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在頭頂上暈着月光,沈應越往着偏殿裡面走,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覺得有些燥熱,被着夜風一吹,才覺得人舒爽些。
尤其是聞着衣裳上淡淡的果香,竟是整個人有些暈眩。
不對,這酒有問題。
可惡,高心悅竟然是在這裡等着她。
在酒裡下藥。
沈應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也就知道了高心悅的打算。
在去偏殿的路上,更是連個婢女都沒有,更是奇怪的很。
謝華清的偏殿,沈應知道在哪裡的,平日裡來,總是來來回回的很多人,倒是這一次,還是這麼的安靜。
喧鬧的大殿之上,一陣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都以為着是帝尊來了,倒是變得有些安靜。
等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十幾個人影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謝弘立即朝着人過了去,一拳打在來人的胸口上:“好啊你小子,怎麼回來是一點音信沒有?”
晏楚捂着胸口的位置,面色有些痛苦的揉着:“這不是想要給你一些驚喜。”
謝弘聽着,又想給他一拳,卻被着他身邊的韓隽給攔住:“他身上受了傷。”
謝弘才收了手,立刻抱歉道:“對不住對不住,忘記了,你沒事吧。”
韓隽在殿裡看了一圈,看見了韓靈,沖着韓靈點着頭,便直直朝着劉元過去。
謝弘扶着晏楚:“要不要扶你下去休息會兒?”
“沈應呢?”晏楚在殿上環顧一圈,都沒有見着沈應的人,問着謝弘道。
謝弘白了他一眼:“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晏楚這急沖沖的趕回來,剛跟着帝尊回禀完消息,就來了大殿上,卻是沒有見着沈應的人。
他聽說,今日沈應會來的。
謝弘道:“方才有酒水灑在了她的身上,她應該是去換衣裳了,已經去了有些時候,估摸着要回來了。”
晏楚點頭,又朝着晏淮走了過去。
“大哥。”晏楚輕聲喚了聲。
晏淮點着頭:“回來就好。”
要是母親知道他回來,心裡會高興極了。
沈确見着晏楚,便朝着沈應方才的位置看了過去,卻是沒有見着她的人,不由小聲道:“怎麼還沒回來?”
要說偏殿不遠,此時應該回來的才是。
他的這話,被晏楚聽的清楚,晏楚隻道:“我出去找找。”
沈确點頭,有了他在,行事也方便。
偏殿裡隻有一間屋子裡有微弱的燈光,沈應強忍着身體的不适,便朝着燈光走了過去,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回到殿中,怎麼樣都不能被人發現自己這個樣子。
身後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沈應的心跳聲也是七上八下的。
走到門後陰暗的角落處,将窗戶之上打開一個洞,她到底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晏楚走在回廊之上,心下也是疑惑不止,宮裡何時有這麼安靜的時候了,心中一沉,隻覺得不好,連着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地加快。
剛行到偏殿處,隻聽得“吱啞”半身響,身子一輕,直直被人拉住了一間屋子内,要不是聞着是熟悉的味道,晏楚就在沈應動手的時候,就要反攻過去了。
“呵。”
頭頂上方響起一陣輕笑,沈應沒好氣的低聲道:“你要是在晚一步,可就沒命了。”
幸好自己看了一眼,否則,他會出現什麼事情,還不清楚。
“你在這裡怎麼偷偷摸摸的。”晏楚覺得好笑。
沈應沒有說話,下巴指着窗戶上赫然出現的洞,晏楚見狀跟着朝着外面看了去,就在長廊的另外一端上,謝準正跟着人一道走了過來。
晏楚的臉色不由地黑了起來。
低聲道:“那些人故意引你來的?”
所以,她才會回來的這般晚?
沈應原是一個人的時候,身子就已經難得強忍,此時跟着晏楚在一處,緊貼着彼此,又躲在暗處,身子更是難受的厲害,連着呼吸都開始抖動,緊緊的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直到鼻腔内聞着一股子的血腥氣味,才有所緩解。
晏楚見着她沒有回應,身子微微的顫動,才反應過來她有異常,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殿裡是一片的幽暗,隻有微弱的月光映照進來,卻是不能将她給看的清楚。
“被人下了藥。”沈應說的隐忍,聲音說的斷斷續續,一副克制的樣子。
晏楚身子動了一番,沈應的口中便多了一個東西:“這是軍營配的,可治百病,你先忍着,等會兒帶你去給太醫瞧瞧。”
沈應搖頭:“我知道自己中了什麼。”
“什麼?”
“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