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滿意的。
不過,她的背好痛啊!什麼東西硌着她了,她皺着眉頭輕“嘶”一聲,側頭看了一眼旁邊。宴連以為是她不滿意......立刻用手按住浴袍的領子。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易靖荷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有東西硌着我後背了。”
聽她這麼一說,他也感覺到手下撐着的地方凹凸不平,宴連将被子掀開一角,果然發現了早生貴子四件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兩人盯着手裡的那顆梆硬的棗子,不由得相視一笑。
宴連想着,豐子骞說了,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要是已經認為他不行那就不得了了。他索性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他火熱的盯着易靖荷,眉目間又帶着絲隐忍。
她不由得身體一僵,眼神有些慌亂的四處亂飄。宴連精緻的五官逐漸放大,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能感覺到宴連的呼吸越來越近。
兩唇即将相交之際,煞風景的鈴聲響起了,兩人頓時睜開雙眼,面面相觑。
“那個...你的手機響了。”易靖荷轉頭看向床頭櫃的手機。
宴連咽了咽口水,啞聲道:“不重要。”說罷又準備繼續下去。
奈何已經停止的鈴聲又再度響起,大有他不接就一直響的決心。
“要不,你還是接了吧?有點吵。”她顫動着睫毛,體貼道。
宴連深呼吸,平複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從她身上起來,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易靖荷似乎從他的動作裡看到了不耐煩。
他眸光微冷,薄唇一字一句的說着:“你最好是有正事。”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宴連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沒有别的辦法了?嗯......好,我知道了。”
講電話挂斷,他轉身看向易靖荷,有些欲言又止。
她坐起身,不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宴連低着頭,不敢看向她:“抱歉,公司出了點事情,我得現在就飛回國内。”
易靖荷一愣,“那麼急嗎?”
“對......”宴連捏着手機的手攥的緊緊的。
“那你去吧,畢竟正事要緊。”雖然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還是很識大體的。
宴連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去浴室換好了衣服,出來對着易靖荷一言不發。
“怎麼了?落東西了?”看着杵在那像根木頭的宴連,易靖荷不由開口打破尴尬。
“我會盡快處理完,然後趕緊飛回來的。”說完這句話,宴連就轉身離開。
新婚夜抛下新娘子,自己獨自回國,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宴連不會是故意的吧?易靖荷不由的猜想他是不是臨陣脫逃,但是想想又不至于。
不管她面上裝得有多大方,實際上已經被氣到了,立馬撥打閨蜜範淼淼的電話。
“三水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有多離譜......”
就這樣,易靖荷自己過完了新婚夜加蜜月。宴連從那天之後,再也沒回過新西蘭,他們再次見面也是三個月之後了。
......
“你在想什麼?”宴連洗好澡出來,就看見易靖荷兩眼放空。
飛遠的思緒被他一下子拉回,她回過神來,就看見穿着浴袍的宴連,這幅畫面逐漸和兩年前那一晚重疊,還有那晚浴袍下的不可說也一起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意識到自己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她猛地搖頭,趕緊晃走。
“咳......沒想什麼,就是在想今天晚上怎麼睡。”她随便找了個話題搪塞過去。
對了,今天爸媽在,客房給他們了,書房又不能睡,那麼就隻剩下......
宴連觀察着易靖荷的表情,試探性的說道:“反正現在天氣也不冷,要不我打地鋪好了。”
聞言,易靖荷皺起了眉頭,她可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吧,萬一晚上爸媽查崗,咱們又得挨一頓說,直接睡床上好了,沒那麼多講究。”
“好的,沒問題。”
宴連似乎是怕她反悔一樣,她話剛說完,他都不帶猶豫的就答應。
易靖荷:......怎麼感覺上當了。
宴連自己乖乖地上了床,還拍拍旁邊的位置,“很晚了,你還不睡嗎?”
雖然總感覺這家夥不安好心,但是人也不能不睡覺,反正也吃不了虧,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