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沒有其他辦法了,溫妮松開雅各布的身體,稍稍退開一些位置。
“你的情況好像更糟糕。”叫以利亞的黑人吸血鬼看了眼溫妮,她沒有回答,對于差點殺死雅各布的這四個人,她的心裡滿滿都是恨,不管是什麼原因。
“嘿,你們幾個來壓着他,等下他猛的起來咬我怎麼辦。”以利亞沖其他兩個坐在遠處當背景的好友嚷道。
伴随着雅各布痛苦的低嚎和“咔嚓”的骨頭扭動聲,溫妮緊緊的環緊了雙臂,她甚至不忍心睜開雙眼,雅各布的痛苦來源似乎都是因為自己,自己的病折磨着他的心靈,而現在因為自己又差點被傑森他們殺死,一種巨大的歉疚感席卷着她。
待一切聲音平靜,她才睜開眼望向已經被移動到沙發的雅各布,以利亞正在往他的身體裡注射鎮定劑,他臉上的表情痛苦正漸漸減少,溫妮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也松了下去,已經到極緻的身體傳來疲倦感,世界漸漸伴随着她的倒下陷入黑暗。
晨光熹微,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穿透茂密枝葉,灑在林地上,鳥兒清脆鳴叫喚醒沉睡中的動物。
層層疊疊的繁茂枝葉中,一條棕色的小蛇睡醒,迷茫而懵懂的看着這滿是綠色的世界。棕色的鱗片在細微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光,它靈動的身軀開始緩緩攀爬過粗壯的樹枝,靈活地蜿蜒而上。
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疑惑,它吐着蛇信子,感受空氣中彌漫的潮濕與味道,小腦袋左右搖擺打量。突然遠處有急促的腳步傳來,似乎接受到了什麼信号,小蛇蹭的一下蹿進了旁邊的樹洞,蜷縮起了身體。
泥土與樹潮濕的清香刺激着它的嗅覺,突然遠處有個奇怪的聲音,似乎在呼喊:溫妮、溫妮。
猛的睜開眼睛,是蒼白的天花闆還有令人厭煩的消毒水的氣息,微微移動手掌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又回到了那間熟悉的病房,舉起疼痛的手,已經摸好藥膏并細心包紮。病房的窗開着,白色的窗簾旁站着一個黑色的背影。
“雅各布。”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溫妮沙啞着嗓子呼喊着。
黑色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來,是一雙沒有經過僞裝的血紅色雙眼:“對不起,今晚的事。”
看清那人不是雅各布,溫妮急促的開口:“雅各布呢?”
“他還在房子裡,可能恢複還需要一點時間。”
“你帶着你的人離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看溫妮偏頭不去看他,因虛弱而語氣委婉。
“恐怕這段時間不行。”傑森走上前溫柔的注視着她,委婉解釋:“你看到新聞了嗎,西雅圖現在有暴徒正在瘋狂地殺人,那不是暴徒或者連環殺人案,有人在不斷地創造新生吸血鬼,新生的吸血鬼嗜血成性,狂躁不安,不受控制,這也是我以前經曆過的。”
看溫妮沒有打斷他說話,傑森繼續解釋:“我們幾個星期以來一直都在監視情況。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這是一個有預謀的行為,目前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目标是什麼,但今天有兩個新生吸血鬼在周圍徘徊,并試圖闖進屋内,雖然解決了一個,但另一個逃跑了,在沒有清楚他們的目的前,我們會守在這裡,等危險解除,我會離開的。”
“我怎麼相信你?”聽着這個複雜的情況,溫妮頓住了,她無法拒絕,蘇珊娜和祖母還有幼小的西奧多,如果真的有一幫新生吸血鬼在靠近,那光光靠雅各布一個人根本無法保護,但傑森真的是可信的麼?
“如果可以,我願意代替你去死亡,請不要拒絕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情。” 傑森看着她,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溫妮偏過她的頭,不再去看那個一臉痛苦的男人,她始終沒有找到和他相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