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急匆匆趕來一副要将此地掀了或是将她腿打斷的架勢,讓孟清清一時不敢走近,若不是孟湲硬拽着她過去,她怕是還得猶豫一會。
溫月照看着臉色蒼白隐隐發灰的孟清清,心疼瞬間蓋過了怒火,連忙将孟清清拉進懷裡,上上下下的看着她道:“孟清清,你說你跑什麼?你不同意和我們說就是了,我和你爹難不成會拿你當籌碼做交換嗎?”
孟清清道:“誰讓你和我爹直接就要去給我定親的?”
“那不是我們見你素來與七皇子走的近嗎?誰知你是真心隻想和七皇子交朋友?”溫月照一把捏住孟清清的臉頰,用了些力,見孟清清龇牙咧嘴才松開手道,“這次的事就先饒了你,我那女婿呢?”
“什麼女婿?”孟清清奇怪問道。
“平海派的掌門蕭寒生啊。”溫月照道,“我和你爹初聽這消息還高興呢,沒成想你這一出門還能順手拐到個天下第一。”
“我就說,我女兒螓首蛾眉、如花似玉的,必然是有更好的姻緣等着你。”
孟清清啊了一聲,“不是啊娘,我和他……”
“見過溫莊主。”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孟清清的話,她一回頭就見蕭寒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側,正規規矩矩的朝着她娘拱手作禮。
昨晚事情剛了沒多久他便又傻了,她還以為蕭寒生不會這麼快恢複呢。
溫月照上下看了看蕭寒生,歲數雖大了些,但修行者一旦突破瓶頸壽數要比常人要長不少,容貌也可青春永駐。
再看眼前人豐神俊朗、禮數周到,瞬間便滿意了七分,“這些時日還要多謝蕭掌門照顧我家清清。”
孟清清:“……?”
誰照顧誰?
難道不是她一直在照顧蕭寒生嗎?
蕭寒生頓了一頓道:“這段時日在下也多受孟小姐照顧。”
溫月照莞爾一笑道:“蕭掌門謙虛了。我知道我家清清的性子,雖明大是大非,但也有些大小姐脾氣,平常有些嬌蠻任性,還要請蕭掌門多包涵。”
孟清清瞪眼道:“不是啊娘!我什麼時候嬌蠻任性了?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顧他哎!”
蕭寒生道:“的确如此,一路上在下的确多承孟小姐照顧。”
聽蕭寒生這麼一說,孟清清才高興起來,對着他笑了一下,扭頭繼續對溫月照道:“你看,他都承認了。”
“好了,你也别鬧人家蕭掌門了,你是什麼性子,我這個做娘的還不知道麼?”溫月照搖搖頭,無奈道,“你忘了你七歲那年想要把劍,你爹不同意,你就撒潑打滾非抱着你爹的腿不許他上朝的事了?”
孟清清原本是忘了的,但被這麼一提醒就記起來了,掙紮道:“我那時還小……”
“那你十一歲那年,你背了書,非要你教書先生編出一首七言絕句來誇你,還有你十二歲那年,找七皇子玩時恰好碰見了太子,你……”
溫月照越說越起勁,孟清清卻聽得臉熱,埋頭撲進溫月照懷裡道:“好了娘,你别說了!我都中毒了,你還說這些,現在不該想辦法給我解毒嗎?”
溫月照搖了搖頭,拍了拍孟清清的後背道:“早些年不同意你去平海派就是怕你路上遭遇不測,還有湲湲,你怎麼也學她亂來?”
“你們這一跑出來,又是中毒又是受傷的,之後可不許再跑出去了,京城那麼大還不夠你們玩的嗎?”
孟清清沒有說話,抱着溫月照晃了晃,顯然是不想讓她多言。
溫月照歎了一口長氣道:“這江湖上的水不比官場與生意場的水淺,就連你爹和你娘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何況你們這些隻憑一腔熱血,便不管不顧要趟這片渾水的小輩?”
“不過見你如今可獨當一面,不喊痛也不喊累,為娘也甚是欣慰。隻是日後若要出門務必要言明去處,若是再一聲不吭的跑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孟清清撇嘴道:“知道了娘。”
孟湲出聲道:“姨母,清清會中毒都是因為我,她是為了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