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白橋深,“一見鐘情”。
白橋深幹笑出聲。
陳一就在後面,許崇要是把事情抖露出來,一切可就都完了——
“可是真的很有趣,叔叔要和我一起玩麼?”他努力模糊着許崇的話,讓陳一不要多想。
可誰知許崇偏偏還大笑着點頭。
砍刀再次舉到他的頭頂,直直劈下。
“噗咚——”
一塊磚頭砸到了許崇的後腦勺上,剛剛還一臉得意的男人雙眼頓時失去了神采,懵懵地倒了下去。
陳一滿臉驚恐,顫抖着扔掉了磚頭,
他殺人了——
努力咽下一口唾沫,讓自己安定下來。
抱起受傷的白橋深,陳一的臉色很蒼白。
他的聲音微顫:“深深,我們得救了——”
“不要怕——”,是在安慰白橋深,也是安慰自己。
而非 nn
白橋深窩在陳一的懷中,他覺得陳一都要哭出來了。
是啊,陳一膽子那麼小——
與此同時,劫後餘生的白橋深,初次感受到了命運的力量。
及時趕來的警察将兩人送往醫院,而許崇,因為被擊中腦幹,早已死亡。
那兩個失蹤的孩子,自然而然被扣在了死去的許崇身上。
這次露營,成為了國譽初一年級全體師生一輩子的陰影。
學校更是招到了的整個社會的讨伐。
作為校董的白如海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白橋深覺得一切事情,都變得玄妙起來。
例如上次器材室事件,又或者這次的露營事件。
一切罪惡的矛頭,都指向他。
白如海愁眉不展 ,整個人的眉宇間都帶着幾分郁色。
不隻是國譽,就連家族的其他産業,都遭受了一定的影響。
原因千奇百怪——
未免也太時運不濟。
陳一原本還沉浸在殺人的陰影中,但收到白橋深高燒不退的消息後,就連忙把重心放回了白橋深身上。
......
太奇怪了——
白橋深躺在病床上,和陳一手牽着手,身上的病氣消散不少。
果然,和陳一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就明顯感到有力量。
上一世隻是病态的亢奮,這一世,是實實在在地感到身體強而有力。
而陳一不在的時候,他就會逐漸虛弱。
年幼是隻是單純的體弱多病,長大後則是不容忽視的無力感。
太奇怪了.....
享受着陳一親手喂的水果,白橋深有氣無力地捏了捏陳一的臉蛋。
“還是好困啊——”他軟下了聲音,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陳一思索幾秒,認真道:“已經睡夠多了,玩玩遊戲吧。”
說罷,他又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五子棋。
白橋深不感興趣。
陳一總是很嚴肅,無論做什麼都一闆一眼的。
上一世的糾纏曾讓他一度認為獲得陳一的愛非常簡單。
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讓陳一愛上他.....好像很難。
陳一不僅沒有表現出同性傾向,反而對蔡麗麗一直很有好感。
即便隻是想象一下,他也難以接受。
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的身體狀況。
如果沒有猜錯,他可能離不開陳一——
現在還不能确定,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陳一,你能做同性戀麼?”他微微垂下眼眸,眼眶微微濕潤,似乎有些委屈。
陳一一怔。
他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個年紀的小朋友,都會有自己的“好兄弟”。
白橋深就是他的“好兄弟”。
爸媽說過,一個人的性向隻取決于他喜歡的人的性别。
他現在沒有那些想法,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向。
“我不知道。”陳一依舊一闆一眼地回答。
微微皺起的眉頭,表示了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白橋深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沒再說什麼,安安靜靜和人下起了五子棋。
再等等,再等等吧.......
冷靜下來——
可以肯定的說,白橋深是真心悔過。
他可能基因上就是有什麼缺陷,可是重生相逢以來,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做出危害陳一的事情。
可大多數時候,彌補不能完全的補救。
命運總是會和人們開完笑。
或許他用強大的氣運使得時空回溯,可是同樣意味着他從命運之子變為了天道的眼中釘。
誰也不能破壞位面的運行,命運之子也不行。
陳一,以及大多數任務者的任務,就是讓命運之子不要威脅位面的運行。
而白橋深以一己之力,直接讓整個位面回溯,這對位面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不用任務者出手,位面本身就會自動的削減白橋深的氣運,逐漸起到“抹殺”的作用。
那些記載在冊的使時空回溯的命運之子,大都是更高級的命運之子。發現位面規則後,會進行反擊。
可是白橋深本身就隻處在A級位面,他自身的氣運有限,反擊不說,能不能發覺其中的規則都難說。
重生的蝴蝶效應越來越大,就連時空管理局也無法有把握預測世界走向。
一切都要看陳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