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回合,夏油傑故意漏出破綻讓男人誤以為自己體力不支;他抓住機會,一記重拳轟向伏黑甚爾的胸膛,将他擊飛出去數米遠。
伏黑甚爾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三節遊雲棍也脫手飛出,落在遠處的廢墟之中。
夏油傑走到伏黑甚爾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的棍法确實精妙,但是,兵不厭詐。”
他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伏黑甚爾獨自躺在廢墟之中。
下一瞬間,身後黑影一個手刀将夏油傑劈暈過去。
“小鬼還真是猖狂,如果不是那些纏人的家夥囑咐不能傷害你,我也不必留存實力。”
随後,扛起昏倒的夏油傑離開。
*
五條明治端起一杯茶,“悟怎麼回來了?落了什麼東西?”
“我的手表落下了。”五條悟徑直走向洗手間的位置,路過古田右的時候沖他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臉。
古田右:“……”
少爺莫不是傷心過度,精神失常了?
五條悟氣定神閑,從洗手間拿出剛才落下的手表,慢條斯理擠洗手液,慢吞吞地洗了個手,等到五條明治的一杯茶都見底了他才走出來,滿是水滴的手特意在五條明治面前甩了甩,水珠濺落到五條明治臉上和茶杯裡到處都是。
看着五條明治滿臉怒氣,卻隐忍着不能發作,整張充滿褶皺的臉因為生氣扭曲的活靈靈地像個腐爛的橘子,又青又綠。
五彩缤紛的臉色逗笑了五條悟。
五條明治粗聲開口,有些咬牙切齒:“悟,你這手表……”
五條悟伸出手掌内一個很小的小天才電話手表,“諾,就是他,這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呢。”
“既然對于悟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放好才是,要是丢了,下次可就不好找了。”
對于這種像是管教的話,五條明治從小到大不知說過多少次,五條悟一直不放在眼裡,當然這次也一樣。
五條悟大搖大擺走出去後,房車的門砰一下給關上了。
五條明治顯然被氣的不輕。
五條悟的臉色恢複如常,他邊走邊檢查手表。
黑色表盤,金屬表帶,看起來很常規的一款小天才電話手表。
可是這個手表裡面是被夏油傑改造過的。
因為他經常落下手機,每次都是夏油傑在身邊提醒他,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夏油傑給他特制了一款電話手表。
他點開屏幕,方方正正的屏幕有個隐藏菜單,找到設置有隐藏錄音功能。
這種功能可以屏蔽一切外來幹擾,智能摒除雜音,匹配說話人的聲音音色音頻和大數據匹配。
保證是正常說話還是故意制造僞音。
五條悟打開剛才的錄音,戴上藍牙耳機。
聽完後,五條悟臉色陰沉,看來五條明治還真是好手段,藏起來的那個東西究竟能不能稱為“人”恐怕還需要另外再說。
可能傑的失蹤也和他有關系。
這種不是人卻勝似人的生物存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的老師清楚。
雨越來越大了,豆大的雨滴打在傘面上,發出悶響,水流順着骨撐留下了,形成一道水簾,隔絕了外面的世界,視線變得模糊。
五條悟回到學校,徑直去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
一反常态的嚴肅,“夜蛾老師,我想知道當年你的實驗都有誰在支持。”
五條悟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夜蛾正道關上辦公室門,走至房間角落在一副字畫面前停下,卷軸部分按一下,轉過身注視着五條悟,眼裡盡是釋然,“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傑不見了,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盤星教的人把他抓走了。”五條悟說:“至于為什麼要抓走傑,想必老師比我更清楚。”
“……”
沉默少許,夜蛾正道說:“是我對不起傑。”
1990年,夜蛾正道27歲,正在讀博士。
他當時年輕有天賦,幹勁十足。因為研究的方向是人體智能融合,冷門又不被人看好,眼瞅着做出來一點成果就被導師否定,一時間畢業都成了問題。
突然有一天,導師興緻沖沖叫他去辦公室,說是有一位大客戶指名要見他。
——正是加茂家下一任家主,加茂憲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