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用現在這樣正經嚴肅的表情啊!
“哈哈,”溫竹笑了兩聲,“這樣啊……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這一次輪到黎知韫愣住了,她問:“是我這個冷笑話不好笑嗎?”
溫竹就知道自己剛剛笑得不夠真誠,急忙找補,“沒有啊,怎麼會呢,很好笑啊,您怎麼會這麼覺得?”
黎知韫看她的眼神愈發幽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因為之前有人跟我說過,當一個人反複強調自己的态度的時候,她内心很有可能不是這麼認為的。”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溫竹指尖一顫,某些零碎的畫面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隻是一瞬,她甚至來不及去抓住。
“冒昧問一句,這話是誰——”
溫竹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幾乎是這個鈴聲一響起,她就意識到是誰打來的。
她給裴岫白設定了專屬的鈴聲,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錯過任何她的電話。
這幾天忙着搬家出差,忘記修改鈴聲了。
注意到溫竹盯着手機明顯出神的模樣,黎知韫望過去,看着那個叫做“岫白”的備注,下颌緊繃了幾分。
她指尖不自覺地在桌上敲了兩下,然後說:“不接電話嗎?”
如果是熟悉黎知韫的人,一定能看出來,這是她現在心情變差的表現。
“我……”溫竹現在不是很想接,不想聽到裴岫白任何聲音。
可隻要她還在玉裴一天,這就是她工作内容中的一項。
“抱歉,”糾結再三,溫竹還是拿起手機,朝着黎知韫歉然一笑,“我領導找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她抓起手機就往外走。
到了店外,夜晚微涼的清風撲打在臉上,燈火通明的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
溫竹深吸一口氣,用非常公式化的語氣接通了電話:“裴總。”
“溫竹,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裴岫白的聲音像是從雷雨中劈下的一道驚雷,毫無征兆地炸響,“為什麼要去欺負心心?”
溫竹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裴岫白暴怒的聲音繼續傳來:“我讓你去桐城是去工作的,不是讓你去以權謀私欺負人的!心心還年輕,溫柔又善良,你居然為了你那點可笑又卑劣的嫉妒心,讓劇組的人欺負她?”
“溫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過分了?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她的指責一刀一刀剜進來,溫竹靜靜地聽着。
沒有反駁,也沒有激動。
隻是輕聲問道:“裴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卻沒想到電話那邊的裴岫白聽到這話後,怒火更盛:“你還裝!心心剛剛在桐城拍戲,被劇組的人推到湖裡去了!她在桐城一切都好好的,偏偏你一去桐城,心心就出事!你又向來是個小心眼的,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不是你雇人去報複她的?”
“溫竹,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的人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幾近咆哮,語氣已經帶上了掩飾不住的失望,似乎已經認定了溫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毒女人。
“我警告你,心心現在剛被送去醫院,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一定讓你也再無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