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身子,還能調治?”皇後擔心道。
李太醫道:“治是還能治,隻是恢複的不多罷了,隻能盡力幫着貴妃娘娘,在生下孩子之前,将孩子保住。”
“多謝李太醫了。”
“娘娘客氣。”
“春杏。”皇後娘娘喚着身後的侍女,“跟着太醫去拿藥。”
等着李太醫出了殿門,皇後道:“李太醫年紀大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以哀家的名義請的他來,他知曉分寸的。”
李婉對着皇後感激道:“多謝皇後。”
皇後笑道:“你我二人之間,如今還要謝些什麼。”
“貴妃娘娘之後該如何打算?”沈應在旁問道。
李婉此刻面如冰霜:“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做出這些事情。”
海棠猶疑的開口:“隻是娘娘從宮外得到的這方子,又怎麼會知道是娘娘呢?會不會是意外?”
沈應搖頭:“就算貴妃娘娘是偶然得到的這方子,可這碧荷是怎麼來的,這是什麼藥太醫院不知道,既然是知道又怎麼會送到娘娘的宮殿裡,豈不是太大膽了些?”
“可是張太醫可是李家推舉的人,怎麼會害娘娘?”海棠不可置信。
李婉冷笑一聲:“如今他是誰的人,還不知道呢。”
沈應說的有道理,就算方子是意外,碧荷這兩個月給了自己這麼多,沒有人從中作梗是不可能的。
李婉當即道:“你同着阿姐說一聲,叫着她查清楚張太醫是怎麼回事。”他從前做的太好,叫自己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沈應點頭,事情過于重大,又涉及李家,就算李婉不說,她也會跟着李江雪說清楚。
“隻是,這件事情,武安侯不能插手,宮裡面還是請貴妃娘娘小心,必要時候,可以找孫——”
沈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着李婉給打斷:“叫晏二查清楚,是誰在宮裡面搞鬼。”
等着反應過來時,才聽着沈應後面的話:“應兒方才是要說誰?”
沈應又道:“晏楚他要回長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娘娘要查,不如找禁軍孫統領。”
“孫靖宇?”李婉反問道。
“是。”
“不行,”李婉卻是不同意,“其他人我信不過,你叫晏楚去查,有任何事情,我來擔着。”
“隻是——”
沈應停了一番,晏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李婉的事情也耽擱不了。
李婉才反應過來她的話裡是什麼意思:“晏二要回來了,你不知道?”
沈應茫然的搖頭,晏楚的信件裡,沒有提及什麼會回來。
李婉不由歎了口氣道:“這臭小子,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沈應想了番後道:“既然他要回來,這件事情交給他也更方便。”
李婉點頭:“要不是淮兒中了舉,這件事情交給他更穩妥。”
“這件事情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先不要聲張,小心打草驚蛇,貴妃娘娘還是照例要着碧荷,份量加大的要,碧荷不容易得,最好是能一鍋給端了。”
張太醫搞不來這麼多的這東西,就隻能找着背後的人要了。
李婉被這事情搞的頭疼,沒了去宴會的興緻,皇後一向不參加這種事情,也就隻有沈應去了宴會場上。
沈應到的時候,便見着了謝華清帶着其他的伴讀坐在一處,沈應也就自然朝着她們走了過去。
高心悅見着她,是從鼻子裡出氣的:“真是好大的氣派,來的這麼晚,是不是還要公主去請你才行?”
以往的時候,高心悅雖不見得有多麼的喜歡她,但是面子上也還是過的去的,這還是第一次針鋒相對呢,惹得其他人都是有些詫異。
隻有沈應知道,高心悅是見不得她要嫁給晏楚,也就笑笑:“哪兒能啊,剛從皇後娘娘那邊過來,跟着娘娘多聊了幾句。”
提及皇後,高心悅的面上别提多難看。
方才她們進宮後,也想去跟着皇後請安,可還沒靠近宮殿,就被着侍衛給攔下,說着皇後不見客,原來是跟着沈應在裡面。
謝華清不由地歎了口氣:“自從你來了之後,母妃和母後都對着你好,今日母妃連我都沒有見,就見了你一個,母後那裡也是,同你也說了許久。”
沈應坐在她的身邊,笑道:“公主這是吃醋了?”
“不不不,”謝華清連忙搖頭,“沒有,就是覺得,你來了之後能陪陪她們也是好的,隻是你這偶爾才來一次,母妃她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孫未央笑道:“公主這是想要應兒陪着兩位娘娘,自己才有時間出去玩兒吧。”
謝華清紅了一片,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佯裝要打她:“我看你才是想着出去玩兒,我這是為了母妃她們着想。”
“公主還年幼,自然是想着出去了。”連着韓靈都不由得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