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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邪神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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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後的第一場雨連續下了一整天。

第二天天亮,雨雖停了,但冷冽的寒風刮的人臉頰生疼。

郁山鎮的事情真相大白,忙碌了幾日的衆人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但轉念想到此番下山的真實目的,華木青臉上立馬又挂上愁容。

“這個範蜇到底去哪兒了?時星盤該不會是壞了吧!”

餐桌旁,唐新單手拖着腮,面露疑惑。

在查郁山鎮的時候,他們也沒忘記主要任務,可即便把郁山鎮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半點範蜇的痕迹。

自從胡定生放火燒毀善嬰堂那一夜起,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時星盤不會有錯。”越皎沉聲道:“他就是在郁山鎮。”

畢竟當時他們兩人對手時,範蜇可是口口聲聲說讓她來郁山鎮找他。

不過怎麼就找不到呢?

如今越皎已經能夠确定,重傷胡小妹和在銀杏村殺害佟玉竹的人就是這個範蜇無疑。

可是按照鐘元豐的說法,這人頂多就是一個飼養邪神想掙些不義之财的普通人,操控銀絲的邪術他又是從何而來?

而且胡小妹兩個月就已經失蹤了,為什麼會在前段時間突然出現在滄瀾山下?

為什麼又身受重傷?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範蜇之前說的那位大人又是誰?

思索間林霁舉起了手:“關于那個範蟄,我讓大師兄幫忙查到一些東西,你們要看嗎?”

滄瀾山除了是個修行之處,最高處的藏書閣更是記錄了世間所有人妖魔的相關資料,隻要想查,前世今生都查的一清二楚。

昨天夜裡,林霁便傳信給大師兄慕天城。

林霁想着雖然現在找不到範蜇人,那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不如先從其他地方入入手。

大師兄的辦事效率極高,昨晚才拜托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通過隔空傳物把與範蜇相關的所有資料傳送到了林霁枕邊。

林霁回房抱出一大摞案冊,往每個人手上塞了一本。

“範蟄本是江南人,他們那邊一直都有祭拜五通神的習俗,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甚至還會和五通邪神做交易。這種事情在他老家屢見不鮮,也沒有人會阻止,甚至官府中人也會參與其中。不過他們是不阻止,但也有明文規定,五通神不能帶離江南,也不知道範蟄是用了什麼手段将他帶到了郁山鎮。”

越皎接過一本看起來最為厚實的冊子,接話道:“也就是說郁山鎮供奉的郁山神其實是五通神?”

林霁點頭:“沒錯。”

五通神在江南一帶也被奉為财神,的确能為人帶來一些财富,如果不是祭祀他的貢品太過血腥,他甚至會比财神廟裡正兒八經的财神爺香火還要旺盛。

越皎不再說話,低頭認真看起手上的資料,打開第一頁,就看到範蜇從牢裡放出來的訊息,疑惑道:“他還坐過牢?”

林霁輕輕“嗯”了一聲。

早在起床之前,他就已經靠在床頭把這些資料全都看完了,解釋道:“十六年前,因為采生折割被抓,原本都要問斬了,可他運氣好,遇上了新皇登基,天下大赦。”

采生折割自古以來就是一個較為殘忍的手段,簡單來說就是抓取一些正常人,尤其是幼童,然後砍其手腳,毀其面容,将人變成奇形怪狀的怪物扔街上乞讨,利用世人的同情心來獲取錢财。

由于此法實在太過罪惡,早就被官府下令嚴厲禁止,若有人行此事被抓到後,都會一律按照死刑處置。

越皎沒想到在這麼嚴厲的律法中,範蜇竟然還敢做采生折割的事情,甚至還躲過了了牢獄之災。

她憤怒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這樣的畜生,沒讓他死,真是便宜他了。”

義莊的飯桌是鐘元豐自己做的,不太結實,受了越皎這一掌桌腿都開始顫抖,好在被林霁扶住,這才不至于讓它就此報廢。

林霁沖着越皎無奈一笑:“天下大赦嘛!自古以來的規矩,沒辦法。”

越皎沉默,繼續看着案冊,不久後,她發現了端倪。

案冊上寫,範蜇的采生折割并未斬斷人的手腳讓其上街乞讨,而是将受害者的全身燙爛然後裹上一層皮毛讓他們裝扮成妖怪。

這讓越皎有些看不懂了,她不明所以地問道:“林霁,他這上面寫讓人扮妖是什麼意思?”

