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也就住了嘴,眼睛朝着身後的夜色裡看了過去,晏淮見狀不由笑道:“她還沒回來?”
晏楚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同母親已經去了許久,心裡是有些擔心了。”
“放心吧,皇後和姨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晏淮勸慰着。
“我知道。”
兩人正說着話,便見着一行人朝着大殿走來,正好是皇後等人過來,兄弟二人見狀,便徑直走了過去。
晏楚目光隻落在沈應的身上,沈應亦是見着了他,笑着朝他搖頭,晏楚也就知道她沒有什麼事。
“見過皇後娘娘、貴妃娘娘。”二人行禮道。
皇後笑道:“都起來吧,怎麼不在殿裡待着,還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擔心了,放心吧,吃不了的。”李婉直接道。
“好了,咱們就先進去,也要讓某人放心。”
皇後帶着人離開,就隻剩下了晏楚和沈應兩人在原地。
晏楚開口道:“怎麼樣?”
一見着他,沈應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你知道皇後送了我什麼嗎?”
“什麼?”
“一尊琉璃的佛像。”
除夕一過,長安便下起了大雪,整個城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過了十五以後,晏楚又開始忙了起來,
又是春闱又是準備婚事,還要去國子監裡,一時之間是分身乏術。
尤其是帝尊身子骨是越來越弱,連着已經三日沒有上朝了,朝中的氣氛是肉眼可見的沉重。
隻是沈應這時候也顧及不了什麼,沈确即将要去參加春闱,她被沈家的事情吵得分身乏術。
連着今日去雅閣的事情,已經推遲了三回。
“姑娘,舞姑娘那邊已經又派人來請了,今日可要過去?”
沈應點頭道:“去,叫明理收拾一下,同我一起,你們二人留在府中。”
自從劉明理被誣陷一事後,沈應便将他們遷出了府内,劉伯起初還不願意,直到沈應說着,她要将所有的家當全部帶入武安侯府時,才送了口。
免得到時候沈家又要将人給留住,壞了她的婚事。
沈應知道,武安侯府不會要她的東西,也就随意讓着劉伯去處理。
沈應剛想出門,就被着沈慧攔住了去路:“我不管,今兒你一定要将着佩兒給我交出來,不然哪兒也别想去。”
劉明理在府門口等着她,此時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沈應冷眼瞧了她一眼:“佩兒?她如今算是我的人,你将她要回去,不覺得膈應嗎?”
沈慧臉色微變:“你别管我,反正她自小是跟着我的,跟着我總比你強。”
“笑話,你不是去找過她了?怎麼,她不願意跟你回來,你又将主意放在我的身上,要不是你們逼迫她,她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的下場,這時候你又來裝什麼好人,沈慧,你惡心不惡心?”
“還不都是因為你,跟着她胡言亂語,不然她早就跟我回府了。”
沈應心裡亦是生氣了:“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是你不顧女子的清白讓她胡亂攀咬明理,你明知她有婚約在身,依舊是不管不顧,明知她夫家為了這件事情不會再要她,卻讓着她還要抱着希望,如今好了,她跟着我,我花錢讓她不受委屈,你倒好,還将着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沈應懶得再和她說話,真是多待一刻都覺得晦氣,轉身就要離開。
“你别走。”下一刻,沈慧抓住了沈應的臂膀,拉住她讓她别動。
沈應這回是真的惱了,還沒開口,就見着一塊細小的石子,閃過眼皮子底下,快速的打在了沈慧的手上。
“啊。”沈慧吃痛,立刻松了手。
一道暗色的身影,頓時落在了沈應的身邊,一把長劍橫在了她們之間。
沈慧手上已是破了皮,微微發紅,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人,不悅道:“你是什麼人,在我家裡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見雲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武安侯府,二公子貼身侍從,不知沈三姑娘打算如何處置我?”
他的突然出現,讓着沈應也是一愣,沈慧沒有想到會是武安侯府的人,隻怕要他來,也是晏楚的意思。
沈慧對着沈應咬牙切齒道:“别以為有了武安侯府這個靠山,你就能高枕無憂了,你現在還沒嫁出去,跟我走着瞧。”
沈應沒打算理沈慧,倒是詫異見雲為什麼來這裡,可見着附近倒是沒有見着晏楚的人。
見雲見狀不由好笑:“他不在這裡。”
要是晏楚在,怕是剛剛要自己出風頭了。
“那你來是?”
既然晏楚不在,那他在這裡又是做什麼?
沈應不明白。
見雲沉了臉色道:“黑風寨來了消息,說是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