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恩布裡走遠,他也轉身回了屋子,他知道他的女孩在屋裡等着他的投喂,或許表現良好還可以做些……事。打開門便得到溫妮擁抱的雅各布有些受寵若驚,他覺得自己整個心都快跳出來,跳出來後就可以将心捧在溫妮面前讓她摸摸。
那一刻他覺得他和溫妮或許就可以這樣一直幸福下去,至少他可以在她面前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她帶給自己的總是快樂與驚喜。
如果時常感到特别傷心或者心情不大好,變身會提前發生,因為溫妮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快樂的,所以他的變身來得更晚一些,溫妮是他的奇迹。
但他忘了他骨子裡流血的是伊弗列姆·布萊克(祖父)和奎爾·阿蒂拉(外祖父)的血,他們賜予了他快于其他人的速度,也賜予了他無盡的力量,但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的,一切力量的來源都是他心底的憤怒。
他就像顆定時炸彈,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會爆炸。
去尋找貝拉的那個晚上,他在叢林中遇到了溫妮,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拖着龐大的狼軀想要逃離她,卻又怕她遇到其他不穩定因素——例如野獸,例如比野獸更可怕的保羅。但最終吓到她的卻是自己,敏銳的她似乎察覺了什麼,從而驚慌的摔倒在了叢林,甚至刮傷了臉。
抑制住自己心内的憤怒,他變回人身穿好褲衩,謝天謝地他還記得穿褲子。看到他的那一刻,溫妮眼中的驚慌變成了驚喜,她應該不知道抱着她的這個人比任何的野獸都要恐怖,望着溫妮信任的眼神,雅各布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他都快氣死了她卻還在沖自己微笑,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危險。
他沖她發火了,兇了她,甚至控制不住力道的傷了她,看着她手上的勒痕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任何人都不準傷害她,包括自己。
但事實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在舞會上他差點因為一個臭小子控制不住變身,他甚至推了溫妮。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看着那掀翻的桌子還有摔在地上的溫妮,他覺得心一瞬間冷了。
地上的碎片和溫妮蒼白的臉都有些刺傷他的眼,他腦海裡全是溫妮倒在碎片裡滿身是血的樣子,他沒有一刻是像那刻一樣痛恨自己的狼人身份,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怪獸。
他很害怕有一天溫妮會變的像艾米麗,甚至比艾米麗還要糟糕,至少艾米麗保住了生命,但山姆沒有一刻是不在譴責自己,如果有那麼一天他會想要殺了自己。
他知道解決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她,他害怕接到她的電話,害怕聽到她的聲音,因為他會抑制不住的想要見她。所以他開始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呆着,野外森林哪裡都好,不停地奔跑逃離,就像個真正的野獸一樣。
漸漸他覺得自己開始完全失控了,他覺得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他覺得溫妮不應該待在他身邊,他完全就變成了一個會傷人的怪獸。
但他不能離開溫妮,特别是忍不住去看她,看着熟睡的她下意識縮在自己懷裡的可愛模樣,他覺得離開了她,他會變成瘋子,一個瘋了的怪物。
看見保羅掐着她的脖子時,他覺得空氣都開始變得冰涼,他知道那一刻保羅真的想要殺了她,永遠狂躁的保羅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恐慌的他隻知道一個勁的往上沖,卻忘了柔軟的溫妮不是他皮糙肉厚的狼人兄弟,溫妮痛苦地在地上哀嚎着,他卻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保羅和他都似乎開始要控制不住的變身了,他不能讓溫妮看到他變成了怪物,他努力穩住情緒,但溫妮痛苦的聲音與急促的呼吸都快要讓他崩潰了,最終還是山姆解決了一切。作為狼群的頭狼,山姆的話是有威懾力的。
“雅各布,你知道怎麼解決。”山姆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是啊,他知道解決的最好辦法不是麼?
他不敢看溫妮的蔚藍的眼睛,甚至不忍心問一句她還好麼。他聞到了從她頭上發出的淡淡血腥味,他知道她又受傷了,不是因為保羅而是自己造成的。
“雅各布,我快氣死了,氣的都快要瘋掉。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不要抛棄我,如果你丢下我,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原諒你。”
“對不起”
天空開始下起了暴雨,雅各布躲在黑暗裡眼睛盯着遠處那盞昏暗的燈,他的舌頭舔了舔胳膊處的血迹,那是溫妮的頭靠在自己手臂時傷口上流出的血液,舌頭碰到血液時,感覺有些微微的澀與腥。雨越來越大沖刷着他的身體,也将身上唯一殘留的溫妮的味道帶走。
他趴在地上,将腦袋趴在地上的雨水裡輕輕的嗅着,怎麼會沒有了,怎麼會沒有了
你應該不知道,我已經瘋掉了,分開那麼痛苦,就這樣離開吧,這樣我就隻會傷你這最後一次。
——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