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又見面了”宴連卻平靜的對着歐奇文點頭,仿佛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樣。
歐奇文面上含笑,心裡頭的想法繞了幾百圈。這宴連說是有事要離開,原來所謂的有事就是這個啊。隻是看他嘴唇上的傷,原來他喜歡性子烈的。
果然啊,男人表面上再怎麼正經,劣興根都是一樣的。據他所知,宴連是已經結婚了的,所以......
歐奇文側着頭想看看宴連懷裡的人,隻可惜宴連将她藏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雙修長的腿,穿着的黑色裙子。隻可惜今晚會場上穿的這個顔色裙子的人太多了,根本分辨不出來。
“宴總你早說你喜歡這樣的,下次我就明白了。”歐奇文環顧樓道,一臉揶揄的看向他,仿佛終于抓到了他的把柄似的。
宴連并沒有回答他,若是以前他還會為了表明功夫周旋一番,但是現在他壓根沒有那個心情,他給唐特助使了個眼色。
唐特助自從進來樓道發現在這裡尋求刺-激的是自家老闆之後,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心中不停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犯小人,怎麼老是壞老闆的好事。
這下一接收到老闆的信号,将功補過的機會就來了,他趕緊将歐奇文帶走。
“歐總,既然我們宴總在這裡,那我們換個地方談事,君子成人之美嘛您說是嗎?”唐特助不容拒絕的将歐奇文推出去,還非常貼心的把門帶上。
沒能見到宴連懷裡的人,歐奇文隻能悻悻然的铩羽而歸。
聽見門關起來的聲音,易靖荷才從宴連的懷裡探出半個腦袋,露-出兩隻大眼睛看着門的方向。
“人走了嗎?”
易靖荷不知道自己這副可可愛愛的模樣有多招人喜歡,宴連情不自禁的摸-摸她的腦袋。
“嗯,走了。”
易靖荷側頭甩開他的手,狗男人不許摸她的頭!她瞪了他一眼,準備聲讨他來着,結果在燈光下見到男人被咬破的嘴唇。
本來要說出口的話立馬拐了個彎,氣勢也壓低了一節。
“那人認出你了,沒關系吧?”
她眼神有些飄忽,就是不敢看男人的唇,燈光恰好在此時暗了下來。
宴連感受着懷裡人的溫度,低聲道:“沒事,隻是一個競争對手而已,就是今天晚上我的名聲不知道要被他傳成什麼樣子了。”
“還不都怪你!”易靖荷氣得狠狠踩了他一腳,猛地拔高的聲音讓暗下來的感應燈重新開始工作。
宴連悶哼一聲,似是有些承受不住疼痛。
“阿荷,好疼。”男人刻意壓低聲音,顯得有些可憐。
“啊...我也沒有很用力吧?”
易靖荷有些心虛的移開腳,擡頭對上宴連含笑的眼眸,這笑意盛滿了雙眼都快溢了出來,她要是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他騙了,她就是豬!
“宴連!”她氣得又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隻是這胸口邦邦硬,宴連疼不疼不知道,她是挺疼的。
“真的疼,隻不過不是腳疼,是嘴疼。”宴連收斂着自己的笑意,免得真氣到她了。
易靖荷看了眼他嘴唇上的傷口,确實咬得有點狠,但是當時她緊張呀,不用點力,這狗男人不松開怎麼辦。
再加上他剛剛又捉弄她,哪怕她心疼現在也得忍住不能表現出來,就該給他一個教訓。
“那是你活該!”
易靖荷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外走,隻是沒走兩步就被宴連拉着手腕扯了回去。
再次落入溫暖的柑橘香懷抱裡,為了面子易靖荷還是要裝一下矜持,假意掙-紮一下的。
“你放開我。”
“不生氣了好不好?實在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我沒忍住。”
宴連摟着她,下巴抵在她的發旋上,親昵的蹭了蹭。
男人溫熱的體溫通過後背傳來,後背式的擁抱讓易靖荷有些受用,隻是還是忍不住反駁一句。
“你才可愛,我明明是好看!”
“對,我家阿荷最好看了。”
宴連悶聲笑道,感應燈因為害羞再次熄滅,隻是氛圍卻一如既往的甜蜜。
“不要臉,誰是你家的。”
感受着男人因發笑而震動的胸膛,易靖荷小聲念叨了一句,隻是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可沒看出半點不開心。
兩人似乎沒有過這樣近距離、長時間的膩在一起,明明也沒做什麼,但是就是打心眼裡覺得高興。
隻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場宴會也是終究會散場的。樓道外的聲音逐漸變小,易靖荷知道差不多該離開了。
她動了動站久了有些僵的腳,哪怕她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宴連身上,可是站久了腳也是會麻的。
察覺到她的意圖,宴連摟着她腰的手緊了緊。
“宴連,别鬧了,該走了。”
易靖荷掰不開他的手,無奈的扭過頭看着他。雖然樓道裡昏暗,但是她知道,宴連在看着她。
“再待一會好不好?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你。”宴連缱绻的親了親她的額角。
易靖荷今天才知道,原來宴連外表看着清清冷冷的,内心居然是個粘人挂的,讓人哈特軟軟。
雖然她也有些舍不得現在就走,但是兩個人裡總得有一個理智的吧。
“但是再不走,一會兒就有人來檢查了。我再過兩天就殺青了,到時候就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她的話外之意宴連明白了,隻是内心還是有些不舍。
隻是所有的需求都沒有她的感受重要,他埋進她的頸窩,深吸了兩口她的味道,有些發悶的聲音傳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再走,免得别人懷疑。”
易靖荷摸了摸宴連的頭,嗯......發質怪好的。
宴連擡-起-頭,隔着鏡片都能感覺到那雙好看的瑞鳳眼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