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舊事,不得不低頭
在這海馬的奮力奔騰下原來一刻鐘的路硬生生耗費了一倍的時間,終于到達柳家的時候,陸長笙在柳管家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下了車。
眼前的宅邸到是看起來氣派,很有些世家大族的派頭,就是看起來舊舊的,先人的輝煌和子孫的後繼無力顯露無疑。
由着那柳管家的帶領,幾人順利的越過了長廊,一路來到了這柳家的正廳,廳上一中年男子面色陰沉的端坐在上方,兩側分别有一男一女并肩而坐,身後又各自站了一名妙齡少女,想必就是柳家家主和二房三房的人了,陸長笙幾人剛一跨進來,就見廳内默不作聲的幾人同時望了過來。
看着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陸長笙明白,看來這是收到了柳管家的消息了。
陸長笙與一臉諷刺的柳河剛一跨入廳内,就聽碰的一聲,們從外面關死了。
“喲,我還以為各位叔伯是要我和妹妹前來取嫁妝的,怎麼如今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怎麼?莫非重定了爐鼎的人選,那我們二人就不多打擾,這就告辭了”柳河拉着陸長笙站于廳内,脊背挺直,雙眼直視着主位的男子。
話音剛落,陸長笙就感到一陣威壓自上方而來,想來是那柳家主出手了,就算在落魄這柳家也還有着築基期修士,想來就是對這兄妹二人挑戰家主權威的懲罰了。
陸長笙引導自身靈力自丹田而出,迅速的遊走于全身,感受着身邊柳河變得急促的呼吸,便不動聲色的自牽着的雙手向對方渡去稍許靈力,感覺到對方的接納後,陸長笙運行素女決,引領着柳河的靈氣和自己一樣開始圍着各個靈竅循環起來,随着時間的後移,待兩人的頭上都漸漸浮起薄汗的時候,那柳家主突然一掌擊碎了手邊的茶台。
站起身來說道“老二、老三,把相應的東西補給他們,柳全,盡快安排柳珠兒出嫁,此事就此決斷”說完也不待衆人反應,就疾步向後走去。
堂下的兩房人面色陰沉的互看了兩眼,就見左側的中年男子說道“大哥如今到是起了惜才之心,哈哈哈”
“你就閉嘴吧,少說兩句”右側的男子偏瘦些,順了順嘴邊的胡子側眼望向堂中站着的兩人,說道“你們想要什麼?說吧”
“簡單啊,靈石、法器、符箓、丹藥都行,我們不挑的”陸長笙不動聲色的挺挺腰,無所謂般說道。
“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我等豈能任你宰割”還不待那右側的中年男子回話,左側的婦人到是不幹了。
“别說的好像你們多無辜一樣,要是不想拿東西,就把築基丹還回來”柳河一把将陸長笙拉至身側,不禁讓陸長笙多看了幾眼,這家夥還頗有當哥哥感覺。
“築基丹?就算給你們又如何,你們敢拿着它走出柳宅嗎?”婦人一手摸着手下的茶碗,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堂中的兄妹二人,也别怪她心狠,這築基丹是一定要留給自己孩子的,要怪就怪他們爹娘死的早護不住自己孩兒吧。
“我們走出去幹嘛,我們就在這吃了不就得了,反正什麼也撈不到,不如過過嘴瘾。也不虧待自己的肚子不是,反正這東西吃了也沒壞處,我至今還沒聽說誰吃築基丹吃死了的呢,說不定等到真正築基的時候,反而還能殘留點藥效呢”陸長笙自柳河的身後伸出頭來無賴般說道。
“你,”那婦人氣急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因為事實就是,這築基丹雖是築基時的必備丹藥,但确實是吃不死人,頂多是沒發揮什麼作用,這兩人要是真是在這把築基丹吃了,她也不能如何,畢竟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柳家的分支血脈,要是把這兩人弄死了,誰去頂替他們做備用的血包啊,還不得被其他家中有适齡兒女的恨死,就是為了自己家的女兒,也不能讓這二人跑了。
“妹妹别生氣,母親也不是不願意為妹妹填嫁妝的,隻是這些年家中經營不善,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法器、符箓了,不知妹妹可否通融一下,等到日後慢慢還啊”那婦人身後的少女安撫似的拍了拍母親的背說道。
“你是誰啊?”陸長笙看着她那裝模作樣的做派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