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語了,你這種人就心疼不得……”白予安已經渾身發軟無力反抗,畢竟那手指因為他留下了一道永不消失的深疤。
“啞成這樣就别說話了。”
被段逸抱着實在舒服,白予安貼在他肩膀上閉眼小憩,一點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聽到對方這話他又疑惑道:“這麼多天你都不知道多給我喂點水嗎?”
段逸低頭澀澀地看他:“這三天你喝了我們倆平時能奢侈地喝一禮拜的水量,流的比喝的還多,你心裡沒點數嗎?”
白予安:“……”
“床單是換了一遍又一遍的,其它戰場還沒來得及打掃。你還記得嗎,前幾天的你……就像個壞掉的容器一樣——到處漏水。”段逸表面在調侃他,其實是在炫耀自己某方面的先天優勢。
“……馬買批的臭不要臉!”白予安怒瞪他,沒有氣勢的罵人在段逸眼裡像是撒嬌。
段逸把他放回柔軟的大床上,把窗簾拉開放陽光進來,恰巧照到大熊濕漉漉的身體上。
白予安:“……”
他回想起來,大熊幾乎跟着他們走遍了屋子的每個角落,段逸在那種時候還分神出來擺正大熊正對着他們,多少有點變态了。
“怎麼了?你自己幹的好事當然要留着成果給你了。”
白予安臉色臊紅,腿間某處開始泛疼。
在陪着自己長大的大熊面前被段逸玩到失神求饒,白予安搞不懂段逸的取向怎麼這麼奇怪,但是現在想想是真的刺激。
白予安正躺在床上接受段逸的投喂,潭小莫發來信息:
【小莫莫:安安~】
【小莫莫:我馬上就要回去咯,不知道姓段的有沒有把你養好,我要是早點出來工作肯定養得比他好!】
【小莫莫:給我看看稱~】
他嘴裡嚼着榴蓮千層蛋糕,使喚段逸給他拿了個電子秤,踩上去準備拍照。
“六十五公斤……”白予安點了發送鍵,然後摸了摸自己柔軟的小肚子:“一個月胖了十斤……啧,段逸!”
“怎麼了?”對方手裡正端着他沒吃完的蛋糕,桌子上擺着魚湯、熱牛奶和果盤。
白予安把T恤掀起來露出雪白的肚皮,上面隐隐約約透出幾塊發紫的草莓印。
“我的馬甲線沒了!”
段逸呆愣了一會噗嗤一笑。
“被我當米線吸肚子裡了,都怪我,快來吃。”
白予安面露難色:“不行!春天過後很快就是夏天,我不能繼續胖下去了!”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信誓旦旦地朝着段逸手裡的蛋糕發誓:“我再也不吃蛋糕了,你要是敢喂我我就拿你做菜那個平底鍋扇你!”
段逸寵溺低笑,放下蛋糕走到白予安身後,伸手輕輕捏着他軟乎乎的小肚子。
“我就喜歡這個,不許減肥,不然……就讓我的孩子把你這肚子填滿,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白予安噤了聲,原來段逸是個悶騷男,還有些變态。
從此段逸每天都會檢查他的肚子。早上把臉貼上去檢查,晚上邊揉邊睡覺,但凡少二兩肉白予安都得被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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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草木滿春意,夜晚花香從窗縫裡飄進來,白予安拿着平闆整個人窩在段逸懷裡,像隻發困的小貓。
“明天什麼安排?”白予安側過頭小聲詢問他。
自從綁架事件後段逸就沒有單獨帶他出門玩過,天天待在偌大的别墅裡看着員工種花種草清理人工湖,白予安關節都快生鏽了。
段逸輕輕捏住他腰間軟肉,低頭輕輕一吻,聲音裡帶着平靜的幸福感:“很想出去嗎?”
“嗯嗯,再不出去玩就要開工當你的牛馬了,不去遠的,就附近的公園也行啊,行不行嘛~”白予安抓着他胳膊,聲音軟軟的,暖呼呼的身體靠得更近了。
“可以,但是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嘿嘿,好嘞。還有後天的賽車比賽我能不能去啊?”白予安眼裡閃着光,早在半個月前謝孟澤就和他唠嗑這個事兒了,直到今天他才鼓起勇氣問出口。
段逸眸色一暗,“你還對這個感興趣,别人告訴你的吧?你就這麼聽他的話嗎?”
“什麼嘛,我聽說小澤也是賽車手,沒想到平時這麼優雅靠譜的他竟然也玩這麼刺激的賽車,我肯定要去看看啊!”白予安抓起段逸的右手貼在臉上蹭蹭,“難道你不知道嗎?”
段逸被他的動作哄成狗了,揚起嘴角眉眼彎彎:“你是在對我撒嬌對麼?”
白予安臉一熱,嘴硬道:“我隻是随手一撈,再說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你再舔舔這裡,這裡好疼~”他邀功似的翹起那隻中指,上面那道疤仍然可怖刺眼,像紮在白予安心裡的一條刺。
心情突然就不好了,白予安安靜下來,眼睛摩挲着段逸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