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為了讓葉奚青知難而退,系統故意定了10積分的價格,還是沒勸退了。
那它就看着,葉奚青用剩下的90積分能幹什麼吧!
不過這麼一說的話,90積分和100積分确實也沒啥區别。
它想通了,其實比起直播原定劇情,直播宿主犯蠢也挺有節目效果的。
……
農村的壯勞力,很少有閑下來的時候,但葉世英和葉奚青都很閑,為什麼呢,因為她們都被辭退了。
農村本來就業機會就少,更不用說九幾年,所以陸家開得紅紅火火的大酒廠,提供了周邊最多的就業崗位,其中當然也包括苗家這娘仨。
其實在退親那天,葉世英就隐隐約約想到後果了,但她一個人支撐這個家這麼多年,知道臉面是最沒用的東西,所以還是厚着臉皮去廠子看了。
一進門,就有人嬉笑着:“哎?這不老闆親家嗎?怎麼親自來幹活了?”
葉世英上去陪笑,還想繼續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去拿自己的活,偷摸混過去。
結果很明顯,被人搶了家夥事趕出來了。
一直到家裡,葉世英還漲紅着臉。
想到在酒廠受到的屈辱,不禁脫口罵道:“死丫頭!讨債鬼!”
但沒用,苗雙雙早就不在了,根本聽不見,隻剩葉世英和葉奚青兩個點算殘局。
苗家本來就不富裕,葉世英又腦子一熱,把家裡的錢都給苗雙雙當盤纏去首都了,接下來的幾天,真是吃飯都成問題。
而她又失了工作,這不是簡單找别人借兩塊就能渡過難關的,所以她看了一圈,最後落在玉米垛上。
洩氣道:“要不咱們把棒子賣一些,也不知道能賣上個什麼價……”
這裡家家戶戶都種玉米,農村土話叫棒子。
葉奚青一直乖巧地跟在葉世英身後,聽到這擡起頭:“現在棒子多少錢一斤?”
“前段日子聽說才兩毛五分錢,現在也不知道漲沒漲。”
“那散酒多少錢一斤?”
“散酒?那可貴了,差不多二十塊一斤呢。”
“既然差距那麼大,那我們為什麼不把糧食釀成酒賣呢?”
“啊?”葉世英被葉奚青幼稚的話逗笑了,“賣成酒?且不說能不能賣出去,咱家誰會燒酒啊?”
葉奚青卻很認真:“我記得小時候,咱家燒過酒,姨,你不就會嗎?”
提到舊事,葉世英像所有上了年紀的人一樣,懷念一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都是雙雙她爸弄的,我就打個下手,我哪會啊。”
“而且就算我會,現在誰還買小鍋酒啊,陸家那大酒廠,全是大鍋燒酒,一大車一大車的往外拉,有現成的,誰還買你自己燒的那幾兩破酒啊。”
葉奚青卻依然沒有松口:“但是陸家的酒,質量并不好啊。”
葉世英停頓了一下,這倒是本地人衆所周知的秘密。
陸家以次充好這種事,忽悠外面不懂酒的還行,忽悠本地人基本不可能。
在陸家幹活的就是各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人說一嘴,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過這種事,和他們無關,本地人都靠着酒廠生活呢,當然不會去檢舉。
但葉奚青今天一直提這茬,搞的葉世英有點不明所以,于是不解地問道:“青丫頭,你說這個幹啥,難道你還真有想法?”
聽見葉世英的問話,葉奚青點點頭。
她平時就不多話,原主也和她一脈相承,是長輩會喜歡的乖孩子。
有着之前的信譽,就是說一些奇妙的想法,也有人願意聽,葉奚青也就大膽說了。
“是啊,姨,我真有想法。”
“我搞到了一個特别好的釀酒秘方,可以保證能釀出很好的酒。”
“咱們把這些糧食,都釀成酒去賣吧!”
空氣陷入沉默,葉世英和系統都不說話了。
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然後就是疑問——
你一個連酒都不會喝的普通小姑娘,到底哪來的秘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