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行已久,又是這裡的常客,不少客人都曾與他相識,而他在為年妄工作後半年後,成功坐上了二樓,與一樓的人們再無瓜葛。
此刻,是他一生中最無情的時刻。
他的心已經完全偏向了年妄。
讓年妄如此傷心的“愛人”,理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夏常晴淺淺一笑,用柔和的語氣來隐藏積攢已久的惡意:
“當您完全擁有他,什麼對他而言是‘好’,什麼對您而言是‘愛人’,都可以由您來定義。”
“您比任何人都更有這麼做的資格。”
*
一樓。
葉守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楚陽琥關切道:“老闆你是不是冷啊,我讓服務員把空調調高點?”
葉守規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沒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你繼續說,說你那個……室友的事。”
戰隊新招募的選手裡,唯有楚陽琥他尤其關注。
實力過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嘛……
就比較私人了。
楚陽琥點點頭,繼續說道:“我這個室友之前連飯都吃不起,結果前兩天突然開上了百萬豪車,還藏着掩着的非說是朋友給的,真是搞笑,一看就是傍上富婆了,他也就那張臉拿得出手了,我可不嫉妒他,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我要帶領戰隊奪冠!”
葉守規笑着點了點頭,随後問道:“這麼能勾人,倒是挺适合做宣傳工作的。”
“哎呦,哪有那麼厲害,他長得也就那樣,沒比我好多少,主要是心思活絡,那陰招玩得賊牛逼……老闆您要是需要搞宣傳的,我也可以啊,我以前在班上就是宣傳委員!”
楚陽琥說得有點激動,整張臉都紅了。
“你的主要任務是好好打比賽,别想其他的。”葉守規笑得很隐晦:“他心思這麼活絡,在學校裡應該也有不少追求者吧?”
“那倒也沒有,他一天天早出晚歸的,連個伴都沒有,除了回宿舍睡覺,平時見不到他,他的時間恐怕都拿去陪富婆了吧。”
楚陽琥一邊敗壞年妄的名聲,一邊對葉守規的窮追不舍感到困惑:
“老闆你怎麼這麼關注他啊,難不成你認識我室友?”
葉守規臉不紅心不通地扯謊:“沒,我怎麼能認識你室友呢,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隻是我離開學校太久,聽你提起這些事,不禁有些懷念那段時光……多說說你們的事兒吧,尤其是你那個室友的事兒。”
“行啊老闆,那我就多說點。”
葉守規裝得太像了,以至于楚陽琥絲毫沒有起疑,接着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他這人是真的邪門,周圍人都說他脾氣好樂于助人什麼的,但我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這人就是演的,和你好的時候言聽計從,和和氣氣的,一旦翻臉了,就能冷着臉把你往死裡搞,簡直,簡直就是……”
楚陽琥一時有些語噎,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年妄。
葉守規替他想到了詞:“判若兩人。”
楚陽琥恭維道:“對對對,就是這意思,不愧是老闆,真是博學多才,他就是裝出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其實根本不是那樣,我之前和他打了一架呢。”
葉守規的眉眼中滿是關切:“你還被他打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早就過去了,我這人不記仇的,不像他整天陰測測的,看着都吓人,而且還邪門。”
楚陽琥逮着機會就自誇一通,順便進一步敗壞年妄的名聲。
葉守規點點頭,關照道:“這麼邪門的人,以後你還是不要接觸了。”
楚陽琥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老闆,我都已經休學了,以後和連他的面都見不着了,什麼接觸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