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終于靠近了陸長笙搭的窩棚,為首的李師兄已經能看到落下來的衣服了,李師兄舉起右手剛要做出行動的手勢,就聽到了利器破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向幾人所在的位置襲來
“不好,被伏擊了”對中一黑衣男子大喊,然後就擡手向襲擊而來的兵器砍去,待到交手才發現這都是一根根的繡花針後面墜着細細的錦線,隻要針頭紮進身體後面的錦線就能跟着一穿而過,帶出一條條細細的血線來,這東西不說多疼,主要是數量多,體積又小,除非用防禦法器否則很難全部躲開。
邊上的兩人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擡手就要拿法器,陸長笙趕緊發動穿雲箭剔字決,這次自己可是絕不留情,管他衣服褲子隻要是錦線做的全部抽調,幾個門派弟子來不及反應間,連拴在腰間的儲物袋都掉了,更别說拿法器了,而等待他們的就是掉頭回來的第二波襲擊,身邊的銀針閃着寒光,後面的錦線像一條條紅色的尾巴,随着銀針攻擊的方向擺動而來,而下面的幾位修士光着身子,一身皮肉暴露在外除非用靈力包裹全身,否則就是人肉靶子,一針下去就是一條血色小噴泉。
陸長笙在上面看的是津津有味,自己還是第一次這樣用穿雲箭發起群攻,這功法還真是遠攻的最佳選擇,配合上萬千的銀針,簡直就是咱們老祖宗說的暴雨梨花針啊 ,這攻擊可以,美中不足就是這銀針還是不夠堅韌鋒利,一旦被砍到就斷開兩半了,或者靈力覆蓋住的部位也紮不透,看來自己回去後,要想辦法做點定制的利箭了,也算是這幾人反應快,法衣被剃掉後,第一時間就用靈力覆蓋住了重要部位,不然的話,哼,自己今天就讓們變成無鳥修士。
這變故突生,下面的幾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中了他人提前布好的局,如今已經打草驚蛇本想着全力将這肉票拿下,誰知道又掉了儲物袋,硬拼的話也可以,但是看着樹下,遠處摸過來的幾個散修,怕是不會等自己下去在将儲物袋還給自己的。
思考間一名修士已經飛身向下落去,原來他的儲物就摔在了樹腳下,已經快讓人摸到了,沒了儲物袋自己總不能光着身子就靠這一把法劍過活吧,就算死,也不能死的這麼窩囊啊。
隻見他大喊一聲“住手,那是我的儲物袋,敢動的就将爪子留下”,聽着聲音聲勢浩大的,可是等待他的卻是一記爆破符,人還沒等落地,胸口就被炸了個血坑,更别說抓人了,黑乎乎的,那人還穿着黑衣,一記符箓下去頭都沒回,絲毫不關心對面有沒有被傷到,轉身就走,身後的名門弟子也不張望了,毫不猶豫的追逐而去,畢竟他如今兩手空空了,在不奪回儲物袋的話,受不受傷都很難堅持幾天了。
看着追逐而去的兩人,樹上的其它四人也不在猶豫,也不在吝啬靈力了,他們迅速的下落想要尋回自己的儲物袋,可是散修那邊也是有備而來,除了得手後迅速走掉的修士,另有幾名散修已經滿含惡意的圍攏而來
“呦,幾位道友好雅興啊,這麼晚了還在遛鳥呢?哈哈,不愧是門派弟子啊,佩服,佩服”
“關你們何時,勸你們最後速速退去,否則今天就是不死不休了”為首的李師兄到是拿出了點氣勢,可是配上他這光溜溜身闆還真沒什麼威懾。
對面的散修眼神嬉戲的往幾人的下半身掃射着,随後爆發出哄堂大笑“幾位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怎麼樣夜風好吹嗎?涼快嗎”
李師兄臉色鐵青,心知如今的地步已經是很難善了了,隻能放手一搏了,說話間就毫不猶豫的一劍斬去,竟是用了十成的實力,後面的幾人也不含糊紛紛打了起來。
陸長笙解開身上的藤蔓,狗狗索索的順着樹幹慢慢下移,找到一處不遠不近的樹幹就老老實實的趴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局勢。
如今的散修和門派弟子俨然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看着是人數差不多,但是門派弟子修煉更系統又有功法和長輩的指導,所以實力整體都不差,而散修呢,雖然資源上有所欠缺但是與人厮殺的曆練更多,在此時到是顯出優勢來。
這就不好辦了,不能讓他們一方有壓倒的傾向,否則沒了牽制,這森林裡怕是會更亂,陸長笙眼看着一散修就要從中間為身後的同伴掠陣了,隻好拿出一塊透明的樹蠟來,這東西有點像陸長笙前世老家的松樹油,家裡的老人都是拿它引火用的,非常的易燃,燒起來的時候還會有淡淡的松香味,這本是陸長笙準備收集起來,以後烤蘑菇用的,此時就便宜了下面這群壞人了。
陸長笙暗戳戳的點燃樹蠟,哪裡有人偷襲就趕緊扔上一塊,這東西雖然不大,但是在這黑漆漆的森林裡就像一個螢火蟲一樣,相看不見都難,這樣一會幫散修,一會兒幫門派弟子的,把底下人的心态都弄蹦了,老子這是團戰呢,你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來回的切換陣營呢,簡直是敵我不分,怎麼亂怎麼來。
“誰在邊上,趕緊給老子出來,被我抓住沒你好果子吃”一散修大漢,眼看到手的儲物袋被一劍挑走了,憤恨的罵道。
陸長笙心虛的縮縮頭,眼下這局勢也差不多了,這幾人雖然剛開始實力盡出,後面不知怎麼就想清楚了,也不用靈力了,純靠劍術和拳頭在肉搏。
門派弟子已經有三人都奪回了自己的儲物袋,剩下的一個已經被散修奪走了,另外一個追到林子裡的也是兇多吉少,今夜的局勢應該就是這樣了,陸長笙也不多待,趁着幾人還在糾纏就想悄默默的爬回白天搭的窩棚,可是剛爬幾丈就見一個人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