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門道是極高深的學問。
而修行的三大主流無外乎劍修、體修、五行法修。
選了一大主修之後,也有許多人會再多學一門輔修,譬如陣法、符篆、丹藥、煉器、禦物等等等等。
所有的法門中,最燒錢的不外乎劍修、五行法修以及陣法符篆丹藥這類需要多練習的輔修。
所以在精力與金錢的雙重重擔之下很少有人能獨自修成多種法門。
隻有傳承已久的宗門或不差錢的世家大族才想得起。
但桑虞卻非常頭鐵。
世家靠投胎,而宗門看天賦。
這兩樣桑虞一個都不沾邊,所以她選拜入了仙庭軍中博出路。
自入仙庭後她就好似有使不完的牛勁兒,成日裡埋頭就是個幹,結果還真讓她修出了成績來。
目前于劍修一道她已稱得上一句大牛,體修算有小成,法修與許多輔修的小門道算作精通理論知識,隻是讓上手可能就不行了。
有人問她是怎麼做到的,每到這時她都隻淡淡回句“我隻是把别人花在享受上的時間都花在了修行看書上”然後在對方更加崇拜的眼神中繼續暗爽。
可“最強”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背後代表着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錢。
更遑論如今她還因某些原因而辭去了高薪職務。
不幹活雖說并不會讓她變弱,但卻一定會讓她變得貧窮。
而貧窮還會讓她看起來好欺負,或者讓她因煩悶喝大酒導緻莫名其妙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今早莫名其妙的在一個陌生男子家中棵樹上蘇醒。
又比如莫名奇妙的知道了這男子是仙界之主的二兒子。
還比如自己被對方的美色晃了眼莫名其妙答應了要與對方共謀事業。
于是現在的局面就是桑虞莫名其妙的問仙界二殿下越風借了筆錢又莫名奇妙的與對方成了合夥人坐在一起正商讨如何合夥開學館的事情。
“但有一事,我想我們還是将話說在前面比較好。”
“但說無妨。”
桑虞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以為是想說分紅之事,心下感慨世人贊大殿下的比較多而鮮少提及二殿下,怕不是這二殿下不怎麼受重視所以也與自己一樣要為生計發愁吧。
一時看着正坐在自己對面優雅端起茶杯輕抿茶水的越風心中泛起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見對方略有些猶豫糾結一時張不開嘴的樣子,就耐心看着他等待着他開口。
這二殿下面容五官生得真好。
而且身形高大而不顯臃腫,俊朗而不顯孱弱,舉止優雅而不顯做作。
從深邃的眸中動不動還會看到絲仿若天生的高傲,但卻也并不會讓人覺得那是傲慢無禮,
撐死不過想說一句,你裝什麼裝。
桑虞該死的吃這一套,裝嘛,誰不裝。
恰當不銳利,不讓人觀感不适也不會冒犯到别人就好。
裝感恰到好處就會有一些可愛了。
正胡思亂想間對方終于張開了口:
“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
桑虞聞言以為他怕她将被調戲的事情放在心上影響心情,了然的露出個微笑來。
“我希望你能把這種事情看開點,你要知道人與人之間是不能勉強的,拒絕本身就是常态,切不可被這事情影響了心态,還是得以大事為重才是。”
“是呀,本身就是要兩情相悅才行的,強求隻會無端惹人厭煩。昨晚之事我并不會過多糾結。”
見對方紅着耳尖寬慰自己的樣子,隻覺得他竟還挺純情,人還怪好的嘞。
“那咱們現在說正事兒吧?”
“好。”
随即桑虞便與越風先後敲定了開辦學館的選址、采辦、開業時間等一應事項。
瑣事定的都很快,但有一件大事卻将二人卡住。
學館嘛,環境選址固然重要,但想要辦得好、能賺到錢那就必然是要有吸引人的教授内容了。
而給修行者的學館,内容必是要與凡人的不同的。此前仙界并沒有開學館的先例,是以也并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此時她也隻能摸着石頭過河一步一步去琢磨。
苦惱許久都不成,本以為可能這個事情得再繼續從長計議了,隻歎自己一身本領竟連個賺錢得營生都想不明白。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她自己埋頭硬幹的那些年學的東西面很廣,到一定數量之後隻要想定一個主題,那些知識中契合想做主題的内容有許多便會自行浮現在腦中。
這便是技多不壓身的好處了。
于是很快桑虞又重新開始趴在桌上奮筆疾書。
迎着越風奇怪的眼神她就這樣寫寫畫畫了好一陣子,在揉掉了許多張紙團之後終于才寫好了自己最滿意的一張。
“好啦。”
越風結果那張紙一看,隻見上門寫着的内容看着像是課程名字
主授:
劍修一道:如何用最低的成本修成好劍
體修入門:鍛體沒你想的那麼難
副選: