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失戀了,在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低氣壓,雖然她每天依然保持着從前的步調,吃飯、去學校、回家、睡覺,但不再像從前那個充滿靈氣而害羞的她,永遠松松垮垮的似乎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她不愛笑不愛與人交談,午餐時獨自坐在以前卡倫一家的專座,甚至不吃東西,當然這隻是在學校裡,當在家裡時她會極力裝作自己很好的樣子,勉強的微笑,努力應和着大家的話題,這讓溫妮覺得她看上去比在學校還糟糕。
當然大多數時間都躲在房間裡靜靜的坐着發呆,最糟糕的是貝拉開始不停的做噩夢,每個夜晚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到她在睡夢中尖銳的驚叫聲。
無論蘇珊娜和溫妮怎樣努力,貝拉永遠笑着說自己很好,不肯說任何的難過,她就這樣将自己埋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出來。
查理快要崩潰了,他幾乎都想要替貝拉找個心理醫生,但蘇珊娜認為這樣會使情況變得更糟糕,因為貝拉太敏感了。
“啊~”尖銳而痛苦的聲音又從樓下傳來,溫妮披好自己的外套走下樓去,沖樓下想要跑上來的蘇珊娜搖了搖頭,自己打開門走進去搖醒在床上夢魇的貝拉:“貝拉,貝拉,結束了,那隻是夢,一切結束了。”
醒過來的貝拉滿臉的淚水,崩潰而絕望的抱住溫妮,溫妮小心的拍着她的後背:“一切結束了,那隻是個噩夢。”
“溫妮,我的胸口破了個大洞,好痛。”貝拉似乎清醒了一些,但她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清醒過來便叫溫妮回去睡覺,而是說出了這句話。
溫妮看着窗外寂靜的夜晚,拍了拍貝拉:“會好的,一切都會變好的。”
“如果傷口永遠不會好轉怎麼辦?如果這些參差不齊的傷口四周永遠不會愈合怎麼辦?”貝拉似乎在問溫妮,也似乎在問自己,溫妮沒有回應她,也無法回應她,因為她知道很多事是時間無法解決的。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貝拉身邊,讓她至少不會覺得那麼的寂寞。
早餐的環境異常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隻有蘇珊娜偶爾為大家倒牛奶的聲音。
“你明天就回傑克遜維爾,我會送你到你媽媽那裡。”查理吃完早餐便嚴肅的對貝拉說。
貝拉似乎很震驚查理的決定,甚至打破了牛奶杯:“為什麼,我怎麼了,我很好。”
“貝拉,我知道麼對于你來到這裡和我一起生活我有多高興,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在這裡并不開心。”
貝拉的表情僵硬了會,随即辯解道:“不,我很開心,我喜歡溫妮喜歡蘇珊娜,喜歡福克斯的高中,還有在這裡結交的朋友。”
“不,你看上根本就沒有生氣,你整天悶悶不樂。我很舍不得你走,但你現在的狀态吓壞我們了,你可能更适合和你母親居住,至少你不會像現在一樣什麼都不說。”
貝拉看上去似乎很激動,她站起身來:“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喜歡這兒,我要在這裡生活。我會好的,會好的,我會和朋友出去玩,我會變好的,請不要趕我走。”
查理還想說什麼,便被蘇珊娜扯了扯衣袖,蘇珊娜笑着收拾好桌上的殘局:“沒關系,貝拉不要激動,這裡是你的家,沒有人趕你走,你想留多久都行。”
面對蘇珊娜的回應,貝拉尴尬的說了句謝謝随即便出門打算去學校,一直安靜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溫妮急忙追了上去。
貝拉的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這個敏感的女孩似乎這一刻看上去更加脆弱。
剛剛要追上貝拉,溫妮書包的肩帶便被人拽着向後一拉,踉跄着摔進了身後躲在門背後的雅各布懷裡:“哈哈,抓到你了。”
“放開我”想着一定掙不開他的束縛,溫妮擡起腳一跺踩上了雅各布的腳,果然吃痛的雅各布大叫着松開了溫妮。
朝身後的雅各布笑了下,溫妮邁開步子向貝拉的鐵家夥走去,想要如往常一樣拉開副駕駛的門卻發現打不開。
車内是眼睛有些微微發紅的貝拉,她的嘴角勉強的上揚:“我可以一個人上學的,如果有免費的司機你為什麼不用呢?”
溫妮瞪了眼一邊跟貝拉擠眉弄眼的雅各布,看向貝拉“我不想坐他的車,貝拉讓我上去。”
“我還是想要自己去,你不用擔心我。”貝拉示意溫妮退開。溫妮猶豫了下,看向她的眼似乎現在的她需要自己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