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邸
聽聞太傅被父親囚禁在府内的李承煌,心中焦灼不安連忙趕來,生怕賈誼在府内受到任何不公的待遇。
他深知賈誼太傅的才學與品性,銘記曾經的教誨,對他充滿了敬意
而現在,這樣一位人物竟然在自己的府中被囚,李承煌心中翻湧着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父親決定的憤怒,也有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的自責。
李承煌對看守賈誼門前的兩名守衛面露嚴肅地說:“你們先退下,我有事與賈太傅商議。”
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态度
兩名守衛面面相觑後面露難色,猶豫不決。他們知道李承煌的身份非同小可,更知道他的個性執着,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打發的人。
一名守衛結結巴巴地回應:“公.…公子,老爺有令,我………我們不敢擅離職守。”他的聲音中夾雜着無奈和恐懼,既想遵從命令,又害怕觸怒眼前的這位公子。
“我明白父親的命令,但此事關系重大,我必須與賈太傅面談。”
守衛們的遲疑和恐懼,李承煌看在眼裡,他明白他們的難處,但此刻他顧不得那麼多,他隻想盡快見到賈誼,确認他的安危,并送他離開。
他内心深處,有一絲愧疚悄然滋生,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讓這些守衛陷入困境,但他别無選擇,隻得後續再護着他們。
李承煌的面色一沉,“違抗我的命令,你們可想好了後果?”
守衛的身體己經開始輕微地打顫,聲音幾乎是在哭訴:“公公子,我們…我們隻是小人物,求您不要為難我們。”
李承煌眉頭微微一挑,語調更低沉了幾分,:“嗯?”這個簡單的鼻音,從他口中吐出,卻帶着無盡的壓迫感,讓兩名守衛的心髒猛地一緊。
面對主子的威協,他們無可奈何,也隻能屈服,心中盼着能安然無事的渡過,“不不敢,公子。您您請便。”
李承煌言語寬慰道:“是我要求要與賈太傅單獨談話,若我父親問起你們,就說這是我的命令。你們若不想惹禍上身,就照我說的做,并且離遠點。”
守衛們略帶感激望了李承煌一眼後連忙低頭,讓開了一條通道,他們知道公子這是替他們擔保,若出事由他一人承擔
李承煌來到關押賈誼的房間前,命令守衛退下後,推門而入。
賈誼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塑。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深邃而遙遠,似乎在思考着國家的未來,又似在緬懷着過往的太平。
李承煌看向賈誼,眼神中流露敬仰和尊重。他低下頭,雙手交疊在身前,身體微微前傾,先是向賈誼鞠躬緻意,在向他表達敬意
随後,李承煌一踏入房間,立刻走到賈誼身邊,恭敬地跪下道歉。語氣誠懇,帶着無盡的歉意。
“先生,對不起。是晚輩無能,讓您平白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賈誼轉過身,目光安慰地看着李承煌,輕聲勸解道:“承煌,此事與你與關,無需自責,且我賈誼一生為國,些許波折,又何足挂齒,起來吧!”
李承煌低下頭不願起身
“你這是何必呢,承煌,你雖是李林甫之子,但你的本性純良,你父親的罪孽不應歸咎于你。起來吧!”
賈誼伸手扶起李承煌,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挂着一絲苦笑,顯然對當前的局勢無能為力。
李承煌站起身,眉頭舒展開來,心情似乎放松了許多,聲音中帶着釋然和感激
"先生,承煌多謝您的寬恕。請快些與我離開,我們可前往需後院,再送您離開此地。"
房間内的氣氛變得凝重,賈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承煌,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稍有不慎容易連累你啊。”
李承煌低聲說:“先生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後院的馬車,你可以從後門悄悄離開。隻是,我們必須盡快行動,以免我父親回來,到時便不好行動了。至于父親那邊,我會和他好好說的,他不會怪責我的,請您放心。”
賈誼思考片刻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對李承煌說:“既然如此,便麻煩承煌了。”
李承煌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頭去,确認四周無人後,示意賈誼跟随他。他們沿着昏暗的走廊,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後院。
後院裡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靜靜地等候在那裡,車夫是李承煌的親信,見到兩人到來,立刻掀開車簾,讓賈誼上車。
賈誼剛一上車,馬車便迅速啟動,沿着府邸的小道,向着遠方駛去。
車廂内,賈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觀察着車外的動靜,留意京師内的動向。
在李承煌的幫助下,賈誼逃離了宰相府,向京師城外離去
而此刻在宰相府的書房内,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緊随其後的是一聲震怒的喝斥。
“逆子,你這個糊塗的東西,怎麼敢放賈誼給逃走!”李林甫的眼神顯然憤怒到了極點,臉上青筋暴起。
“父親,先生年紀已大,就算離開,也不會影響您的大計。請您放過先生吧,我求求您了。”李承煌跪在地上,誠懇地請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