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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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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效率一向極高的東廠竟然在午夜也沒能搜出任何證據,章家和皇宮搜了無數遍,也秘密審查了幾位領事,但是對此都是一頭霧。

皇帝的私印,究竟是如何蓋在了西疆的文書上?

——————

陳一沒再去禦書房批過奏折,每次傍晚趁人不在的時候,他就跑到禦書房将自己的要批的奏折抱回寝宮,一個人趴在龍床上,看故事一樣看着那些無關緊要的上書。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陳一都沒再單獨見過墨守塵的面。

少年最近蹿個很快,整日關節刺痛,他躺在床上,愁眉不展。

“陛下不如武場跑跑,練練劍?”壽慶建議道。

秋日褪去了蟬鳴,卻依舊一股燥氣讓人不得安甯。大雁南飛,陳一的目光不禁跟随南行的雁們移動,不知是天生,還是習慣,少年的眼眶裡依舊水汪汪的。陳一光着腳跑到窗前,并未回應壽慶的建議,而是低聲感歎:“看來北方今年是真的顆粒無收,以往成群成群的大雁,今年隻有寥寥幾支雁隊。”

這些本來不該被陳一知道的,隻是大周今年天災嚴重,已經不是随意掩蓋便可以蓋住的。戶部尚書宋子謙前日在朝堂上以命進谏,将這攝政王衆人努力遮掩的真相光明正大講了出來,大肆痛罵滿朝的貪官,指着陳一的鼻子罵他不作為,随即一頭磕在了大堂上的盤龍柱上。

血液了一地——

宋子謙十八歲連中三元,一舉得了狀元,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才子。永正十三年,才富五車,相貌堂堂的宋子謙騎着高頭大馬,穿着狀元郎特制的官服,風風光光地進入了朝廷,嘔心瀝血輔政十餘年,卻落得個在朝堂谏言自盡的下場。

從一腔熱血到現在的心死如灰,是對這個朝代最大的嘲諷。

盤龍柱,原本是用來彰顯天下太平,贊揚皇帝清正廉明所設,如今他一個廢物坐在朝堂前,還害得這為數不多的清官命喪與此。

如今事情都說開了,大家倒都開始上奏南方水患和北方旱災的事情,仿佛之前真的隻是他這個皇帝不作為似的。

努力吸了吸鼻子,淚水卻早就将窗棂打濕。

壽慶遞過絹布,連忙道:“陛下不要哭了,要是被督主看見,會治我們的罪的。”

淚水越擦越多,壽慶卻無法多言。墨守塵警告過他,讓他老實本分的在這裡監視小皇帝。

“朕對不起宋大人,朕不配做這個皇帝——”

陳一後退着,腰磕在了案角上,他卻無心吃痛撒嬌。他忘不了宋子謙自盡前的言語。

他打小就不聰明,他看不懂書文,記性也不大好,别人說的什麼從來都記不到腦子裡去,可是宋子謙的那席話,過了兩天,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主過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永也,我做官,陛下便是我等的主人,但我等,效忠的先是天下,才是陛下,且絕不是朝廷!”

“食肉糜者見不着民間叫苦連天的貧民百姓,見不着為建設我大周付出生命代價的邊疆戰士,見不着為民請命的我等同僚,隻見得那眼前蠅頭小利!不以民為天地,必自取滅亡!”

“隻知道吃百姓血肉的陛下,怕是我等,不敢效忠!”

.......

從來沒人敢這樣揭開陳一最不堪的一面。

将案上的奏折悉數揮倒在地,陳一跑了出去。

————

一劍将禦林軍統領擊退,陳一發洩着自己的不滿。焦躁在他的心中暴漲,他急于想要尋找發洩處。

小皇帝的功夫着實厲害,就連壽慶也不禁暗自感歎陳一的武功突飛猛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皇帝身體輕盈,動作敏捷,又天生神力,饒是對上如今的慕容雲和墨守塵,說不定也能過上幾招。

日後,單指武學,必定能成大器。

紅衣少年的動作實在是太敏捷,禁軍統領知道小皇帝最近進步很大,但是卻沒想到如此之快,不過幾天過去,就連自己也招架不住了。

看着平日裡好說話的小皇帝此刻依舊沒有收斂戰意,禁軍統領隻能狼狽迎戰。

劍花翻轉,擾亂了禁軍統領的視線,快步閃身,躲避了劈來的長刀,陳一再次将人挑到了幾米之外,摔出了沉重的悶響。

“堂堂禁軍統領,也不過爾爾——”陳一面無表情的嘲諷道。

禁軍統領是慕容雲的人——

擡劍指向禁軍統領的脖頸,陳一第一次有想要殺人的欲望。不過好在壽慶連忙上前安撫,将陳一手中的劍接了過來,牽着人往武場外走。

“陛下,那可是禁軍統領,要是督主大人知道您這樣,肯定會生氣的!”壽慶小聲念叨。

他在刻意引導陳一對墨守塵産生隔閡。但凡皇帝有點腦子,都不會再想以往似的對墨守塵一心一意。墨守塵和陳一不是一路人,陳一如若真的愛上墨守塵,别說做個好皇帝,坐穩皇帝的位置都難。

