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想,她還是擔心蕭寒生半路上傻了被哪個人帶回了家,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能好吃好喝,運氣不好的話……
以他的長相,萬一有人趁他傻時霸王硬上弓可怎麼辦?
早知蕭寒生一離開,她的心便會一直七上八下的難受,她就該自己小心些溜出去,好歹她不會變傻啊!
孟清清剛拉開屋門,恰好和準備推門進來的蕭寒生對上了眼,蕭寒生伸出的手停在她的身前,隻差一些便能碰到她胸口。
孟清清低下頭,蕭寒生猛地抽回了手,他将那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上提着的東西顯露到孟清清面前,“怕你擔心,隻買了些餅和糕點來,還有……”
孟清清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一個話本上,驚喜道:“你買話本了啊,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話本賣。”
孟清清拉着蕭寒生進了屋,蕭寒生才将油紙展開,雞肉餅的香味便彌漫開來,孟清清伸手剛要拿,卻被蕭寒生擋住了手,“才出鍋的,還燙着,你先吃些山藥糕墊墊。”
孟清清轉手伸向了那些雪白的山藥糕,才吃一口就覺得不對,這吃着不太像是白日裡賣剩下的,倒像是才做不久的,“臨風鎮上這個點還有這些賣嗎?”
“我記得臨風鎮的商戶大都日落而息,太陽落了山,能找到地方吃的就隻剩客棧了。但客棧裡可不賣這些,大都是些家常小菜,你這是從哪買的?”
說到這,孟清清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錢袋,仔細回憶了一番,“不對啊,我好像忘了給你銀子,你身無分文去哪買的?你……你不會是去偷的吧?”
蕭寒生默了片刻道:“我是同孟姑娘借的,外頭商鋪的确都已關門,隻有一家書店尚未閉門謝客。我買了話本後回了聽蟬小苑,這聽蟬小苑有專供奴仆的廚房,我趁大廚不注意拿了這兩樣回來,剩下的銀子塞進他的衣服裡了。”
孟清清一愣,這前面的她還能信,畢竟這可是英豪錄第一的蕭寒生,但這後面的着實是讓人想象不出,該如何在那位大廚不注意時将銀子塞進對方衣服裡。
就算是再小心謹慎,也不可能讓對方毫無察覺吧?
孟清清心裡有這樣的疑惑,自然也就這麼問了,“你怎麼将銀子塞進那位大廚衣服裡的?這樣你也未被發現嗎?”
蕭寒生道:“不傷人而将人震暈,于我而言并非難事,他隻會覺得自己是累昏了頭,不出片刻便會清醒。”
孟清清突然感覺嘴裡的山藥糕都沒那麼香了,她慢吞吞的咽下了口中的山藥糕,打量着蕭寒生問道:“你不會在用完我之後,也直接将我震暈了跑路吧?你欠我的銀子可不隻是碎銀幾兩,到現在少說……”
“少說也該有六七百兩了,就這還是沒加利息的。”
“你為何會如此想?”蕭寒生将已經能入口的雞肉餅遞給她道,“你幫了我,我必會報答,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恩人動手。不若你說說你想要何物?是想要平海派的内門劍譜,還是我的獨門劍法?”
孟清清已經被說的心動了,“什麼都行嗎?”
蕭寒生頓了頓道:“你所感興趣的劍法,我皆可教你,也可為你指點一二,但心法卻不能傳你。我師父傳我心法之時,便言明心法不可輕易外傳,除親傳弟子與……”
“我知道我知道!”孟清清笑吟吟地道,“我不用你傳我心法,我隻要有能力可防身便足夠了。”
孟清清說的是實話,有沒有心法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現在又不想真的能打敗衛逐水做第二,也不想長久留在江湖之中,她可是有家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