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而已,沒有那個意思啦。”紀薇當然沒有其他的意思,不然她在謝先生面前的保證算什麼。
今天多嘴問一句,隻是在思考謝先生的态度。
他那天之所以說那些話,應該是在提醒她的身份,不要心懷妄念,對謝凝的身邊的朋友有什麼小心思吧。
*
幾天後,謝夫人宋霧結束工作抵達謝家。
宋霧是國内很出名的舞蹈家,工作很忙,一年回不來幾次,之前因為謝凝叛逆不好好上學,她在家裡陪了兩年,後來兒子回國,接過謝凝的管教任務,也接手了謝氏,宋霧沒有任何顧慮,更加專心工作,每年有很多場演出。
宋霧回家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一派和諧。
晚上,紀薇的房門被敲響,謝夫人宋霧端着一杯牛奶走進來。
“薇薇啊,來,喝杯牛奶。”
宋霧笑着走到書桌附近,将熱牛奶放在桌上,然後拉了椅子坐在紀薇旁邊。
“謝謝宋姨。”紀薇将桌子上的書本推到一邊,有些局促地看向宋霧,微笑着開口,“宋姨您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啊,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我這幾年不常在家,你在家裡過得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呀?”宋霧笑着說。
她長相柔美,即便已經年過四十,依舊美麗優雅,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左右。
“好,家裡人都對我很好,這幾年謝謝宋姨對我的照顧,要不是您,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紀薇誠懇地說。
宋霧依舊笑着,試探着問:“那,陳姨呢?你别顧及着我,她對你怎麼樣,直說就是了。”
陳姨是她招進謝家的人,最近人被攆了出來,謝懷澤看在她的面子,沒将話說的太直白,隻說讓陳姨來她身邊照顧,謝家用不上了。
紀薇遲疑一瞬,笑着說:“陳姨對我很好。”
“這樣啊。”宋霧盯着紀薇的眼睛看了會,見她說話間有些遲疑,心裡便明白了大半。
自從長子從國外回來,謝家一切都是他接手,包括兩個女孩的管教,宋霧放手了幾年,現在就是想插手也不能了。
東拉西扯地關心了一會,宋霧才說到正題,“薇薇,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紀薇當然方便,宋霧阿姨對她的恩情她無法回報,雖然她知道宋霧不需要她回報什麼,但這份恩情放在心裡,她永遠不會忘記。
隻要是宋霧開口,她一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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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生日宴準時開始。
謝家自從謝懷澤掌權以後,基本沒什麼宴會之類的事情,謝懷澤沒有妻子,謝家小姐年紀輕,又不愛出席各種聚會,這讓各家想要交際都找不到門路,所以謝夫人是唯一可以交際的人了。
這次生日宴辦得很大,邀請了江城許多豪門,還有謝氏生意上的合作方,應謝夫人的安排,還邀請了很多明星演員,國内一衆名流,以及國際一線時尚品牌。
謝凝好久沒有參加這麼盛大的晚宴了,為此盛裝打扮了一番。
“薇薇,你覺得我戴哪副耳墜比較好看。”謝凝在兩個粉鑽耳墜中猶豫不決。
紀薇坐在梳妝台後面的沙發上,低頭捏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衣帽間裡還有幾個化妝師,幾個人都往紀薇這邊看過來,她們這才發現後面這位客人都沒化妝換衣服。
化妝師拉着紀薇換衣服,摁在梳妝鏡前面開始化妝。
紀薇隻讓化妝師上了個淡妝,其餘的項鍊手镯什麼的就不戴了,出門前,紀薇在謝凝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謝凝震驚地看她,八卦道:“是要去約會嗎?很重要的人?”
紀薇身邊還有她不知道的異性嗎?是哪個野男人!
謝凝一臉興奮。
“诶呀,回來再告訴你。”紀薇支支吾吾。
謝凝當然不會耽誤閨蜜約會,很痛快地放紀薇走了,“去吧去吧,我就和媽媽說你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不過你回來一定要告訴我哦,老實交代。”
“嗯。”
紀薇送謝凝出門,然後回房間擦掉唇膏,又上了層粉底,将臉塗得蒼白。
别墅裡很安靜,莊園裡所有幫傭都在前面庭院裡幫忙,招待客人。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三樓。
謝懷澤不愛參加這種場合,很少出席,但這次是親生母親辦生日宴,身為兒子怎麼說也要露個面的。
隻不過有人并不想讓他出席。
紀薇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加油鼓氣,然後轉身上了三樓。
“咚咚咚!”
房門打開。
謝懷澤看着門外搖搖欲墜的身影,立馬擡手扶住紀薇,“紀薇?你怎麼了?”
“我肚子有點疼。”紀薇也說不清哪裡疼,就捂着肚子胡亂亂語。
“謝凝人呢?”
“去前院的晚宴了。”紀薇可憐兮兮說:“謝先生,你、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謝懷澤表情凝重,當即打橫抱起她往樓下走,“冷靜,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