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吃貧道一擊!”
說罷,秋潼子拿着拂塵便與源姬鬥了起來。
陳一兩邊都不想得罪,隻能站在一旁,道:“老祖,求您了,您三番兩次讓朕再等等,朕等得了,守塵等不了了!”
“朕不求江山,大周自有三哥管理,朕隻想要守塵!”
二人不分上下,秋潼子拂塵就要想着源姬纖細的脖頸打去。這一擊要是打中,源姬必死無疑,到時候誰還給自己解藥。想到這,陳一抽出長劍便為源姬擋下那一擊。
這一次截擋正好給源姬提供了逃跑的機會,不過一瞬,周身便再沒了身影。
“陛下,你糊塗啊!”秋潼子不由得對于陳一的愚蠢氣憤,他拿拂塵指着陳一,大罵道。
陳一卻不為所動,他看着對自己痛心疾首的秋潼子,最終卻也隻能冷冰冰的劃清界限。
“老祖,天下對我來說無異身外之物,守塵則是我的摯愛,我先是守塵的愛人,才是天下的皇帝。”
說着,他也匿去了身影,回宮去找他的守塵。
秋潼子也被激起了火,在原地默念了好幾遍清心訣,才憤然離去。
又過了會兒,又聞一陣風聲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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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我去哪兒?”
有陳一随時随地為其輸送内力,墨守塵也能勉強有點精神,感受到自己被打橫抱起,他問道。
“去哪兒?小美人兒,事到如今,你還想掙紮不成?”陳一戲弄道。
看着人被逗笑,陳一心裡也開心,趁着快要日出,天氣涼爽,他抱着人走到了室外。
若是一般人,哪裡能支持的住天天給人輸送内力,怕是心還在,人已經虛沒了。墨守塵不由得驚奇陳一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每日守在他的身旁為他輸送内力。
陳一的白發越來越多了,墨守塵問了許多次,但他什麼都不說,隻問頭發白了就醜了麼?墨守塵哪裡還敢問,隻能乖乖的說不醜,他喜歡着呢。
現在才過了幾天,陳一的頭發就已經接近雪白了。
墨守塵摸着陳衣的銀絲,提着精神打趣道:“你是天上來的雪花仙女吧,仙女要帶凡人去哪裡?”
陳一聽着來了勁:“錯了,我長得如此英俊威武,怎能是仙女。”
“我是仙男。”
無論何時,陳一總是能語出驚人,墨守塵無奈笑笑,勾起的嘴角怎麼也耷拉不下來,仿佛近幾日的疼痛都少了太多。
“于要去哪裡,自然是帶你看看什麼是人間仙境。”
說着,陳一便運功一躍,帶着墨守塵去了不遠處石台。
戎貞皇宮北面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東邊連着一座小山,就連皇宮有一部分都依山而建,陳一帶人幾步飛躍上山,恰好看到了剛剛冒頭的太陽。
紅光四散,卻還帶着幾分寒意,但是照在土黃色的沙子上後,便溫暖起來了。
站在山頂上向下看去,隻看見茫茫的金色,遠處與天相接,金紅相應。一望無際的大赤木沙漠上,有時候會走過幾支趕夜路的商隊,成群的駱駝慢悠悠的走着,在逐漸升起的太陽的籠罩下,變得更加清晰鮮活起來。站在山頂上向下看去,即便距離很遠,仿佛也能聽見那美妙的駝鈴聲。
墨守塵一轉頭,便看到了這樣的美景。他有些怔住,忽然眼眶就濕潤起來。
“好看麼?”陳一低聲問道,眼神中的期待充滿了真摯。
墨守塵怎麼能說的出一點否定的話,他的聲音有些澀啞:“喜歡的。”
陳一得意一笑,用頭碰了碰墨守塵的額頭,随即皮皮的笑道:“督主大人,喜歡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着懷中人愣住,陳一更開心了。
将人放在提前準備好的草垛上。又從懷裡抽出一些紅絲綢,兩件薄紗,一塊紅方巾,還有兩壺小酒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小包袱。
墨守塵還沒來得及臉紅便被人一塊紅布蓋在了頭上。隻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我服侍娘子更衣。”
說着,便為人披上了那層薄薄的紅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