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您那朋友在何處?可否告知名諱,方便的話我可上門拜訪,實不相瞞我要買這靈蜜也是要送人的”綠衣女子見她不肯賣,便急了起來。
“啊,我那朋友不在碧軒閣,他乃禦獸宗弟子”陸長笙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女子突然變了臉色,揮手就拿出了一條略有些熟悉的長鎖。
“你要幹什麼,都說了不賣,聽不懂嘛,莫不是要強賣不成”原本在打坐的燕離也側身向前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哼,誰讓你們胡言亂語的,如若不願賣就罷了,為何還要攀扯禦獸宗,到底是何居心?”聽綠衣女子也不示弱,反而滿含怒意。
“你怎麼知道我是胡言亂語,這禦獸宗就隻能有靈獸就不能有靈蜜了嘛?”陸長笙自燕離身後伸出頭來,不服的辯解道。
“我們當然知道了,我們就是禦獸宗的弟子,這自家門派産不産靈蜜,産出的靈蜜是何味道我們自己還不知道嗎?”黃衣女子氣沖沖的回道。
“好呀,那你們認不認識,季白魚,他爸就是季真人,你們有沒有他的傳音符,能不能聯系到他?”果然啊,這兩人就是禦獸宗的,陸長笙趕緊從燕離身後蹦出來,越過大白碗,對兩名女子急切的問道。
“你,你,你認識季師兄?”黃衣女子一臉的疑惑?
“對啊,這靈蜜就是他送給我的,”陸長笙一臉淡定的回到,雖然送的方式特别了些,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遭這麼多罪。
“你胡說,季師兄根本不養靈峰,怎麼可能有靈蜜,你到底是在哪,得知的季師兄名諱,莫要在此胡亂攀扯”綠衣女子一臉的怒意,好像自己搶了他靈石一樣。
“他是不養靈峰,但是他養熊啊,這靈蜜就是他尋來給阿大的,你手裡的那禦靈鎖他也有一個,隻不過和你這個長的不太一樣”陸長笙不慌不忙的指着綠衣女子手中的靈鎖,他就說呢這東西看着這麼眼熟,能不熟嗎?自己原來被這東西綁過啊。
“這,師姐,這人好像真的認識季師兄”黃衣女子收起靈鎖,一臉疑惑的對着綠衣女子說道,要說這季師兄的阿大就是本宗的弟子也未必知道呢,這女子卻能說出名字。
再者到處花高價買靈峰給阿大吃的事,也不是做不出,自己身邊這師姐不也有這打算嘛。不過,幸好沒買成,不然人家季師兄送出去的,在讓她們二人買了送回去,想想真是有夠尴尬的。
“哼,何止是認識,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淵源深着呢,諾,這就是他送我靈蜜時給我的儲物袋”陸長笙兩指捏出一個儲物袋,舉到二人面前晃了晃。
“還真是咱們禦獸宗的樣式,師姐,這是不是季師兄的啊?”黃衣女子一臉驚奇的指着儲物袋,看向綠衣女子,綠衣女子雖然還是一臉的怒意,卻看着儲物袋一句話不說。
哼,看樣子這人是認識這儲物袋了,那就好辦了。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他的傳音符啊,有的話先借我一個,到時候季白魚還”既然認識,看起來關系還較為親厚,那陸長笙可就不客氣了。
“我們到是有傳音符,但是這離禦獸宗太遠了,也收不到啊”黃衣女子答道。
“那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傳個話,就說我是當年九渡山裡的陸長笙,問他答應給我的一切,什麼時候兌現,他要是準備好了,就讓他去珊瑚城找我,我等着他呢”這家夥不要以為過了幾年自己就忘了,哼,欠自己的靈鎖别想賴掉。
陸長笙說完後,感覺不知為何空氣突然有點冷了,看看了重新坐回碗裡的燕離,和眼前怒意更勝的綠衣女子,陸長笙搓了搓手臂。
“行吧,要是我們回去了,會轉達的,前面不知淵源,多有冒犯了”黃衣女子一臉戚戚然的,拉着綠衣女子轉身就走。
雖然有了前面的一個小插曲,但是熱鬧過後也成功的吸引到了第一批顧客,後面生意就順利了起來,靈蜜的香味,甜蜜濃郁。蘑菇粉的味道,帶有着草木獨有的清香,不用吆喝,就引來了大批的顧客,陸長笙又過上了和顧客插科打诨讨價還價的日子,一顆顆晶瑩的靈石不斷的落入白碗中,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這生意一做起來就到了後半夜,雖然修士不需要休息,但是這海面上四面八方毫無光源,黝黑的一片,就算夾闆上挂着專用的小靈燈,但在這遼闊的海域裡,也顯得微不足道,衆人興緻全無,也就四處散開,靈石寬松的就去三樓接着消費,靈石不充足的自然就找了房間回去打坐休息。
累了一天的陸長笙拉着燕離,拿出白天那藍衣弟子給他令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單間而已,一進門就是一張床,床邊一扇窗,就完事了?還真夠敷衍的。
“嗨,趕緊休息吧,明天我還準備去今天的地方賣煎蛋呢”雖然身為修士,但是重複性的做着一份工作也夠讓人疲累的,陸長笙踢掉鞋子,率先爬到了床上。
燕離面色難看的盯着他看了又看,然後使勁甩下手中的蒲團,一屁股坐到床前就又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了。
陸長笙忍不住佩服,不愧是劍修啊,修煉還真是刻苦,一邊想着一邊打了個哈欠,陸長笙蹭了蹭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長笙就這樣,早出晚歸的賣了好幾天的煎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睡的好的原因,雖然每天都很忙,卻意外的神采奕奕的,丹田裡的靈氣也和平日裡不一樣,竟然圓滿又厚重,就好像晚上自動運轉修煉了一樣。
因為暫時看不出什麼壞處,陸長笙就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怪異,這也就導緻他并未發現識海裡的小綠苗,已經偷偷的把稚嫩的綠芽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