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擦幹的頭發,水珠滴在男人光潔的胸膛,順着腹肌,若隐若現的人魚線滑入浴巾裡。
男人察覺到客廳的燈光亮起了,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定睛看向易靖荷。
易靖荷還在意猶未盡的看着男人的身體,頗有些可惜的意味,擡頭就與男人四目相對。
看見男人的樣子,易靖荷還有些恍惚。
他長了雙很好看的瑞風眼,濃密的眼睫在燈光下形成一片陰影,鼻梁高挺,骨相完美到幾乎可以原地出道。氣質清冷,再加上剛剛沐浴過,渾身帶着禁欲的氣息。
他的長相确實長在了易靖荷的心巴上,隻不過現在看人家的身體被抓包,多少有點尴尬。
易靖荷眼睛左右飄忽,就是不看宴連,“咳...你回來了怎麼也不開燈,我還以為進賊了呢。”
宴連默了一瞬,“忘記了,習慣不開燈了,下次我會開燈的。”
看到易靖荷的穿着打扮,他才想起來,她今天似乎有參加活動。
“我洗好了,浴室你可以用了。”
随後一個人走進浴室,一個人回到房間。
易靖荷将浴室門輕輕關上,輕呼一口氣,靠在門上。
“媽呀,尴尬死了。”
将淋浴的開關打開放熱水,易靖荷靠在梳洗櫃邊上,開始分析現在是什麼情況。
幾百年沒見過幾次面的老公突然回家,是這男人掙不到錢了打算當小白臉嗎?
沒錯,外面那個男人,是易靖荷結婚兩年的老公,領了結婚證的那種。
隻是兩人結婚到現在,見面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有的時候易靖荷都忘了自己是個已婚婦女。對于老公這個詞,她更喜歡把他定義成室友。
宴連,32歲,京市蒼穹集團總裁。都不能說含-着金湯匙出生,整個宴家富可敵國。
而倆人結婚,是基于家族聯姻,并沒有感情,起碼在易靖荷看來是的。而出于易靖荷職業的需要,她同意結婚的唯一要求就是,暫時不對外公布她已經結婚的消息。
易靖荷26歲,出生于滬城尹家,随母姓。尹家的金融業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作為尹家大小姐,她也是一直過得順風順水。
可是易靖荷自從踏進娛樂圈,就沒有公布過自己的個人信息,也從沒讓家裡資助。畢竟她隻是喜歡演戲,并不想因為家裡的關系而走捷徑,這大概就是,有錢人沒苦硬吃的心理?
宴連和易靖荷的關系也很微妙。你說兩人是夫妻吧,法律上講确實是的,但是隻是徒有虛名。結婚兩年,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以至于易靖荷現在覺得,他們呆在一個空間都覺得很奇怪。
當然也跟他們倆人的職業有關,一個是日理萬機的總裁,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還要經常飛國外處理事情,所以他回江南景苑住的時間很少;一個是當紅大明星,每個月檔期都排滿了,有時候要拍戲,一進組就是三個月起步,他倆能見上才有鬼了。
兩人平時都是靠vx聯系的,最多就是發兩條消息互相問候一下。易靖荷覺得他倆的關系還不如跟小區門衛的關系熟。
易靖荷将衣服脫下開始洗澡,忙了一天洗個熱水澡太棒了,她舒服的歎喟一聲。
洗完澡後,她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vx,輸入‘宴連’點開對話框。
兩人上一次消息還是在兩個半月前,宴連說他今天會回來。
易靖荷懊惱的敲敲頭,最近太忙了都忘了這回事,早知道今天就不回來了,也不知道他這次要待多久。她要是這個時候不住這裡,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在浴室裡也待了很久了,怕洗得太久引起他懷疑。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直面人生。
将整個人都收拾的清清爽爽的,易靖荷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就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看了一圈,沒人。回到房間推開虛掩的房門,很好,還是沒人。
易靖荷摸-摸下巴,難道這是出去處理工作了?還有這種好事?抱着忐忑的心情她接着推開書房的門,意料之中的看見了那人。
宴連穿着黑色的居家常服,背對着門口打電話,從窗戶的鏡面裡看到易靖荷打開了門。
隻見他對着電話那頭說了句,“稍等,有點事。”随即捂住話筒,轉身詢問易靖荷,“怎麼了嗎?”
“額...沒事,我以為你出去了。”
精明如宴連,怎麼會不知道易靖荷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輕聲開口:“你先睡吧,我還有一些工作沒處理完。”
一聽這話,易靖荷眼睛都亮了,奈何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她使勁兒的壓低嘴角。
“那你也别工作的太晚,早點睡。”随後她把門一關,樂呵呵的就去睡覺了。
宴連搖頭輕笑。
見宴連這邊沒了動靜,電話那頭才傳來聲音。
“喲喲喲,我們宴大少說話這麼溫柔,怕不是在跟嫂子說話呢。你還有啥工作,你不都加班加點做完了嗎,就是為了早點回家啊~”
宴連本來勾起的嘴角立刻撫平,“豐子骞,你要是沒事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