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皎腳步一頓:“哪裡有問題。”
華木青:“紙人點睛她說用的朱砂,可我在上面聞到了血腥氣。”
“什麼血?”一個恐怖的想法從越皎腦中冒出來,她頭皮發麻:“不會是人血吧!”
華木青搖頭道:“這我分辨出來,但不管是人血還是其他什麼血,放在紙人身上,都能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越皎想了一下:“你說那個害人的藥神會不會就是她招出來的?”
華木青神情一冷:“天快黑了,先回去。”
回到義莊,唐新和林霁也回來了。
林霁看見越皎手上的靈幡,嫌棄道:“你們怎麼帶個這玩意兒回來了,多晦氣啊!”
越皎把靈幡放在一邊,吐槽道:“都住義莊了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再晦氣能和棺材死人睡一個地方晦氣。”
“今天我們有些發現,那個賣明器的老婦的确有問題,我懷疑她私自用紙人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有可能就是那個藥神。”華木青溫聲道:“你們呢?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運氣不太好,一到祭壇就遇到了那個鎮長帶人找我們,不過師姐你放心,沒和他們動手,想了個辦法把人引開了。”唐新道:“陣法我又檢查了一下,确實是鎖魂陣無疑,不過下面沒有發現被鎖的魂魄。”
林霁道:“祭壇周圍倒是沒發現什麼,不過我們找到了這個。”
他神神秘秘從懷裡掏出個東西。
“龜殼!”越皎定睛一看,驚訝道:“你把它帶回來幹什麼?”
林霁解釋道:“昨晚你們也看到了,那個神使就是用這個東西和那個什麼藥神交流,我把它拿回來,他沒有了交流的工具,下次祭祀就辦不成了,怎麼樣?我聰明吧!”
林霁得意的模樣讓越皎發出一聲苦笑:“呵呵!”
本以為上午華木青說她腦子好,隻是一句恭維話,現在了有了對比發現,這話是一點都不假。
越皎無語道:“你為什麼會認為他就隻有這一個龜殼,說不定這個本來就沒用了。”
“怎麼可能,這上面還有字呢。”
林霁把龜殼拿起給越皎看,看到上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驚住了:“哎,字呢?我們撿的時候明明還有的?”
華木青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不靠譜,歎了口氣:“不管如何這也算個收獲。”
他轉頭看向木槿:“小槿你呢?”
木槿:“我今天在家将我随身攜帶的醫書典籍都看了一遍,沒找到有關于皮膚潰爛的病症,不過我已經傳信給我師父了,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的。”
華木青點點頭。
越皎環視了一圈,發現少了個人,問道:“鐘元豐呢?”
木槿:“在廚房做飯。”
話音剛落,鐘元豐端着菜走了過來:“都回來了。”
看見一旁的靈幡,鐘元豐瞳孔一縮。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把菜放在桌上:“飯好了,先吃飯吧!”
今晚的菜比昨天的更加豐盛,雖然依舊是全都是素菜,但勝在種類繁多,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幾道菜。
“哇!這麼豐盛。”林霁驚訝道:“我們幾個估計都吃不完吧!”
木槿繼續道:“對啊元豐哥哥,你這做的也太多了。”
短短一天的相處,木槿和鐘元豐的關系熟絡了不少,都開始叫哥哥了。
鐘元豐拿起碗筷,偷偷看了越皎一眼:“就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不多。”
越皎看着這滿桌子的菜,突然想起在明器店看到的那一大籃子饅頭。
那麼多的饅頭,一個人吃不完吧!
越皎端着碗吃飯,不經意地開口:“今天我和師姐又去顔婆婆的店裡了解了一下情況。”
衆人不解:“???”
這不是剛剛已經說過的事情了嗎?
忽視衆人迷茫的目光,越皎繼續道:“發現她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操持着一個店,也太辛苦了,鐘元豐,顔婆婆家裡就沒個人幫幫她嗎?”
鐘元豐一聽越皎和他說話就緊張,沒有多想,回答道:“顔婆婆的丈夫幾年前就去世了,之前有個兒子,兩個月前也因為這怪病沒了,現在她家裡就她一個人,不過我有時候會去幫幫她,她也不算太辛苦。”
“哦,就她一個人啊!”
越皎挑眉,猜測的事情在心中有了眉目。
林霁不理解越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多此一問,往唐新那邊靠了靠,好奇道:“她問這個幹嘛?”
唐新同樣不理解:“不知道。”
衆人開始吃飯,過了一會兒,越皎又突然問道:“鐘元豐,你一直都在郁山鎮嗎?”
鐘元豐搖頭:“我不是這鎮上的人,五年前才搬來的。”
“那也住了五年了,這鎮上的人你都認識吧!”
“幾乎都認識。”
越皎故意沖他微微一笑:“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鐘元豐的耳朵“唰”地一下紅了。
他移開視線,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誰?”
越皎:“胡定生。”
鐘元豐臉上害羞的表情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