果不其然,少年上套。眉頭輕蹙,殷紅的嘴唇張張合合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最終隻能小聲的抽泣道:“督主大人這次為什麼不出面了,他難道也和慕容雲那混蛋一起了麼!”

墨守塵一向與慕容雲敵對,可是墨守塵這次卻沒有出手,任由朝廷烏煙瘴氣,已經小半月過去,朝廷也沒對民間災患做出什麼應對政策。

狼狽地擦拭着淚珠,陳一不想總在一個小太監面前這麼丢人,可是莫名的,他在壽慶面前,總會忍不住有想要哭鼻子的沖動。

感受着四周藏匿着的廠衛的氣息,壽慶不能多嘴,看着小皇帝,他隻能笑着附和。

......

“參見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人一身藍色錦袍,吊梢的狐狸眼透露着幾分涼薄,高挺的鼻梁和蒼白卻勾起的嘴唇更是顯得他不近人情,奸詐狡猾。

陳一有些驚訝,随即剛剛平下來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是陳思憂。

以往陳思憂都避諱着見到自己,如今卻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到之前攝政王說的那些話,陳一暗自心驚。

讓人平身,陳一被迫與陳思憂去逛禦花園,理由是許久未見叙叙舊情,這下陳一怎麼能拒絕。

陳思憂小時候就總愛欺負他,不過與其說是欺負,不如說是逗弄,有時候想吃什麼了,都是陳思憂假裝嫌棄地給他。陳思憂曾經是宮裡唯一見過他的皇子。

隻是後來他登基了,陳思憂便沒再來見他了,他們也沒再見過面。如今陳思憂成了慕容雲的人,二人必定不能再和睦相處。

即便到了秋天,禦花園也是百花争豔,各種奇花異草在園裡争相綻開,隻可惜陳一現在沒有心情,緊張的走在衆人之前,他努力想着等會兒不要敗在陳思憂的唇槍舌劍之下。

陳思憂也曾是皇子中的佼佼者,但是這點,隻有陳一知道。

陳思憂出身卑微,隻是一個宮女與皇上意外的産物,母親因為他升為嫔,卻依舊擺脫不了下賤的身份。陳思憂的母親謹小慎微,甚至深宮危險,自小教導陳思憂中庸之道。陳思憂看的書,寫的字比任何皇子都要多,隻是表現出來的,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草包模樣。

看着池子裡尚還活潑的魚兒,陳思憂好心情的灑下些肉粒。

“如今算算,陛下與微臣也有四年沒真正見過面了。”陳思憂笑道。

皇帝登基,兄弟們自然是要封王侯,到宮外住去。這次陳思憂突然進宮,估計是攝政王的意思。陳一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陳思憂讓宮人們退下,看着壽慶,陳一思忖片刻,便也讓他離開了。

天色已有些黯淡,陳一看着許久未見的陳思憂,之前築起來的防備恍地落下。他不是那些人,他沒辦法防着防那——

沒見面之前,他總是惡意揣測陳思憂,可是這次一見,他卻依舊難掩親切。宮中太過孤獨,也太過黑暗,陳一不敢說多,隻等着陳思憂問一句,他答一句。

小皇帝一身紅色便服,腰間隻挂着一枚玉佩作為裝飾,簡樸的打扮依舊難掩少年的絕色,看着已經長開的陳一,又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陳思憂沉思了良久。

陳一隻能幹巴巴的站在陳思憂的身邊跟着喂魚。

“你我同為傀儡,何必憂心憂國?”忽然,陳思憂低聲道。

周圍都是墨守塵的廠衛和慕容雲的暗衛,敵不動我不動各自在暗處聽着他們的談話,陳思憂隻能帶人來到了禦池邊的空曠地,用最小的聲音低聲說道。

陳思憂在宮中其實有頗有勢力,但是從未輕易展露。他在宮外無所事事掩人耳目,陳一在宮中愚鈍無知也不會樹敵,如今他的人三番兩次打聽到陳一與攝政王的人起沖突,最近還和墨守塵鬧了别扭。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他隻能借着慕容雲的意思冒險進宮,探探勢頭。

