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熱的氣息附上來之時範淼淼有些發懵,怎麼個事兒?咱不是在吵架嗎?怎麼就親上嘴了?
擡眼看着男人,眼裡帶着探究。
隻是豐子骞吻上來的那一刻早已經閉上了眼,隻是專注的吻着她。
範淼淼眨巴着眼,能感覺到這吻裡帶着的委屈,淡淡的笑意在眼中蔓延。
她掙脫開男人禁锢她的手,一手撐在後面,一手環住男人的腰,腰肢一扭,兩人的體位瞬間翻轉。
範淼淼将吊在身前的馬尾甩在身後,眼中侵略的意味更甚。
“我說過,我喜歡在上面。”
此時的場景完美複刻了那晚,一樣的情形,一樣的動作。
女人不施粉黛的臉與那晚畫着濃妝的人重疊,她的模樣漸漸清晰。
奇怪,他今天明明沒有喝酒,可是感覺自己又醉了。
範淼淼将眼鏡摘下,壓低身子。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不同與那晚酒氣的混合,是隻屬于她自己的香氣。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下巴,明明是很正常的動作,卻莫名的有些澀氣...
“又是這樣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非常的讓人想犯罪。”
範淼淼媚眼如絲,調-戲着他。“而且...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還想親我。要知道你剛剛的舉動,已經是性-騷-擾了。”
“怎麼,隻允許你犯罪,就不允許我犯罪?”豐子骞一把抓着她的手,頗為不滿,“再說了,你情我願的事,怎麼會是性-騷-擾呢?”
她低低一笑,行啊,居然拿她的話來堵她。
範淼淼舔了舔嘴唇,在他的嘴邊落下一吻,淺淺的吻着他,并沒有更深-入的探尋。
某人卻非常的心急,因為在下面的緣故,他不自覺的仰頭,想讓她更進一步。
她就像逗小狗似的,他往前進一步,她就退一步;他往後退一步,她又勾着男人的舌頭往前一步,讓他無比抓狂。
男人勾得火氣起來了,手放在女人的後背,向下一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他趁機攻入城池,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滿意的發出哼哼聲,摟住女人的手越來越緊。
豐子骞以往從沒有一刻心跳像現在一樣跳得如此快,想要離她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親吻聲低低的從唇齒間流出,兩人忘我的投入着。
包廂内濃情似火,春意盎然;包廂外服務員們領着賓客走動,絲毫不知道,就一門之隔的包廂裡,上演着一出好戲。
豐子骞強迫自己的理智回神,睜開眼睛看着身下的女人,她閉着眼睛,沉浸在這個親吻中。這兩個星期來憑什麼隻有他轉輾反側,心中的委屈迸發出來。
惡向膽邊生,他含-住女人柔軟的唇-瓣,狠狠咬下,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唔!”
範淼淼疼得一把推開他,手指碰了碰唇,鮮血沾到了指尖,她氣不打一處來。
“豐子骞,你是狗啊!”
豐子骞舔了舔唇邊血,臉上是報複成功的得意,挑眉道:“你上次咬了我一口,我這次也咬你一口,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說罷,他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被她咬出來的傷疤,黑紫色的血痂已經掉了,露-出了淡粉色的嫩肉。
範淼淼翻了個白眼,行吧,也确實是她理虧。
“那我們兩不相欠了,再見!”
她推開豐子骞,拿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往外走。
拉開包廂門的火氣就連服務員都感受到了,還是敬業的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
範淼淼的動作快得豐子骞都沒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去結賬之後,連忙追上她。
“等等...”好在人還沒走遠,在她拉開出租車門時,他一把把門關上。
豐子骞立馬對着司機師傅說着,“師傅不好意思,我們不走了。”
範淼淼都沒來得及阻止,車屁-股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你幹什麼?”她眼刀狠狠甩向豐子骞,他要是不給個滿意的說法,她今天必定要他好看!
“别生氣啊,咱倆事情還沒談完呢。”感覺到殺氣,豐子骞自覺地松開她的手,後退幾步。
她沒好氣道:“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還提醒着她剛剛發生了什麼。
看着她嘴唇上的傷口,豐子骞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好吧,是他的問題,剛顧着爽了,下嘴沒輕沒重的。
他拉着範淼淼,讓她跟他走。
......
範淼淼坐在便利店的凳子上,看着面前的AD鈣奶,臉色一言難盡。
豐子骞手裡拿着個袋子,拉開她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她指着AD鈣奶斜睨他一眼,“這就是我們的有話要談?”
豐子骞順着她的手指看去,一排AD鈣奶矚目的放在桌上。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起來了:“抱歉,你這樣子太嫌小了,我以為你喝了這個會開心一點。你不喜歡喝的話,我喝掉好了。”
他将吸管的包裝紙撕開,沒有将四瓶AD鈣拆開,就這樣插在最邊上的一瓶,打算一瓶瓶喝完。
還沒入口,就被人搶走了。
酸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範淼淼微微彎了眼睛,“我也沒說我不喝。”
見她沒有生氣,豐子骞也松了口氣,他打開手邊的袋子,拿出碘伏、棉簽還有雲南白藥。
範淼淼一邊喝着鈣奶,一邊看着他的動作,自然明白他想幹嘛。連忙咽下嘴裡的鈣奶:“這就是我們要談的事?給我上藥?”
“當然不是,隻是現在這件事比較重要。”将棉簽沾上碘伏,他扭過範淼淼的身子,讓她面對他。
“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忍。”
沾濕了的棉簽輕輕觸碰着她的傷口,刺疼火辣的感覺襲來,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擡眼認真觀察對面的男人,他非常的小心翼翼,似乎怕弄疼了她。
消過毒之後,上完藥,才将用過的棉簽垃圾都丢進垃圾桶。
範淼淼咬着鈣奶的吸管,隐去對他的打量,“說吧,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