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天，蘇汀白的琴也是學的輕車熟路，姜予放心了不少。

蘇輕衍上午出了一趟門，他找人為姜予定制了一身淡紫紗長款禮服。

姜予上身試了試，果然很合适，腰身掐的恰到好處。

“如此，便是多謝蘇公子了。”她微笑道。

“不必言謝，這些日子承蒙老師的教導。”蘇輕衍的審美向來不錯，他當時一眼相中了這個設計稿，碰巧的是衣服已做了大半，而要買的人卻退單了。

這便一切來得及。

時間很快到了舞會的那一天。

這所學校是西洋裝修風格，優雅大方又不浮華。還有一處靜谧的花園，旁邊是一些樹林，中間的噴泉塑着校長的雕像。

姜予走在蘇輕衍身後，他們一起坐車過來，剛進校門碰見了孟鶴雪。

“汀白，來和我們幕後彙合吧。”她拉着蘇汀白走了。

臨走前孟鶴雪掃了一眼姜予，眼神微微凝滞，而後好心情似的笑了笑：“很美呢，姜小姐。”

她隻覺得那眼神一瞬間有些複雜，禮貌回應了一句謝謝，也沒多說什麼。

蘇輕衍二人一起慢悠悠的朝舞廳走去，周圍都是有說有笑的少年少女，那男生不知道同旁邊粉裙子的女生說了什麼，引得周圍人叽叽喳喳地笑着。姜予也想起了自己還是高中生的時候。

再怎麼懷念青春也不會想回到高中，她一直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一直懷念高中那麼痛苦的生活。

不過這所學校應該是氛圍輕松的吧。

“小心看路。”蘇輕衍扶了扶姜予，繞開絆腳的石頭。

她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蘇輕衍人心思深不可測，但她還是有些好奇他這樣的人高中是什麼樣子的呢。

“蘇先生高中的時候也是上的類似這所高中的學校嗎？

蘇輕衍道：“倒也差不多，學習和忙着社交，也費心。”

“姜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輕衍吧。”

“好。”這些天沒什麼過深的交心也算是熟人了。

“那好，予墨。可以嗎？”他說。

“當然。”姜予覺得關系拉近了些，但一直提防着周圍所有人，戒心不能沒有，也不能放下。

到了舞廳後，二人落座，會場裡已經有很多人到場，燈光逐漸暗了下來。

第三排看的很清楚，她看着鶴雪和汀白走上了舞台。

幾句開場詞後，鶴雪起舞，汀白伴奏着。

姜予聽着頓時有了幾分成就感，也是多虧蘇汀白本身就聰明。

孟鶴雪今天穿的格外淡雅清純，淡妝卻掩不了她勾人的雙眼，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慘白，白的能隐約血管，徒增了幾分瓷器的脆弱之感。

曲閉，掌聲四溢。

蘇汀白看着姜予，似乎是笑了。

孟鶴雪想營造些新奇的氛圍感，一個個演出結束後也沒把燈光調亮，讓人發了精緻的威尼斯風格的假面，姜予拿到了一個精巧的白玫瑰羽毛裝飾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接下來就是跳雙人舞的時間，姜予并不會跳舞，于是找了借口離開了舞廳轉身去了花園。

夜晚的涼風吹的人有些發冷，樹葉沙沙，月光撒在葉子上，落在地面一片剪影。

這裡沒什麼人，她也随便走走，想着散散心。

她想回家，卻找不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