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omega,怎麼可能能完成最終标記!
而自己沒有分化成omega而是分化成a性的beta,也的确是他一生的痛點,否則,他也不可能和路瀾星僵持到現在。
不…
就算他是omega,也不可能和星星一起…因為星星也是omega。
想到路瀾星,陳一的腦海中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或許這麼多年的追随,從頭到尾就是個錯誤…
無論是家人,還是愛情,陳一都感覺前路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希望,也沒有任何的光芒。
赫斐見陳一走神,有些不悅,默默捏緊了陳一的後頸,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後頸上因為總是被omega咬而留下的疤痕。
就像是發情期omega膨脹的腺體一樣。
陳一被捏的痛呼出聲。
“老師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的條件可是限時的,如果老師再遲疑一會兒,說不定…”
“我就要變卦了!”
赫斐将陳一抱起來,讓人坐到桌子上。
俯視着下一秒似乎就要碎掉的陳一,他露出了愛憐的眼神,但愛憐之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惡意。
陳一或許真的麻木了,竟意外地沒再露出劇烈的情緒,隻是那麼悲傷地默默地看着赫斐。
可是赫斐還是不滿意,他伸手蒙住了陳一的眼睛,“别用這種眼神看我,老師。”
雖然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的語氣都有些不耐與厭煩。
陳一呆呆的,任由自己的眼前陷入黑暗。
“你說真的?”
“不會再騙我麼?”
他現在已經沒得選,因為哥哥的遇難,他早早做出了即将付出最大犧牲的預備。
赫斐甚至想殺了他都行,隻要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平安。
赫斐輕輕挑眉,顯然是沒想到在最初反應激烈的陳一,到了現在會這麼的穩定,心中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他點頭稱是。
“老師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拉鈎?”
他故意逗弄人。
他看過不少陳一和家裡人的通訊,知曉陳家所有人都把陳一當成了小孩子,便覺得陳一或許會喜歡這種幼稚的約定方式。
陳一沒什麼反應,隻是在心中嘲諷,赫斐竟然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但還是聽話地伸出了手。
蔥白的小拇指微微勾起,修剪地圓潤的指甲看起來十分可愛。
赫斐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随後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誰變誰就是小狗!”
陳一不說話,赫斐就主動說。
很快,他感受到了手指的濕潤。
陳一又哭了。
默默地拿開了自己的手,他想要看陳一的眼睛,可是看到那盛滿悲傷與淚水的眼眸,他就又不願意了。
“我說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老師,你再這樣,我會很生氣——”
他語氣再度冷下來。
他總是這樣,一會兒熱情如火,一會兒又冷硬如冰,讓人根本無法忍受。
陳一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背過了身。
“咬我吧。”
他輕聲說道,展示出自己纖白的脖頸。
脖頸右後側,有一塊粉色的疤痕,像極了膨脹的腺體,也不知道被路瀾星偷偷地咬了多少次。
赫斐既期待又生氣,他想要咬上去,當然,也不是沒有咬過。
可他看着這個疤痕,就想到了路瀾星偷偷咬住的模樣,心中醋得讓他發狂,但他又不願意承認這是吃醋。
易感期被陳一的動作徹底勾起來,猶如一陣劇烈爆發的岩漿,沖得他頭腦發脹,昏沉暴躁。
最終,索性直接按住了陳一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上去,像是要從陳一的脖子上,活生生咬下一塊肉似的!
alpha的信息素注入到了陳一的血液中,但他不是oemga,沒有腺體可以吸收,很快便頭暈目漲起來。
之前赫斐隻是玩玩似的啃咬,很少注入信息素,畢竟沒有腺體被注入過多信息素危害是極大的。
但是這次,赫斐幾乎将自己第一次發情的信息素,通通發洩在了這上面,似乎這樣,就能夠平息心中的郁悶,将路瀾星以往的所有痕迹都給抹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