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予安……那個,他真的在追你嗎?”
“咳咳咳!咳咳咳!”白予安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喝了滿滿一杯果汁才把呼吸平複下來。
“我……”白予安看着木荊澤,“……我不知道!”
木荊澤歪嘴笑。
“假的吧!看予安這反應,絕對是假的……”
“那我現在追。”木荊澤打斷他。
。。。
白予安扶額。
木荊澤轉頭從旁邊的花飾台上抽出一朵紅玫瑰,一手執玫瑰一手往後腰上搭,他微微彎腰,聲音溫柔:“白先生,我可以……”
木荊澤手上一空……
“你幹什麼?”來者的聲音裡明顯帶着憤怒。
白予安轉頭,盯着來者手裡的花看。
“段總您來了,我在證明我要追白予安先生呢。”木荊澤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變得真實起來。
段逸:“……”這演技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丢人現眼。”他把玫瑰插回花飾台,低頭看了一眼還處在懵逼中的白予安,然後把木荊澤帶走了。
“你幹嘛這麼緊張?難道就因為我丢人現眼嗎?”
段逸走到露台上抽煙,木荊澤雙手抱臂靠在落地窗沿上,臉上還是那股波瀾不驚的笑。
“你到底想幹嘛?”
“你看不出來嗎?”
“你看上白予安了?”
木荊澤:“……”死直男。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段逸不出聲。
“啧,跟你們這種處在暗戀期間的強占有欲alpha說話就是累,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你喜歡那個男bate?”
木荊澤扶額:“……”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為什麼這麼緊張沖動。我先回去了。”
木荊澤擺擺手擡腳離開,留下段逸一個人在外面吹冷風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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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他倆怎麼回事兒啊?”
“不知道,有點毛病吧。”白予安繼續挑小蛋糕去了,畢竟吃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了個榴蓮千層,轉身想回位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後邊站了個人,這一轉身差點把蛋糕怼人家身上了。
“卧槽!”他趕忙護住蛋糕。
“白予安,你過來。”段逸冷冰冰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不,謝孟澤還在這兒呢,你找我幹嘛?”他伸脖子往桌子那邊看,人影都沒有。
白予安:“……”卧槽人呢??!
“過來。”
“……啧。”白予安放下榴蓮千層,語氣不悅:“去哪?”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叫我幹嘛?”
段逸被狠狠噎住了,他隻知道自己想帶他走,但是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去,買花。”
白予安:“……”
“啊?”
“對,買花。”
白予安:“…………”不是,這算什麼事兒啊?
白予安不動,段逸也不動,倆人就像倆冰雕一樣杵着比誰更快解封。
剛剛跑出去洗手的謝孟澤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尴尬場面。
“予安你們怎麼了?”他傻不溜秋的。
“我……”
段逸伸手把他拉到背後,“我們先走了,你随意。”
他抓白予安手腕的力道很大,白予安吃痛又不敢叫,一路忍着直到被段逸扔上了副駕駛。
“嘶~”白予安揉了揉手腕,“去哪?”
“不知道,随便逛。”段逸邊回答邊啟動車子,汽車轟鳴聲有點大,白予安捂住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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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潭小莫把桌上的汽車模型往桌上狠狠一扔,“哐當”一聲又把旁邊正把蘋果往嘴裡送的白予安吓了一跳。
“你幹嘛呀?這模型都老貴了。”他趕緊把模型從潭小莫手裡拿走,心疼地拿棉布擦拭。
“他就這麼帶你開車把落城給逛了一遍???”
“對啊。”
“不是這正常嗎?”潭小莫盤腿坐在沙發上,雙眸裡充滿了疑惑。
“這很正常,就是他人不正常。陰晴不定,像變态。”白予安把汽車模型輕輕放在桌子上,“他平時不會主動招惹我的,那天……”
“那天什麼?”潭小莫從沙發上站起來迫切地追問他。
白予安:“……”
這麼抓馬的事情怎麼說嘛!
“哎呀沒什麼。”他耳根子又開始發燙了,低頭開始拿牙簽給火龍果挑仔兒。
“該不會他真的對你有意思吧?這麼大個總裁犧牲了仨兒小時的寶貴時間陪你開車跑酷……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個工作狂啊!”
“不懂,反正他行為挺莫名其妙的。”白予安撅嘴嘟囔着,眼睛死死盯着果盤,似乎對盤裡的火龍果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