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去吃火鍋嗎?”
站在一旁等宿白收拾課本的虞蒼問了一嘴。
宿白立即擡頭:“吃。”
“那走吧。”虞蒼笑着拿過他的書包。
目送兩人離開,班裡還沒走的人不禁在心裡感慨,這兩人的關系真是越來越好了,連帶着宿白好像都變得開朗不少,至少和他說話時肯搭理人了。
明明兩個星期前兩人還沒什麼交際,這轉眼就發展成了可以互相拎書包的關系了。
“趙辰明天就回學校了吧?”沈苓月拉上書包拉鍊道。
“是啊。”宋思思将死沉死沉的書包背上:“再不來他都趕不上進度了。”
“我不是記得你給他記了筆記嗎?”
“對,手都給我寫廢了,這個再造之恩我看他要怎麼還。”
沈苓月沒忍住笑,往外走時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現在還讨厭宿白嗎?”
要知道趙辰現在可是對宿白很是推崇,整天沒事嘴裡就念叨着要回學校看他宿白大哥,她怕趙辰回來後會和宋思思因這事吵起來。
宋思思搖頭:“自從得知後他把趙辰從巷子裡背出來後,我就不讨厭他了。”
“再說了我後來也想明白了,面對危險膽怯是人的本能,宿白那身闆看上去比我還瘦弱,面對兩個比他高大的人自然……哎,不對。”
宋思思唰地一下扭過頭:“宿白他不是武功高手來着嘛?”
那天在小巷裡一腳踹飛隔壁不良學生的事在他們學校可謂是廣為流傳。
“所以,所以他純屬是看我不順眼,才在那天故意忽視我的求救的?!”
宋思思震驚過後就是滿腹的疑惑,她什麼時候得罪宿白了?還是說她很讨人厭?
“月月。”她有點委屈地看向沈苓月:“我很讨人厭嗎?”
要知道那次她是真的吓壞了。
“沒沒沒,你最讨人喜了,這肯定是個誤會,說不定那天宿白他沒注意到你呢?”沈苓月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撫。
“可是我當時喊他了呀,他還和我對視視線了,就仿這種。”宋思思湊到沈苓月面前,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苓月:“……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去問他。”話落宋思思就轉身朝外快速沖去,沈苓月拉都沒拉住。
天邊晚霞初現,仲夏的風刮得學校兩邊的樹梢嘩嘩作響,成功占到籃球場的學生們高聲呼喚着朋友,背着書包的學生們一邊往外走,一邊相攜着說笑,校門外的店紛紛掐着學生們放學的時間開了火。
沈苓月追出來時就看見宋思思如同一個大号蘑菇一樣,蹲在校門口撿了根樹枝一副生無可戀的在地上畫圈圈。
“怎麼?”她走上前。
“沒追上。”宋思思撇嘴。
其實她也不是要做什麼,她就是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宿白想要搞清楚而已。
…
這邊,來到火鍋店的宿白走進包廂,發現包廂裡已經有人了。
“來了?”看見他們兩個的秦許将菜單地給虞蒼:“我點了一些菜,你們看看還要加什麼。”
虞蒼拉過椅子讓宿白坐下,接過菜單熟練的又加上了三份肉。
看着他的動作,秦許目光落在了宿白身上,打量了會他後伸出手:“你好,我叫秦許,虞蒼的好哥們。”
宿白握住他的手:“我叫宿白,虞蒼的好朋友。”
“好朋友啊。”收回手的秦許笑道:“我這個好哥們可沒享受過虞蒼給我拉凳子的待遇。”
聞言虞蒼掀起眼簾瞥了他一眼,将菜單遞給服務員的同時囑咐上一杯溫牛奶。
秦許啧了一聲,目光饒有興趣地落在宿白身上。
虞蒼:“你怎麼跑這來了?”
“放心,沒逃學。”
他這樣說虞蒼就沒再問了。
菜沒多久就上來了,虞蒼将調好的蘸料放到宿白面前,又下了些他喜歡吃的菜,就轉過頭和秦許聊天。
宿白則是埋頭幹飯。
“钊哥出院了嗎?”想起什麼的虞蒼問道。
秦钊,秦川的哥哥,二十六歲,目前在軍隊任職,前段時間出任務受了重傷回來。
“出院了,傷剛好全就出了。這不前兩天接到個特殊任務又匆匆離開,我媽當時可難受了,紅着眼轉頭就把我哥補身體的一鍋湯全灌我嘴裡了。”
虞蒼笑笑沒說話。
“還是江城待着舒服啊。”灌了兩口可樂的秦許舒服地感歎道:“你們是不知道京城最近的天氣有多詭異,什麼忽冷忽熱的就不說了,就前兩天,突然毫無征兆的下冰雹,雞蛋那麼大小啊,猝不及防給我頭上砸了兩個包。”
“昨天更離譜,大中午的天突然黑了,黑得不見五指的那種,十分鐘後重新亮起來的天血紅血紅的,看着就莫名的瘆人。”
聞言,宿白從碗裡擡起頭來看向他,似乎是對他說的事很感興趣。
秦許拿出手機上找到視頻給他們看:“說來也奇怪,周遭的省份這段時間的天氣都不正常,唯獨江城天氣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聽着他說話的宿白将目光落到視頻上,半阖下眼簾遮住瞳孔,下一瞬瞳孔瞬間擴大,漆黑的眼仁占據了整個眼眶,全然不剩一點白仁,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洞。
察覺到什麼的虞蒼唰地一下扭頭看向宿白。
他轉過頭時宿白的眼睛已經恢複正常,察覺到他的動靜還擡眼疑問地看向他。
虞蒼收回視線,夾了一筷肉到他碗裡:“快吃,肉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聞言,宿白連忙在鍋裡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