林霁解釋道:“就是十六年前比較獵奇做法,讓人假扮成妖,可以賣出更好的價錢。”

“賣?賣給誰?”越皎皺眉疑惑:“而且為什麼還非要扮成妖?一般情況下,隻要妖沒害人,不是不會輕易亂抓的嗎?”

“這個嘛……”林霁偷偷看了一旁的華木青一眼,不知該怎麼開口:“你讓我怎麼說呢!”

越皎急道:“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妖沒害人就不會亂抓這是現在的規定,以前的話妖怪的日子可沒這麼好過。”

林霁又看了華木青一眼,見她面色如常,這才松了口氣,将越皎那些不知道的事情緩緩道來。

原來在十六年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妖都是可以随意抓取和販賣的物件,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來自于皇室中一位最受寵的公主——榮安。

榮安公主乃是先皇和皇後所生的獨女。

先皇和皇後少年夫妻,感情深厚,本以為兩人能夠伉俪一生,可偏偏皇後在生産之時難産而死,隻留下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兒。

榮安公主是先皇長女,又是皇後拼命生下來的孩子,因此先皇對她極其寵愛,在皇宮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還在她十歲生辰當天不顧群臣的反對冊封她為皇太女,賜居東宮,金銀首飾绫羅綢緞更是不間斷的往她宮裡送。

然而對于這些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見到的稀罕玩意兒,榮安公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十二歲那年外出圍獵,偶然獵到一隻剛修煉成人形的鹿妖,對方鼻涕橫流的跪在她箭下求饒的樣子讓榮安公主空虛了許久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自那以後,她便找到了一個新的興趣愛好,那就是折磨妖怪。

為了滿足女兒的愛好,先皇組建了捉妖隊,在全國大肆抓捕妖怪,還專門修建了一座鬥獸場,專門用來供榮安公主打發時間。

榮安公主作為先皇愛女,所言所行皆被民間效仿,她抓妖怪,民間的人也抓妖怪,她看獸戲,民間的人也看獸戲。

一時間,舉國上下,上至世家權貴,下至平民百姓,都開始肆虐妖怪,有些甚至購買妖奴在家,故意打罵。

那段時間,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妖怪留存世間。

“範蜇出生偃師世家,家中世代以表演木偶戲為生,然而獸戲的興起完全搶了木偶戲的風頭,沒人再看木偶戲,範蟄沒有錢生存,于是也将魔抓伸向了妖怪。”

衆人無言間,林霁又繼續道:“彼時因為珍稀緣故,一隻妖奴都被叫到了百兩黃金的高價,範蜇買不起妖,又沒本事去抓,便用采生折割的手段将人假扮成妖在外演出,掙了不少銀錢,但也被人發現報了官,抓進牢中。”

林霁話音落下,四周頓時陷入安靜,隻剩下彼此微微的呼吸聲。

“獸戲?沉默良久之後,越皎出聲打破寂靜,輕笑道:“木偶戲布袋戲皮影戲,世間的戲法那麼多,還不夠那位皇太女看的嗎?竟想出個獸戲來慘害生靈,簡直荒謬至極。”

林霁淡淡道:“誰讓榮安公主喜歡呢!”

“那她的喜歡可真是金貴啊!”越皎不滿道:“竟讓别人付出被趕盡殺絕的代價。”

林霁不說話了。

越皎又問道:“除了獸戲,榮安公主還用妖做了什麼?”

那做的可多了,榮安公主做惡最盛那些年,林霁雖然還沒出生,僅憑後來聽人描述那些妖怪的慘狀,都覺得不寒而栗。

因此每每說到那些年的獵妖一事,大家都對死去的榮安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将找到她的墓,将她的屍身挖出來鞭屍。

不過這些話當着華木青的面林霁是萬萬不敢說的。

說多錯多,對于越皎的問題林霁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榮安公主大費周章抓妖隻是為了看戲,那未免太過虛假,可若是實話實說,依越扶搖的性子,指不定會當着華木青說面說出什麼冒犯的事情來。

為了避免兩人生出隔閡,林霁左思右想,索性當什麼都不知道,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當時還沒出生,這些都還是聽别人說的。”

越皎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林霁沒有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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