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法?”
“你這種小少爺,還會把法律看在眼裡?你不知道你家裡每天都在做什麼勾當麼?”
“還是說,你在這兒自欺欺人?”
赫斐說得都是陳一聽不懂的話,陳一隻是不斷地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臉頰上落下,他被吓的渾身無力,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赫斐也松開了對他的桎梏,他跪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開始哆嗦。
“你這樣就是犯法的,我不想,我不想和你…”
陳一說不出口。
他從來沒有遇到赫斐這樣混蛋的人。
赫斐看到陳一如此,笑得反而更加開心,眼神帶了陳一看不出的深沉以及濃烈的嘲諷:“好吧,剛剛是我說得過分了,我隻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提前為老師做了決定而已。”
“畢竟有些話從老師自己嘴裡說出來,似乎會更加讓老師感到痛苦吧。”
說罷,他便拿起絲巾輕輕擦了擦嘴,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帶着一股桀骜的自信,似乎早已勝券在握。
陳一不知道赫斐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但就是莫名湧上一股大難臨頭的危機感。
他一個人坐在豪華又空曠的餐廳裡,眼神決絕。
他忍不了了,他無法忍受赫斐的屢次侵犯,哪怕是親吻和臨時标記也不行。
他要回家,他要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哥哥姐姐的身邊…
他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日子了。
哪怕自私一些,他也要落荒而逃,大不了就把赫斐對他做過的一切都隐瞞去,隻讓爸爸媽媽去找皇帝大人收回成命就是了…
陳一這麼想着,看了一眼赫斐離開的背影,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
赫斐既然說出了陳一會主動求他這種話,就已經說明了,陳家要出事了。
但慌張中的陳一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隻是一個人跑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的父親發去通訊,殊不知這是自尋死路。
陳遠山的通訊一直在占線。
陳一打了很久都打不通,媽媽也是,他被吓瘋了,便又打給了大哥陳澈,陳澈的電話倒是沒有被占線,但一直是無人接通的狀态。
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陳一看着窗邊,都覺得外面的黑暗在向他招手。
他的氣息不由得急促起來,哆哆嗦嗦給姐姐陳允打起來。
之前家裡人就算再忙,收到他的電話後,也會第一時間接通,現在大家都不接電話,難不成是家裡出事了麼?
陳一想了想,就要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家裡的長輩,從小就像是堅硬的磐石,不斷的托着他,給予他無限的安全感。
可是想到赫斐說的那些話,他又覺得,家裡可能真的出事了。
赫斐不是一直對他們家有意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