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薇薇不去我也不去了,你這麼難受,我怎麼能丢下你一個人在家裡,自己出去玩兩天呢,我就在家陪你,哪也不去。”謝凝說着就要拿起手機給沈承發消息。
“别呀,我來例假一直這樣,你知道的,就是前兩天肚子有點疼沒力氣,過兩天就好了,你快點去吧,别耽誤出發時間,馬上遲到了。”
紀薇按住謝凝的手,認真說:“上次沈承過生日,你不僅沒去參加生日會,連個消息也沒發,這都冷戰多久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還真要絕交啊。”
沈承和謝凝青梅竹馬,感情很深的,兩人經常吵架,但每次都會很快合好。
“都是他嘴賤,故意氣我,不然我也不會那樣,誰稀罕跟他冷戰似得,他又不是我男朋友。”謝凝嘟着嘴,氣哄哄說。
紀薇:“他那人傲氣的很,這次找你露營就是主動給雙方台階下了,你要是再不給面子,就真要絕交啦,我沒事的,你快去吧。我可不想因為我,造成你們絕交,罪責太大,承擔不起呀。”
謝凝妥協,“那好吧,我還是去吧,凝凝你自己在家要好好休息啊,我跟陳姨說一聲,讓她好好照顧你。”
“嗯,你去吧,拜拜。”
紀薇成功勸走了謝凝,然後拿出手機給沈承發了條消息,捂着肚子躺下了。
她每次例假都會痛經,尤其是第一天,不僅疼,還沒有力氣頭暈腦脹,隻能軟趴趴倒在床上。
窗簾一直拉着,不知道外面是天黑還是天亮,紀薇眼睛一閉,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怎麼也睜不開眼。
*
晚上,謝懷澤準時到家。
餐桌上已經擺好飯,隻等主人動筷子了。
謝懷澤知道謝凝和紀薇出去露營,也沒問她們,直接吃飯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謝懷澤從書房出來,聽見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倒了。
他下樓查看,這才發現是二樓的飲水機被推倒了,和飲水機一起倒在地上的,還有紀薇。
“紀薇!”
不是出去玩了?怎麼在家裡?
謝懷澤抱着紀薇下樓,喊陳姨起來,聯系李叔開車,去附近的醫院。
“紀薇在家,晚上怎麼沒叫她下來吃飯?”謝懷澤出門之前,目光陰沉地看向陳姨。
陳姨手腳慌張,支支吾吾:“我敲了門,沒人應聲,還以為薇薇是沒胃口……”
她還沒說完,謝懷澤就抱着紀薇出了門,最後看過來那眼,冰的很。
*
紀薇再次醒來,入目是醫院病房的天花闆。
她嗓子有些幹,說不出話,左手吊着水,流速緩慢。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明亮璀璨,晃得人睜不開眼。
窗外的樹枝綠葉将陽光剪碎,松松散散落在男人的側臉上,更襯得他五官硬挺,線條完美。
即便他還穿着家居服,出身豪門的貴氣感也不減半分。
紀薇一動,靠在旁邊沙發上的謝懷澤就睜開眼看過來,眼神中殘存着幾分緊張和擔憂。
“怎麼樣,清醒了?”謝懷澤走過來檢查對吊瓶,摁鈴叫了早飯,然後将病床調成靠坐模式,升起桌闆。
“好多了。”紀薇說話有氣無力的,她不敢和謝懷澤對視,隻能低着頭認真吃飯。
謝先生剛剛看在沙發上睡着了,所以他是一晚上沒回謝家,在醫院住的嗎?
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私立醫院的頂級病房,有給病人家屬準備的休息套間,他應該是套間裡睡的吧。
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着到了上班時間,沙發上坐着的人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紀薇僵硬地看在病床上,渾身不自在,眼看着過了上班時間,終于忍不住問:“謝先生,今天是不用上班嗎?”
“上班,就在這。”
“啊?”
謝懷澤已經換了一身西裝,正在戴腕表,“今天的工作就在這,和醫院院長有些公事要談。”
“嗷,這樣啊,那您快去吧,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的。”紀薇懂事乖巧臉。
謝懷澤瞥了她一眼,微微勾唇,好像是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醫生說你沒什麼事,已經可以出院了,不用人照顧。”
話外之音就是,他并沒有花費多餘時間和精力照顧她,隻是順便而已。
紀薇尴尬低頭,“哦哦。”
天哪,好尴尬,他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