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銳的叫聲突然打破了寂靜的夜晚,燈光在尖叫聲響起的那一刻亮起。
又開始了,剛剛才好轉了幾天,貝拉又開啟了她的噩夢之旅了,她在天使港受到什麼刺激了麼?溫妮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抓起一旁的外套拖着拖鞋向樓下走。
查理已經很習慣了,不再會慌張的爬起來查看,以确是否有壞人意圖對貝拉不軌,蘇珊娜作為大肚婆半夜起床也有些困難,所以叫醒做噩夢的貝拉成了溫妮重任。
溫妮打開房門走進去,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緊緊的縮成一團的貝拉,她坐在床邊輕輕推着貝拉“貝拉,貝拉,貝拉,快醒醒一切都過去了。”
溫妮抽出桌上的紙巾擦拭着貝拉滿是汗水的臉,等待着那雙緊緊閉合的雙眼睜開。
“對不起,我又尖叫了麼?”貝拉的聲音聽上去虛弱而脆弱。
溫妮為她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裡:“來喝點水會好一些,我有時候也會經常做噩夢,比如夢到自己以不同形式的死法死去。”
“不同的死法?聽上去很新鮮。”喝了水後貝拉的臉色看上去不再那麼蒼白,她從床上坐起來湊近溫妮開始談話。
“的确很新鮮,你永遠不知道你下一次會在夢裡怎樣死去。”溫妮笑了笑,任貝拉靠在自己的肩膀:“你呢你夢到什麼了,怪獸?變态亦或者鬼魂?我以前的心理醫生總是告訴我把噩夢說出了,就不會總是做噩夢,雖然并沒有什麼作用,但或許會對你有用。”
“好吧,我可以試試。它并不是真正的噩夢,而且也不是很多,因為它總是那個同樣的噩夢。沒有任何吓人的東西,隻是空無一物,昏暗的森林,而我不停的尋找,卻不知道尋找什麼……不斷的尋找着什麼,卻總是空無一物,那種感覺即絕望又痛苦,等到無法承受就是我尖叫的起點。”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貝拉似乎又陷入了她自己的世界,溫妮打斷她,以防止她繼續沉浸,坐上貝拉的床用她的被子遮住自己有些冰涼的腿。
“我希望我可以變得麻木,但是我無法做到。那個噩夢不停的在腦海盤旋,并提醒我曾經發生的一切,那片森林,冰涼的他,我拼命努力不去想他,但是我沒法努力忘記他,我甚至害怕忘記他。我必須确保曾經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無論最終會不會有人回到這裡。”
貝拉似乎越說便越激動,也越來越語無倫次,她的眼睛開始濕潤起來,似乎盛放了一片巨大的烏雲不斷的下着雨,淚水滴落在溫妮的外套上“親愛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助你?”
“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裝的那麼的毫不在乎的樣子?對于分手你似乎滿不在乎,至少看上去是。”
溫妮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深吸一口氣:“其實還蠻難受的,畢竟我是被甩的那一個,但……我隻是想要看上去不那麼的狼狽。”
“你裝的很酷。”貝拉笑着說道。
“對,我應該去拍電影的,演技很好,有時候還可以把自己一起騙進去。”
“很痛對麼,像胸口被鑿了個大洞一樣。”
“沒錯,是很痛。”
“或許今晚我們可以一起睡。”貝拉将枕頭分過來一半,拍了拍枕頭。
溫妮順勢脫了外套,和貝拉并排躺好 ;“當然,隻不過我睡相不太好,自我六歲後連蘇珊娜都無法承受我的古怪睡姿。”
“哦,那我可能後悔了。”
“沒有反悔的餘地了,畢竟我已經躺在你床裡了。”
“晚安。”
“晚安。”
許久待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溫妮才松了口氣,她轉過身背對着貝拉側躺着,黑暗中睜着眼睛盯着窗外的微弱的光。
“很痛對麼,像胸口被鑿了個大洞一樣?”
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緊緊的咬住了下唇,疼麼?似乎不是那麼疼,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這份存在,在其他事無法吸引住你的注意力時,在你空閑的每分每秒。
她知道她失去的是什麼,是她最親密的戀人,最好的朋友,更是十多年來似親人一般的存在,似乎雅各布一下子便把自己的三份情感給撕扯掉了,或許當初不要逾越那道鴻溝便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也就不會讓感情變味甚至變質。
“親愛的,你看上去糟透了,今天是周末為什麼不多睡一會?”蘇珊娜親吻了下溫妮的額頭,略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溫妮知道自己是什麼樣,蒼白的臉色和大大的黑眼圈,但是生物鐘卻讓她無法再睡個回籠覺之類的:“我很好,媽媽,我隻是想吃個早餐,畢竟今天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好的,寶貝,但一定要注意休息。”蘇珊娜貼心的幫溫妮倒好牛奶,随即開始例行一天的查崗活動:“今天你們有什麼安排麼?”
“本來約好哈裡那個老家夥打獵的,但是他說他要去醫院複查他那顆小心髒,所以等下會去約約警局的人。”查理無聊的翻動着報紙,對于早餐的興緻不是很大。溫妮感覺有些抱歉,自從自己和雅各布的事發生後,似乎也影響到了查理和比利,兩個人總愛在電話裡吵個不停,甚至也不怎麼愛走動了。
貝拉也配合的回應道:“我約好了和邁克他們去遠足,可能會晚一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