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蘇輕衍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做了一夜的噩夢醒來後什麼都想不起來,眼下微微泛青。他下樓,伸手接過管家遞給他一封信。
他将信展開,定睛一看,這是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的封面還有着杜鵑花紋火漆印,用紙和樣式都頗為講究,信上的字簡單明了——“今日申時,月華莊園。
八個字再無其他,沒有署名。蘇輕衍看了看鐘——距離正午十二點還有很長時間。
蘇汀白醒的比蘇輕衍更早,他在姜予的房門口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進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充滿着生活的氣息,溫馨又整潔。他認為是青幫所為,但也不會無緣無故把姜予墨抓走。
他來她的房間,想看看有什麼線索,他不是沒有對姜予墨起過疑心。
房間不大,隻有三十平米,搜起來很容易。
他搜完整個房間他也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什麼都沒找到,和那天和姜予墨撞上的早晨,他去了寶越裁縫鋪,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蘇汀白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他下了樓,蘇輕衍将邀請函遞給他。
“月華莊園?”他對這個地址有所耳聞。那片地原本偏僻但勝在風景秀麗,打理打理建棟房子也是個清淨的好去處。當時在拍賣場不少名門富家對此地青睐有加。最後這份地契被青幫拍下,建成了月華莊園。
說是莊園,傳聞也是個私人賭場。
“所以,這是邀請我們去賭一場麼?”蘇輕衍挑了挑眉,他會賭,說不上有多精通,但有幾個玩法十分擅長。
籌碼是姜予墨麼?他隻希望她能相安無事。
“她在這裡。”哪有那麼多巧合,八成是對方抓走了姜予墨,可能是為了索要什麼東西,也可能是隻是沖着姜予墨的人來。蘇汀白聲音平淡道。
今天是孟鶴雪這個月起的最早的一天,她覺得自己比蘇家二人更關心姜予墨的安危。
“她可一定不要有事,不管是誰帶走她,我都要把她搶回來。”孟鶴雪搖開車窗,臉龐上的風呼嘯着,“這位姜小姐到底會是誰呢?”她勾唇低低笑了一聲。
“二位少爺,孟小姐來了。小姐請進。”停雲為孟鶴雪開門,她踩着細碎的步子走過來,高跟鞋發出嗒嗒落地的聲響。
“怎麼樣,現在有什麼線索了嗎?”孟鶴雪語速很快,她的發絲散了幾縷,垂在耳前。
“抓她的人送來的。”蘇汀白目光投向蘇輕衍手中的信,孟鶴雪抽走,低聲讀了一遍。
“那便去,我同你們一起。”孟鶴雪面對青幫也有把握,哪怕她沒有顯赫的家境僅僅孤身一人。
算好了出發的時間,三人動身前往月華莊園。
月華莊園前。
這座莊園的主樓非常氣派,還帶着一種文藝複興的風格。周圍是寬廣的草坪,紅白相間的尖頂主樓被樹木簇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