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瘋了——
他這麼想着,但掐住自己胳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直到指甲深深地潛入胳膊,血水染髒了白色的襯衫。
赫斐喜歡看他哭,他哭就是了。
赫斐不喜歡看他冷靜,那他就不要冷靜。
現在,他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讨好赫斐——
明白麼?
明白麼!
陳一在心裡不斷質問着自己,直到心中徹底堅定下來。
赫斐發現了不對,直接将陳一的手扣開。
指甲縫裡全是血水,濕透的衣服也都出現一塊塊的血花。
他這一次,似乎又沒有把握好度量。
但他這麼想着,陳一卻忽然抱住了他。
“對不起…”陳一悶悶地說着,而後道:“我剛剛隻是沒有準備好,這次…這次一定不會了。”
他的眼裡還冒着淚花,楚楚可憐的。
赫斐卻沒了再玩那種遊戲的欲望,将人放到床上,關閉了攝像頭丢在一邊。
他欺身而上。
“算了,我現在沒有那個興緻了,讓我臨時标記一次吧。”
說着,他就直接咬了上去。
大量的信息素注入陳一的脖頸,因為沒有腺體,信息素随着血液進入了各個器官。
但經過這些天無數次的臨時标記,陳一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股侵略性極強的信息素,并沒有第一次那樣難受了,但身體還是不自覺的變得僵硬無力。
眼睛直直地望向天花闆,他連聚焦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身體因為痛苦本能地發出陣陣哀嗚。
衣服被解開。
陳一也不知道,明明隻是臨時标記,赫斐卻總要将他脫得幹幹淨淨。
身體好不容易适應了這種不适感,但赫斐卻忽然咬得更加用力,似乎在發洩着自己的不滿,讓好不容易稍稍緩過來的陳一,再次有了一種失去意識的感覺。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紛紛大口喘着粗氣。
這一次,赫斐注入的信息素,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多。
本來他是不打算這樣的,隻是忽然想起來路瀾星對陳一的重視,有些生氣,便徹底放縱了自己。
陳一正眼神迷茫,頭腦暈眩,感受到赫斐身體的遠離,他下意識抓住了赫斐的手,“你,你這次…玩得開心麼?”
不用猜,必然是想要問密碼的事情。
赫斐剛剛才忘下路瀾星,這會兒就又忍不住想了起來。
“那可能要再讓我來一次臨時标記。”
陳一咬死了自己的舌頭,疼痛與血腥氣讓他恢複了絲絲清醒。
艱難從床上爬起來,将脖頸遞到了赫斐的嘴邊,但剛遞過去不久,他就渾身脫力地靠在了赫斐的身上。
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了赫斐因為發情而腫脹的腺體上。
赫斐忽然改變了主意。
alpha的腺體雖然腫脹,但想要緩解,更多還是需要靠咬住omega的腺體注入信息素來緩解。
但也有少數怪癖的alpha會讓别人咬住自己的腺體。
現在赫斐就忽然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他哄着陳一将嘴巴放在了他微微鼓起的炙熱腺體上。
“咬下去,老師。”
他的聲音都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