陳一與他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确實小時候唯一的朋友,兄弟,是陳思憂世上唯一想要保護的人。

陳一驚訝的看向陳思憂,眼中淚光閃現,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抓陳思憂的衣袖,卻被人制止住了動作。

“身邊都有人盯着,小心些。”陳思憂提醒道。

陳一不情不願的站在了原地,輕聲道:“貪官橫行霸道,天下的百姓那樣辛苦,宋大人以身報國,我怎麼能不痛苦呢——”

茫然的望向了萬裡無雲的晴空,天色已經暗下來,陳一看不到盡頭到底是什麼。

隻要一想到宋大人,還有百姓們,他便無法像以前一樣坐以待斃,聽從母妃的教誨做一個乖乖的傀儡。他以為他可以龜縮在自己的殼子裡,他現在發現他做不到......

陳思憂卻嗤笑道:“我們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你還有心思管天下人?”

陳思憂的聲音很小,卻很清楚。這些話像一個個小石子,打到了陳一的心窩上。起初,這也是他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每每聽聞民間事,心中便會蕩蕩魂,他看不下去了......

“我們不一樣!”陳一蹙眉道。

他用力投擲魚食,像是洩憤似的扔了好遠,魚兒們見狀,也紛紛去追趕,生怕自己搶不到。

陳思憂搖搖頭,他道:“攝政王本就貪婪,如今東廠廠督也跟着下了水,這不是我們這種棋子能阻止的。”

聽到陳思憂罵墨守塵,還将墨守塵與慕容雲那畜生混為一談,陳一氣地推了陳思憂一下,不小心大聲叫到:“不許你罵督主大人!”

陳思憂警覺地看向了四周,随即又連忙做奸猾狀,挑釁笑道:“陛下恕罪啊,微臣哪有那膽子,開個玩笑罷了。”

陳一懊悔自己的沖動,隻能幹巴巴的小聲道:“開玩笑也不行。”他沒法反駁,因為就像陳思憂說的,墨守塵現在也坐視不管了.......

陳思憂頗有些詫異的盯了陳一一眼,又站回到陳一的身邊,叮囑道:“在宮中别露風頭,不然小心命都保不住。”

陳一煩躁的回頭瞪了一眼陳思憂,小聲嘀咕道:“我哪有什麼風頭可露啊。”

少年自然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雙手環胸悶悶不樂,不知是煩悶墨守塵的無動于衷,還是不滿自己的愚鈍。

陳思憂失笑,看着天色,笑道:“記得呼救啊。”

陳一不明白陳思憂說什麼,正要問一嘴,便被陳思憂推了一下,整個人跌入了湖中。前一陣落水差點窒息,小皇帝就是敗在了不會凫水,還沒來得及學,這次便又跌到了水中。

大聲呼救着,看着陳思憂裝作無辜的站在原地,小聲喊人,陳一氣地張嘴就要罵人,卻又嗆了幾口水。費力地呼救,看着姗姗來遲的人,陳一已經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

陳思憂被攝政王保走,皇帝的落水,依舊沒在宮中泛起波瀾————

再如何耽擱,陳一也不過就隻是嗆了口水,半個時辰不到,就清醒了過來。

燭光映着案前人的身影,陳一撅了噘嘴,欲言又止。

他在墨守塵的玄清宮——

自從他不去禦書房後,墨守塵的辦公位置也搬回了自己的寝殿。現在,他是躺到了墨守塵的寝殿中麼。

聽到聲音,墨守塵也轉頭看向陳一,二人對視。墨守塵的眼神在燭光下柔和了許多,陳一原本還生人的氣,現在看着,心裡隻剩下濃濃的委屈。

“如此不小心,練的武功再好怕也沒用。”墨守塵淡淡的說道。

陳一的行程每日都有人會向他彙報,他知道陳思憂将人推下了池,也自然知道陳一将禁軍統領輕易地打敗。

陳一等了半天沒等來墨守塵的安慰,隻等來那人一句冷冰冰的諷刺,他頓時火冒三丈。氣得他将床上給他驅寒的暖婆子扔到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本來就沒用!武功練得再好,也彌補不了宋大人的死,更救不了天下的百姓!”陳一吼叫道,眼淚嘩嘩的流,吓退了一衆聽到聲音趕來内殿的人。

墨守塵一愣,他沒想到少年是為了這些,

“督主大人,你為什麼不懲治那些貪官啊!”陳一跑到墨守塵的身邊,指着案上的走着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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