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總,我先去停車。”
宴連擺擺手,大步往前走去。
寬大的黑色毛呢外套将他挺拔的身形襯托的更加偉岸,明明是最簡單的版型,穿在他身上就像模特一般,讓人大飽眼福。
在岔路口他停了下來,仔細分辨了一下方位才接着走。
在片場搭建之前,他讓唐特助問王導要過一副搭建地圖,他已經記住了。這個時間節點,她應該在化妝間。
明明他的姿态優雅從容,但你就是能感覺到,他的腳步裡含-着一絲迫切、期待?
拉開門前的防風簾,裡面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宴連看見桌子上寫着易靖荷名字,大步走過去。桌上東西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一看就不是易靖荷自己收的,畢竟家裡的東西,嗯......亂中有序。
他搖頭輕笑,視線一掃,看到邊上的粉色郁金香花束,劍眉緊皺。
花瓣水分充盈,花枝筆直,花苞還是閉攏狀态,花朵上還有透明的水珠。一切都證明了,這是剛送過來的鮮花。
阿荷沒有買花的習慣,這是誰送給她的?
他走過去,看着花上挂着的卡片,修長的手指蜷縮着,捏了又捏,内心有些天人交戰。
恰好這時唐特助找到了宴連,一臉不解的看着他,怎麼沒事對着一束花發呆?
“宴總......您這是?”
“唐特助。”
宴連突然犀利的看着他喊他的名字,唐特助有些沒反應來。
“額...我在!”
“夫妻财産是不是共有關系?”
“當然是的。”
唐特助撓撓頭,雖然他不是法律專業的,但是基本常識是有的,這種常識宴總不知道嗎?
隻見宴連非常滿意的點頭,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心滿意足的翻開了花上的賀卡。
“......”
所以老闆是想看太太鮮花上的賀卡,但是覺得自己看了不好,必須得找一個人肯定他是吧,幼稚......
翻開賀卡,看着上面的祝福語,臉色有些難看。
【熱愛可抵歲月漫長,萬事勝意】
宴連從小練字,這賀卡上面的字迹,蒼勁有力,撇捺之間筆觸非常用力,一般女孩子不會這樣寫字,再加上他記得粉色郁金香的話語......
看見宴連的臉色那麼難看,唐特助還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把賀卡放回了原處,調整好心情往片場去。
不管是哪來的野男人想挖牆腳,隻要有他在的一天,這鋼筋混泥土的牆就别想撬開!
隻是目前看來,他要加快攻略的腳步了。畢竟他的阿荷是個寶貝,人人都想來争奪。
走過一群圍觀群衆,宴連在工作人員拉出的通道上走進了片場。隻是路過季言的時候,他的眼神掃過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很讨厭。
隻不過他沒多想,現在去看阿荷要緊。
季言從小就對别人的視線很敏-感,宴連那一眼雖然是不經意間掃過,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不過他隻是好奇這人是什麼身份,看這個劇組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
......
聯邦紀元938年,斯坦大壩旁,流水潺潺,水流通過大壩發出輕脆的聲音;鳥兒躍在兩旁的樹木上鳴叫着。最美麗的景色,卻上演着殘忍的酷刑。
詹秋露拿着鞭子狠抽面前跪着的仿生人,邊打邊罵。
“廢物,就憑你們也配要人權!就連最低等的公民都不如。”
編号033站在詹秋露背後看着這一切,冰藍色的眼瞳沒有一絲波瀾,隻有負在身後的手摩挲了一下。
似乎是打累了,她将鞭子往地上一扔,略微喘着氣說,“033,把他給我殺了。”
仿生人并不是沒有痛感,但跪着的仿生人從挨打以來一聲都沒叫過,此時聽到詹秋露淡淡的一句“把他殺了”,也沒什麼反應的把頭擡起,隻是眼底的絕望透露-出作為仿生人的悲哀。
033沒有任何遲疑,在詹秋露下指令的下一秒将仿生人一槍爆頭。
詹秋露感覺到臉頰上一熱,有溫熱的液-體濺在她臉上,伸手一摸,仿真人淡藍色的血液顯現在手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