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豔陽高照的一個早晨,宴連靠在沙發上拿着一本書在看,一手摟着易靖荷。她難得今天沒有工作,窩在他的懷裡玩手機,真的平凡又幸福的一天。
手機跳出來一條信息,她收到了季言的消息。
「季言:你現在有時間嗎?可以來我的工作室一趟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宴連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發件人,翻頁的手頓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季言找你?”
“對啊,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在家裡待着吧。”易靖荷回複好消息就準備起身,可惜身下這人還沒同意,拉着她的手又拽了回去。
再次跌落回柑橘香的懷裡,宴連将手裡的書随手蓋下,捏着易靖荷的臉頰不滿道:“當着你老公的面說要去見别的男人?”
易靖荷擡頭看向眉頭輕皺的男人,頗有些好笑的拉開他作怪的手,“我們宴總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呢,我跟季言就是好朋友,你别想那麼多。”
“反正我不同意你去見他,除非......”
“?”
*
易靖荷前後左右看了一遍,确定沒有狗仔跟着,但她還是不放心,拿出一個口罩,同樣戴在宴連的臉上。
“我也要戴?”宴連挑眉,但是乖乖的把臉湊過去,讓易靖荷給他戴上。
看着湊到面前的俊臉,她無奈的幫他戴上,“你現在的網絡熱度可不比我的低,要是讓狗仔拍到,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拍到就拍到呗,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宴連小聲嘀咕了一句。
易靖荷轉身從後座拿了個東西,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快下去吧,不是說人家在等你嗎?”他輕而易舉的轉移了話題。
他們兩人現在在季言的工作室外面,依舊是開着那輛低調的輝騰。
“那你就在車上,不許下來,這是你答應我的。”下車之前易靖荷再三叮囑他。
“别忘了你也答應我了,快去快回。”宴連單手支頭望向她。
易靖荷上前按響門鈴,隻是門後的景象讓她有些意外。
明明天氣已經轉暖了,可是季言仍然穿着寬厚的外套,臉色蒼白。
“你的病還沒好嗎?”她有些擔憂的看向他,視線滑過他落在客廳裡的家具,上面都用布蓋了起來,“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季言和車裡的宴連對上視線,默默點頭打了個招呼。
“嗯......我最近身體很不好,準備去國外治療了。”季言蒼白的臉上揚起笑容。
易靖荷有些焦急,要去國外治療,說明病情很棘手了。
“怎麼這麼突然,你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季言還試圖安慰易靖荷:“老-毛病了,不用擔心,隻要積極配合就沒事的。”
易靖荷喃喃道:“什麼時候走?”
“三個小時後的飛機。”
“所以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
她垂下眼,有些失落,作為朋友她覺得自己很失職。
“不要難過,等治好了我就回來了,不會太久的。”季言想要擡手摸-摸她的頭,伸-出的手卻在半空中頓住,若無其事的收回。
他想起什麼,從客廳桌上拿過一個裝好的袋子遞給她,“給你。”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易靖荷把自己手上的袋子也遞給他,兩人同時拆開。
都是畫着對方的畫,隻是一個稚嫩,一個寫實。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季言先開口:“我試着畫了出來,雖然過程很艱難,但是結果是好的,畫廢了很多次,希望你能喜歡。”
沒錯,這并不是之前畫好的那一副畫,自從知道她和宴連已經結婚之後,他并不想給她添麻煩,所以重新畫了一副眼底沒有他的畫像。
“畫得太好看了,我很喜歡!謝謝你。”易靖荷看向畫裡笑着的自己,由衷表達着自己的謝意,随後還有些不好意思。
“跟你的畫比起來,我畫的就太小兒科了。我學的服裝設計,隻會一點素描,你不要嫌棄。”
雖然畫的技巧跟季言沒得比,但是把他的特點都畫出來了,略微憂傷的笑容,眼角的淚痣。
“我很喜歡,真的!靖荷,認識你我很開心。”季言看着手裡的那幅畫,非常鄭重的收了起來。
“靖荷,我能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