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ing。
最終還是許知予自己去開了門,讓大家進來。
“大人,夫人,這是内服藥,這是外用藥,請速速煎煮,喂給小姐服下,外用藥需熬取濃汁,用棉簽蘸取,輕塗抹即可。”
衆人上前,滿心疑惑,再看面前的藥材,心中同樣充滿了各種問号:這些藥是從哪裡弄來的?上下打量,莫非出門還随身帶着藥草不成?明明剛才還兩手空空,這哪裡是不能處方,這是連方子都配好了呀。
奇怪奇怪,太奇怪。
魏續用眼神請求白濟仁去檢查檢查。
白濟仁自然走到桌前,也不遮掩,仔細檢查了一番。
他将一味一味的藥草撥弄着看了一遍,白鮮,韋根,蛇床……還真就是些正常藥草,且聞着氣味清香,都是上好藥草,隻是有一味他不認識。
“不知小官人,這是何物?”白濟仁用手指撚起一味長得像小草一樣的藥來。
許知予明白這是在複方呢,湊近,“哦,這是一支箭,專用于癰腫,瘡毒,疥癬,身癢之症的。”心想這老頭果然厲害,一下就看出此藥不一般。
白濟仁點點頭,因老年遠視,半眯着眼,将小草草拿在手裡,遠遠地,反複地,細細地瞧了一會,心說這小官人所開之藥方與自己所開差别不大,唯獨這小小草藥,自己倒是第一次見。
見白濟仁如此,大冬天,急得魏續滿頭大汗,此時此刻無論許知予開的什麼藥,他其實都想試試!“白老?”
“哦!”白濟仁回神,“小官人的藥方倒是可以一試。”實事求是。
許知予理解大家有所疑慮,聽此,也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催促轉移道:“大人夫人,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小姐的病情緊急,這時間可就是命呀。”
“可,可小女已經昏迷多日,這藥如何喂得?”魏夫人焦急地問道,眼中滿是無助。
“夫人莫急,我自有辦法,先命人把這湯藥備好,要快!待會我會讓小姐短暫地蘇醒過來。”許知予胸有成竹地說道。
“什麼?你還能讓蘭蘭醒來?”魏續從驚訝到震驚,他所遺憾的就是在女兒最後失去意識時,自己還在外面尋醫,并不在身邊,有時他竟在想如果女兒就這樣走了,是一句話都沒得個交代,遺憾一生,如果可以醒來……激動!
“嗯,可以,但隻是短暫的。”許知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可思議!特别是白濟仁,那可是被他判了死刑的人,年輕人不要說大話,不過更好奇許知予要用什麼手段!
嬌月也為許知予擔憂,但那份淡定從容可是少有見到的,這一舉一動,像是真的會了醫術。
且中途許知予幾次向她投來安心的笑,讓她安心,有什麼她會處理。
好吧,自己就陪着吧!
直到将藥煎好,許知予向白濟仁借來三根銀針,凝聚目光,對準魏蘭蘭後腦勺的 “腦戶”、“強間”、“百會” 三穴,精準紮了進去。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見證奇迹的時候到了,當第三針紮進去後,魏蘭蘭就像接通了電,眼皮果然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然後竟真奇迹般——醒了!
醒了!醒了!蘭蘭醒了!
衆人驚歎不已,這究竟是什麼神仙手法?!
直呼奇迹!
魏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哭着撲了上去,緊緊抱住女兒,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魏續也趕緊上前,蘭兒,蘭兒地輕生喚着。
魏蘭蘭氣若遊絲,輕喚了一聲: “娘~,爹~”,意識還算清晰。
這一聲 “爹娘” 讓夫婦倆眼淚奪眶而出,哭得稀裡嘩啦,“蘭兒,我的女兒呀,你可一定要好起來。”
嬌月在一旁,也看得熱淚盈眶,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還有妹妹,隻可惜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傷感!
“大人,夫人,小姐隻是短暫醒來,先喂藥吧。”許知予提醒道。
“哦哦,好,好!” 衆人這才回過神來,對許知予徹底信服了。
魏蘭蘭短暫醒來,喝了藥。也從她口中得知她确實是在接觸過那盆花之後就開始病發的,但魏蘭蘭虛弱,更多的也不是時候問。
魏續兩口子激動得喜極而泣,這說明許知予的辯證是對的,再看她三針就将昏迷多日的女兒喚醒,直覺告訴他們,女兒有救了。
有救了!喜極——
“女兒,這是小許大夫,今兒若不是‘他’,你可能,可能就……”魏夫人忍不住嗚嗚哭泣,可能就連你爹最後一面都見不着了。
魏蘭蘭很是虛弱,但還是努力擡眼,看向了許知予,對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微微點頭,輕言了一句:“多謝許大夫——”
許知予側身立于床前,對着虛弱的女子微微颔首,禮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