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塵拔出纏腰軟劍就要上前幫忙,卻被陳一拽回去。
“守塵,你是要這天下,還是要我?”
剛剛是細雨微風,現在已經是傾盆暴雨,即便二人躲在屋檐下,也不免濕了裙擺。
白翳像是深海的旋渦,神秘得讓人惶恐,美到不真實的面龐不再明媚,而是陰霾沉沉。
墨守塵直視着他,不作思索的說了一句:“自然是你。”
他隻要陳一就夠了。
......
源姬沒想到秋潼子之前再裝,等到她被秋潼子一掌擊倒在地,才明白自從那次陳一與秋潼子決裂,就是一個局,後來的種種都是想把自己引入圈套罷了。
隻是她不好過,秋潼子也别想。
不得不說,源姬身為曾經黑化到系統統計器爆表的本位面最強大命運之子,實力果然不可想象,全力攻擊,就連已經得道成仙的秋潼子都無法招架。
二人原是不分上下,但很快,秋潼子就又開始呈現下風,這次,是真的下風。
他瘋狂呼喚陳一,而陳一隻是緊緊抱着墨守塵,對自己不管不顧。
等到源姬将秋潼子踢出十米遠,陳一才趁機就接上。
“老祖,替我照顧好守塵。”
“以為你是個兔崽子,沒想到是個狼崽子啊。”源姬一邊與陳一打鬥,一邊狠狠的說道,隻是表情卻不像之前那麼憤怒了。
陳一的身體雖然衰敗,武力卻依舊攀升,因為他真正的開始衰敗,便是不受控制的殺人,最後力盡氣絕而亡,現在與源姬對上,那才是真正的不分上下。
“你擺了那老東西一道吧,你想要什麼?”
“我真是看不懂你了,小一。”
“世上當真有能與我源姬一絕高低的人啊——”
......
源姬不停地說着,陳一卻悉數充耳不聞。半個時辰過去,源姬竟然開始體力不支。
原來陳一也在隐藏自己的實力。
“南疆,百憂裡,是麼,母妃?”陳一笑道,隻是這笑,是有些駭人的獰笑。
看着源姬神情微變,陳一便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問了,他想知道的,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秋潼子早就感覺不對,現在才發覺,他要插進二人的決鬥,卻被墨守塵拿劍擋住。
“老祖得罪,小一叮囑過讓我保護您,不能讓您去冒險了。”墨守塵不知道陳一究竟想要做什麼,隻是陳一當時的表情很凝重,他現在好好執行就是了。
秋潼子身受重傷,哪裡還能反抗,被人控制住,隻能在原地幹跺腳,他想要跟墨守塵道出實情,卻又想到這件事情不能讓流露給任何人,不然釀成大禍,就像陳一現在這樣。
源姬想跑,卻被秋潼子的結界控制。
一刀劈下來,便将屋頂的石楞砍斷,看着陳一這亂神怪力,源姬忽然就又笑了。真是自己的親兒子。
陳一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刻意消耗源姬的體力,加之秋潼子剛剛也傷到了她,所以現在她根本無力掙脫。
一劍穿過源姬的腹部,陳一得意一笑。
“長生對母妃來說不過是一時的新鮮,倒不如給我,我離不開守塵,守塵也離不了我。”
又一劍,刺穿源姬的心髒。
帶着倒刺的驚雲劍挑出了她的心頭肉,陳一就像是惡鬼一樣将其吞咽下去,看起來像個失了魂的瘋子。
源姬經脈護體,還能在挺片刻,隻是已經沒了攻擊能力,像是紙片一樣跌在了地上,無力地、大口地塗着鮮血。
“真是,好兒子啊。”慘白的臉露出了平日裡癫狂的笑,隻是眼中卻無憎恨,相反的還有喜悅,不得不說,當真是個瘋婆娘。
“母妃,這才是你送的,也是我想要的新婚禮物。”
“你明知自己天生毒體,還生下我,将散功毒渡給我壞我神智,這些,就當你欠我的了。”
“不過我不怪你。”
“我因為要守塵,也隻要守塵,你且安息吧。”
雷閃之下,陳一的消瘦的面龐顯得格外可怖,轉身看向秋潼子,他提刀慢慢走去。
“老祖,别用這樣不可置信的,像是看畜生一樣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