要笑醒過來!

當天晚上回去,阿文刻斯一夜未眠,第二天,他赤紅着眼睛虐殺了他和GIN抓到的任務目标。’

阿文刻斯應付的愈發吃力,但是面上不顯,安室透察覺到了,沒等他開口,阿文刻斯警醒地率先送客道:“您衣服上的水漬越漫越大了,要不要回去清理一下?”

厄桃斯仿佛才察覺似的,擡手撫摸自己肩膀上被烏鴉站過的地方,她微羞赧道:“啊呀,我都沒有注意到這裡也濕了,人老了就是容易馬虎,真是讓學生見笑呀。”

說着,她站起來,“那我就先回去啦,你們好好待着吧,我一個老太婆就不打擾喽。”

阿文刻斯端正地坐着,他目送厄桃斯走出門。

阿文刻斯立刻站起來要回房間,眼前的人像越來越真實,耳邊的呓語越來越清晰,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接下來的模樣。

-

安室透硬按下要站起來的阿文刻斯,朝還沒有走反而饒有興趣觀看他們的厄桃斯道:“厄桃斯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厄桃斯眯着眼睛笑,這回倒是仔細環視一圈他們兩個,她能看出他們兩個人裡,性的主導權在誰手上。

比起烏丸我行,或者厄桃斯和烏丸童華兩位更加細膩的女性更了解阿文刻斯。

昏暗的客廳裡,厄桃斯端起安室透給他倒的酒水抿了一口,優雅道:“奧……沒想到啊,最先啜飲這杯美酒的,竟然是波本嗎?看來大家都賭輸了呀。”

聽到這樣的話,安室透倒是大概猜到了阿文刻斯為什麼可以接受和他上/床——反正一直都是這樣,他長這麼大才被睡,已經挺幸運了?

阿文刻斯坐在沙發上垂着頭,他在一片雜亂中也聽到了厄桃斯的話。厄桃斯把他一個早就成年的男人放到女性處境上——他們還是這樣輕賤他,即使他已經和他們别無二緻!

就像很久以前,他們還是會這樣掠奪他身上的一切,甚至是他身為男人卻也可以擁有的性價值。

如果不是他靈巧,阿文刻斯不敢想像他會是什麼樣,大概是青梅最開始的遭遇?供人消遣的(姓)玩具?

他已有這樣的地位,卻依舊無法擺脫他人的侮辱,因為最消遣他的,恰是最身居高位的幾人。

他擡頭,面上溫潤但内在秩序崩塌道:“正是波本,”厄桃斯聞言鼓勵地看着阿文刻斯濕潤的眼眸,聽到他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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