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懼怕的事情。
童年不經意間留下的創傷會成為陰影伴随一生。
年幼的女孩捧着小孩子都會有的手鞠球站在櫻花樹下,如此唯美的場景,無名卻從莫名感受到恐懼。
美好又幸福的童年,有什麼值得可怕的?
背着行囊的小女孩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和她年齡相仿的人,握在手中的短刀還在滴血,緊握的手掌卻微微顫抖。
為什麼會害怕,會傷害到自己的敵人這不是死了嗎?
身為當事人恐懼更加身臨其境,但身為無名,隻是覺得莫名其妙罷了。
再怎麼感覺莫名其妙,無名也陷入了這個精妙的幻術中。
宇智波鼬松開手,無名跌落水中。
即便被水流裹挾,肺中狹小的空間逐漸浸滿,無名也沒有醒來。
就此這樣死去,會不會太窩囊了?大家都犧牲在奮鬥的路上,她就這樣淹死了?
卡卡西在無名落水的瞬間釋放影分身術,趕緊把無名從水中撈出來。
“難得一見的場景啊。”幹柿鬼鲛看向無名,“那家夥竟然會有這副脆弱的樣子。”
紅從卡卡西手中接過無名,無名的狀态并不好,窒息後呼吸通暢的時刻落入水中,再加上之前的精神創傷和寫輪眼幻術疊加……必須快點送到醫院才行。
可現在卡卡西、阿斯瑪、紅三人不管少了誰都不放心留在這裡的另外兩個。
“到底不是真正的忍者。”宇智波鼬瞥一眼無名,冷漠的判斷。
到底不是真正的忍者……那咋了,無名本來也不想當忍者。
忍者有什麼好的,每天出生入死還得站隊看高層玩心眼。
就像鍛造一柄刀,過于鋒利就總有人惦記,鈍了就隻能舍棄。
所以……開擺。
等等,還不能擺。無名突然想起三日月被宇智波鼬拿走了。
無名失憶醒來時,手邊除了三日月就是卷軸,哪怕現在她瀕臨恢複記憶的邊緣,三日月也是她安全感的來源,絕對不能被人拿走。
無名瞬間睜開眼,掠過主界面的上次登錄提醒,立刻查看個人資料。
先前覆蓋掉的部分重新顯示出來,這就意味着無名基本上恢複了自己的記憶。隻是受精神創傷(月讀)的影響,當前個人最大等級減半。
系統設立的等級是較為準确衡量自己戰力的方式,雖然不确定等級減半後自己現實中的力量會不會減弱,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
無名翻身跳下病床,頭痛仍舊存在,對現在的她來說并不是不能忍耐的疼痛。
“展開地圖。”無名一邊從窗戶直接跳下去,直接命令系統。
系統地圖在主界面上展開。無名看一眼地圖,在屋頂上轉換自己前進的方向。
她沒有去拿卷軸,而是來到卡卡西這邊,推開門,紅和阿斯瑪都在,“佐助來過嗎?”
“無名?”兩人見到無名出現一驚,“你已經沒事了嗎?”
“佐助來過嗎?”無名重複一遍。
“和你同一小隊的伊雨一森和本名一被人發現中了幻術倒在你們巡邏路線上。”他們還是沒正面回答無名的問題。
“我知道了。”不管怎樣,無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幹脆利落關門就走,動作痛快到完全不像是無名。
有系統地圖,無名快速來到事故多發地。
無需問過前台,飛速跳上二樓,正對樓梯口,無名看到了宇智波鼬掐着佐助的脖子往牆上怼,三日月也在對方身上。
無名上前,查克拉在她手中凝聚,牽動着三日月奔向她。
宇智波鼬感受到洶湧查克拉,但這也隻是讓他輕微後仰,連後退都不曾。
無名握住刀柄,刀尖擔在宇智波鼬另一側肩膀上,刀刃貼近他的脖子。
“無名?!”鳴人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無名。
“無名啊。”幹柿鬼鲛同樣看到無名。
“你們……認識?”鳴人不可置信的看看無名又看看幹柿鬼鲛。
“前些年突然出現一位沒人能查到身世背景的賞金獵人,連姓名也沒有透露,自稱無名。”自來也解釋給鳴人聽,“他業務範圍廣泛,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不管是誰出價,隻要他想,他就會去做。”
三日月到手,無名心情好極了,她微微歪頭,面帶笑容看向宇智波鼬,“别打了,再把孩子打傻了。”
因為剛醒就一路跑來的緣故,無名本來端正的束發散開,發繩隻纏着一縷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