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在哭，眼神是眷戀的。

李哲瞄了一眼沈惠蓮，沈惠蓮笑笑開口，“小一的媽媽和我這個婆婆當年可是帝都大學兩枝花哦，”

“小一的媽媽真的是個很棒的人。”

陳一點點頭，媽媽是個很棒的人。

正是因為有她，自己才能活下來，熬過那些難熬的歲月。

沈惠蓮鼓足了勇氣，修改了一遍又一遍話術，但最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她選擇了最直接的問法。

“所以小一，你不願意為媽媽伸冤，是不是因為.....那些人，都是兇手呢？”

不是把白沁雪活活打死的那三個主力，而是....所有的村民。

陳一之所以不說，估摸着就是為了保護白沁雪的名聲。

白沁雪那個時候一定受到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侮辱。而陳一也一定知道，法不責衆，即便他說了，除了讓當年白沁雪受到的侮辱曝光，其餘不會有任何改變。

就因為.....法不責衆。

不得不說，沈惠蓮猜得一點也不錯。

白沁雪是要面子，可如若隻是受到普通侮辱，她就算再要面子也一定會爬出來把傷害她的那個人都給告了。

能讓她那麼絕望，甚至叮囑兒子不要說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止一個人，也不止單純那方面的事.....

而且，她估計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

她推測白沁雪被人打斷了腿，或者被拴了鍊子。

可惜了，她到底是低估了那些惡魔的手段。

不久後她就會知道，白沁雪的屍骨被挖出來，但不是完整的，她缺少了右手和兩隻腳。

那個可惡的男人，剁下了她的腳，當着她和小陳一的面扔進了糞溝。

因為白沁雪發起瘋來也吓人。

她逃跑就算了，逃跑之前在還村裡的井裡撒了老鼠藥，毒死了村裡好不少人。有些人僥幸被村裡的郎中救過來，但也四肢不全，截這截那的。

不僅如此，路上看見她逃跑的小孩，都被她活活掐死扔進了路邊的化糞池。

多麼惡毒的一個女人啊！

就該天打雷劈啊！

村子裡的人到現在都同仇敵忾，串通好供詞，讓調查的警察頭疼不已。

老倆溫和套話的手段起效，陳一沒否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