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難得沒有回嘴,隻是在衛逐水走在前面時,對着衛逐水的後背做了個鬼臉。
裝,裝什麼裝?不就仗着修為比她要高深嗎?
也不看看他們之間相差的年歲,等她有這大魔頭這麼大時,修為必然會比他厲害,這大魔頭若能活到那時候也老了,肯定想打也打不動了,屆時她再報仇也不晚!
三人悄悄跟了一路,這營寨中的人也沒一個修為是拿的出手的,竟然對他們毫無察覺。
待那頭目進入一間屋子後,三人便在屋頂上等了片刻,待那随着此地頭目來的人都各自離開後,才跳了下去。
窗戶并未完全關閉,孟清清探頭小心翼翼的朝裡面望了一眼,道:“人不見了。”
房門已被反鎖,為暫時不打草驚蛇,三人準備從窗戶翻進去,但輪到蕭寒生時,蕭寒生卻死活不願翻窗。
偏偏他這時候還是傻的,和傻子根本說不了道理,孟清清隻能從裡面打開了房門,拉着蕭寒生從正門走進來。
衛逐水看着蕭寒生從正門走進來,不屑的笑了一聲道:“這種時候還要走正門,我看他腦子真是壞了。”
孟清清方才也暗罵蕭寒生腦子壞了,但她說可以,畢竟這麼久以來都是她照顧的人,但這大魔頭有什麼資格說蕭寒生?
他在英豪錄的排名還比蕭寒生低呢!
“你腦子才壞了呢!”孟清清松開蕭寒生的手道,“他可是正道魁首,這麼做說明他光明磊落!你懂什麼?”
衛逐水斂起了笑,冷哼一聲道:“我不同腦子有病的人說話。”
孟清清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說誰腦子有病呢?!”
衛逐水這次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她,顯而易見指的是她。
孟清清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說過,但偏偏這人她又打不過,隻能努力壓下火氣,同樣冷哼一聲,摸索起屋内可能設有機關的地方。
最後密室沒有找到,反而在屋中的床榻上發現了些東西。
她扔開那帶着些臭味的枕頭,被褥之下的床闆有一塊地方有明顯的凹陷痕迹,打開那一小塊木闆,露出了隐藏在床闆中的暗格,而在這暗格之中,正放着一些信件。
衛逐水搶先一步拿走那些信件,像是完全将孟清清當做了自己的部下使喚,氣的孟清清握了握拳,目光落在原本被信件壓在最下方的一枚玉扳指。
孟清清拿起後看了幾眼,沒發現這玉扳指有哪裡不尋常,就連玉料也算不得上乘,比她家中的那些玉器差遠了。
不過能放在暗格之中,想必有些她想不出的意義在。
孟清清将玉扳指收起來,湊到衛逐水身邊去看他手中的信件,“這是……”
衛逐水将信件塞進孟清清手中,“是此地和沉海閣總閣的來往信件,此處就是沉海閣分閣之一。”
他說完,便去翻看屋内其他東西。
孟清清捧着那一搭有些褶皺的信件,恍然間感覺自己真成了大魔頭的丫鬟,氣的她一目十行的看過那些信件後,直接将其全部扔回了床上洩憤。
正在這時,一處地闆下突然發出了些許響動,聲音并不大,但在一片寂靜的環境之中太過明顯,瞬間便吸引去了在場三人的目光。
隻不過她和蕭寒生還未有什麼反應,衛逐水的軟劍卻已出鞘。
寒光乍現之際,一處地闆被從下往上推開,一個人方才冒頭,想必他還什麼都未來得及看清,衛逐水的軟劍便已卷上了他的脖頸。
不過是轉瞬之間,孟清清親眼看見那人脖頸的皮肉分開,大量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孟清清确實沒見過這種場面,從前也從沒見識過大魔頭傳聞中的寒山劍有多鋒利,此時難免有些膽寒。
隻見衛逐水擡腿将靈力灌注與腿上,剛探頭出來的人的身體便重重摔了回去,而他的頭顱則是先撞到了牆上,随後咕噜咕噜的滾到了孟清清腿邊。
錯愕的神情還停在他的臉上,似乎還沒感受到疼痛便失去了性命,腦袋也癟了一塊,突出眼眶的眼睛恰好和孟清清對上了視線。
孟清清隻覺得背脊一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腿便突的一軟差些跌到地上,幸被蕭寒生扶了一把,不然她都不敢想萬一正巧跌坐到這頭顱上的景象。
她回過神時以為蕭寒生清醒了,扭頭朝蕭寒生看過去,隻見蕭寒生看着地上的頭顱,似是喃喃自語地道:“喜歡?”
喜歡?喜歡什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